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定了張氏的錯,先解決完再言其他。
於是臉色冷了冷,對著張氏就繼而說道。
“張氏,莫要耍心思了,各人之錯各自擔著,你拉扯這些也不能為你的歹毒心思做掩護,今日隻要你還是我薑家的弟媳婦,那我便可以處置你!”
說罷,就讓人上了家法。
藤條和板子都準備好了,見到這些拿上來的時候,張老夫人腿都軟了,恨不能立刻跪下給薑懷山請罪讓他饒恕的好。
可惜旁邊的張興春死死的按著母親,生怕一朝牽連上他們,那就麻煩了,所以對妹妹他僅存的那點疼惜,也消失在了膽小害怕之中。
張氏看了一眼那帶著倒鉤刺的藤條,想也知道今日好不了了,婆子們一擁而上將她按倒在長條板子上後,就等候薑懷山的發落。
楊姨娘自入府以後,還從未見過動家法的時候呢,所以心中害怕,可看到一旁女兒薑時紓也有些發抖的樣子,便生出幾分為母則剛的念頭來,拉著她的手,以眼神示意她彆害怕。
“動手吧,一百藤條板子後,若張氏還有氣,那就領了休書送歸張家,若無氣,那便將死訊報到淳王府去。”
“是,主君。”
很快,那前廳之中就響起了藤條落在身上的劈裡啪啦之聲,以及張氏的慘叫,每一鞭下去,還會帶起些皮肉來,因此不過才十餘鞭,那張氏就血糊糊的了。
坐上的全是女眷,唯一的薑時臨也是嚇了個半死。
他心中對於海姨娘的遭遇和慘死也難過,可是看到張氏受這酷刑的時候,同樣害怕的厲害,因此行刑之人打一鞭,他就抖一下,膽子甚至還沒有咬牙切齒的薑老夫人和薑時月大。
至於王老夫人和裴氏,什麼場麵沒見過,看著張氏受刑,她們心中又沒鬼,自然是覺得罪有應得。
起初,張氏還罵罵咧咧的,可等打到第三十鞭的時候,人就昏過去了,張老夫人見此也不管不顧的,立刻撲過去就哭喊著說道。
“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她大伯,哦不,薑大人,就放過虹娘吧!求求您了。”
“張老夫人這話說得可笑,我放過她?那誰又放過了海姨娘呢?她那條命,就活該這麼喪了?”
張老夫人被這話逼問的,是一點立場也沒有了。
隻是做母親的怎麼可能看著女兒真的被打死在眼前而無動於衷,所以隻能繼續苦苦哀求,張興春也是為難至極,他當然害怕自家人受牽連,可妹妹被打成這樣,他也覺得實在是不忍心。
於是準備開口求情一句,結果卻對上了薑懷山冷冷的眼神。
“張家人若是真要為她求情,那便領走吧,我這就讓人送信去給淳王府,至於後麵會發生什麼,那就不是我能預料的了。”
張興春脖頸一涼,早知道這趟北上之行,他們就不敢來!
如今好日子沒享受到,倒是折騰的命都快保不住了,於是狠狠心隻能上前,對著母親就哀求說道。
“母親,求你了,顧念一下家裡頭的人吧,你的重孫還那麼小,總不能全家都葬在妹妹手裡吧,我們若是都沒了,你讓槿兒怎麼辦?”
槿兒?槿兒!
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張氏眼皮也微微的抬了抬。
是啊,她可以去死,但是槿兒怎麼辦?靠薑家是不可能的了,那麼靠娘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於是鼓起最後的力氣就推了推麵前的母親,眼中含淚的看著她就說道。
“母親……求你,護……護著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