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派人去和那孫長官商量,對方雖然勢力不小,但九門這邊的能量也不低,最後還是給了麵子,兩家聯手。
就在三天之前,紅門的人和搬山一脈已經對老妖婆的定東陵下了手。
雙方都是專業人士,還有炸藥輔助,人手充足,很快就將老妖婆的墓打開,將裡麵的稀世珍寶搜掠一空。
然後那位孫長官還不知足,又把十全老人的裕陵也給盜了。
不過在盜裕陵的時候,就發生了詭異的事情,但是被二月紅和那位孫長官,用手段一一破解。
裕陵裡的寶貝被清空之後,本來應該圓滿收官,坐地分贓,可這時候,事情忽然發生了變故。
起因是當時那個孫長官手下有個二愣子,竟然對屍體並未腐爛的老妖婆起了不應該有的心思,打算就地嗨皮一下,可剛扒了衣服還沒動手就被人攔了下來。
二月紅和那位孫長官都是專業人士,門戶之中都有盜墓不毀屍的規矩,便讓人將老妖婆的屍體重新入殮回去。
孫長官手下有個人是前清宮裡的太監,這太監混的沒有那張公公好,窮困潦倒,後被孫長官收買,這次對定東陵下手,就是此人多方奔走,搞定了那些守陵人,許諾好處,這才爭取到了五天時間。
這人在宮中伺候過老妖婆,主動承擔了重新入殮的任務,結果在這過程中,他忽然發現棺內之人雖然和老妖婆極為相似,卻並非老妖婆本人。
這個發現可不得了,立刻引起了二月紅和那位孫長官的注意。
兩人各用自家本事,很快就有了一個重大發現,就是這定東陵乃是老妖婆的疑塚,而在這陵墓下麵,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地宮。
有了這個發現,二月紅和那孫長官都倒吸了一口氣,這疑塚之中就珍寶無數,什麼翡翠西瓜,翠玉白菜、玉石蓮花、織金陀羅尼經被等等,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之物。
一個疑塚尚且如此,那老妖婆真正的陵墓裡,得有多少寶貝啊。
兩人頓時都不想走了,盜墓賊見到如此有價值的陵墓就在眼前,要不進去拿點東西,豈不是入寶山而空手回麼,這讓他們如何能夠甘心。
二月紅當即用探墓的本事,找到了地宮的入宮,打開之後,和那孫長官兩人都感覺到了這地宮之中危險重重,怕不是機關無數,就是有大粽子,總之都嗅到了凶險的氣息。
前路凶險,兩個原本合作無間的人開始互相不信任起來。
二月紅提出讓搬山一脈先行進入地宮探路,可孫長官也不傻,直接給否了,反倒說他帶著士兵在外坐鎮,讓紅門之人下墓。
雙方商量不下,最後達成統一,由孫長官派一隊士兵下墓,但是由二月紅帶隊指揮,紅門其他人和孫長官一起留在外麵等候。
可沒想到,二月紅剛帶著士兵下入地宮不久,地宮之中就傳來了陣陣槍聲,然後還有猛獸嘶吼的聲音。
經常下墓的孫長官和紅門眾人都臉色一變,猜到了可能是遇到了最不好的結果,就是地宮之中有大粽子。
隨著槍聲越來越少,到逐漸消失,地宮下麵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這時候紅門的人都慌了。
哪想到,那孫長官竟忽然翻臉,直接下令將二月紅帶來的紅門中人全都抓了起來,逼迫他們全都進入地宮救人。
陳久良說到這裡,帶著哭腔氣憤的道:
“那姓孫的說是讓我們下墓營救二爺,可連我們身上的家夥都給下了,讓我們空手下墓,顯然起了獨吞寶物的心思,逼我們進去送死,等到九門中人來問,就推脫到地宮裡的凶險上去!”
華十二點了點頭,覺得很有可能,朝陳久良問道:“那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我自幼學過縮骨功,當時便出其不意,用縮骨功掙脫了繩索,借著夜色跑了出來,搶了那孫長官的汽車,開了半宿,這才趕回來向您求救,程老板,我實在想不到該找誰救我家二爺,隻能找您了!”
華十二這邊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走吧,先送我回家一趟,我總要知會一聲才行!”
陳久良急道:“程老板,我家二爺還身處危險之中呢,您可不能耽誤了啊,您先找找門路,讓那姓孫的放開地宮,然後咱們下去營救,我家二爺才能有一條生路啊!”
華十二淡淡的道:“紅師弟要是出事早就出事了,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你要是著急,就去找彆人求救好了!”
陳久良一滯,低下頭:“您說的對,我都聽您的!”
他說的客氣,可眼裡麵卻閃過一絲怨毒,顯然這人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被拒絕兩次就已經恨上了。
華十二卻不理他,邁步出了房間,外麵那坤早就候著呢,見他出來點頭哈腰迎了上來:
“程老板,剛才少帥那邊派人打過招呼,他老人家剛從津門回來,點名要看您的戲,這多大的麵子啊,我就擅自做主幫您應下了,可不是我那坤擅作主張,主要是這事情著實回不得啊!”
“少帥?”
華十二心中一動:“他要在哪裡聽戲!”
那坤連忙哈腰賠笑道:“您不愛唱堂會的事情,四九城裡都傳遍了,人家少帥可能也聽說了,那邊傳話說,就今兒個晚上,就在咱廣和樓!”
陳久良神情一動,連忙說道:“程老板,隻要少帥說句話,那性孫的不敢不聽啊!”
華十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你說話的份嗎?”
轉頭和那坤道:“回了,就說我今兒個沒有時間,想要聽戲,就按照我的時間來,哪天掛牌兒,哪天再來,其他時間,蓋不伺候!”
說完邁步就走,那坤都傻了,跟著後麵嚇跑:
“程老板,程爺爺,您彆害我啊,這話要是我去說,回頭就讓人拉倒亂葬崗給斃了,您總得念念情分是不是!”
這話華十二還真聽進去了,那張公公的事情,他主要是對關師傅不滿,其實對那坤沒有多大意見,畢竟他隻是個牽線的,想到這些年來儘心伺候,便也緩和下來:
“瞧你那熊樣,也不知道你怕個什麼,少帥身邊的宮師傅是我嶽父,說起來都是自己人,你照實說就是,我還能害你不成!”
說完已經邁步出了戲樓,果然見外麵停了一輛這時代的小轎車,他拉開後門坐了上去,招呼陳久良開車走人。
看著小轎車一溜煙的開走,那坤急得直跺腳:“哎呦,您是我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