宮寶田猛地側頭,那白光從臉龐劃過,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然後射出兩尺,方才散去。
而他這一躲,雙手鴛鴦鉞也緩了一緩,且因此失了章法,隻有左手鉞在劉鬱白左臂上,留下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槽。
而劉鬱白也借著宮寶田招式一緩的機會,右手烏金扇往回一掃,切中了後者的右臂,哢嚓一聲骨裂聲響,後者右臂軟軟垂下,卻是被烏金寶扇給掃斷了手臂骨骼。
兩人可以說同時中招,又同時後退,防止對方追擊。
華十二見劉鬱白已經見血了,也不知他傷的怎樣,連忙開口道:
“閻大人,他們兩個同時受傷,此戰就算平手好了,你也說咱們兩個是王對王,咱們總要比過一場才好啊!”
一勝一平,就算華十二最後一場輸了,也隻是平手而已,閻孝國又如何能乾!
他當即搖頭道:“宮師傅隻是臂骨折斷,憑他武藝還可再戰,而這劉鬱白若不及時處理傷口,手臂都要廢了,若是流血過多,性命也是難保,如何便以平手而論?”
劉鬱白深吸口氣:“我.....”
他想說我還可以打,華十二卻一口應下:“好,第二局算我們輸了,咱們一比一,勝負還在你我!”
宮寶田和劉鬱白各自退回本陣,方天連忙讓女兒上前幫助劉鬱白包紮傷口。
劉鬱白對深可見骨的傷口,眉頭都不皺一下,隻是有些歉意的對華十二道:“功夫落下太久,有些生疏了!”
華十二擺了擺手:“生疏了練回來就是了,不要想太多,這不是還有我呢麼!”
劉鬱白提醒道:“閻孝國既然把他自己放在最後,證明他對自己極有信心,可能比宮寶田還要厲害,你一定不要大意!”
華十二點了點頭,朝上前朝閻孝國做了個請的手勢:“閻大人,我朋友受傷了需要回去治療,咱們速戰速決吧!”
“好!”
閻孝國一把抽出自己的大刀:“我這把刀重三十六斤,乃是造辦處用天外隕鐵打造,我一身功夫十有七八都在這把刀上,咱們也比試一下兵器可好?”
華十二聞言不由得笑了出來:“好啊,不過你要比兵器那可彆後悔!”
他說完朝後一招手:“把我的兵器也拿上來!”
今天雖然準備萬全,勝券在握,但華十二也做了上陣肉搏的準備,除了腰間的手槍之外,他平時對敵用的兵器也讓方天他們給帶來了,因為不太好拿,就在鐘樓門後杵著呢。
方天手下兩個兄弟,連忙跑進鐘樓,抬出來一把青龍偃月刀來。
華十二右手一抓,一把就抄起關刀,朝閻孝國笑道:“我這把青龍偃月刀重八十斤,閻大人小心了!”他話音一落,兩手一握掄起關刀就橫掃過去。
閻孝國見他拿的輕鬆,根本不信那關刀有八十斤那麼重,認為是木杆鐵頭的那種,臉上露出冷笑,認定華十二是在詐他。
當即同樣掄起那把天外隕鐵打造的重刀,橫掃過去,想要將其關刀斬斷,一舉奠定勝局。
也不怪閻孝國會選擇硬拚,一來沈重陽的身材沒有他高大健碩,比他瘦了一圈,所以他並不認為華十二的力量比他還大,認定了八十斤雲雲是在虛張聲勢。
二來閻孝國那把重刀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戰績彪炳,從來沒遇到過對手。
他到時聽說大刀王五的刀是超過百斤的重刀,不過礙於身份,也沒有與之切磋過,所以他手中長刀未逢一敗,這讓閻孝國對他自己的實力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養成了盲目的自信。
可現實終究還是給他上了一課,當閻孝國這把三十六斤的隕鐵重刀,與華十二手中關刀對砍在一起之後,‘鐺’的一聲大響,隕鐵重刀就遠遠飛了出去,當啷啷落在遠處。
再看閻孝國雙手虎口,已經被震的全部裂開,鮮血淋漓。
“承讓!”
華十二收住刀勢,往地上一戳,咚的一聲關刀的刀柄都將腳下碼頭用來鋪地的條石都乾碎了,入地半尺有餘,然後笑著道:
“閻大人,君子一言,放人吧!”
閻孝國麵如死灰,但還是信守承諾,朝那女刺客道:“放人,願賭服輸,咱們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