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老板。”
“獎金翻三倍。”
“好的老板!”
連翻了三天垃圾桶後,得到一個結論其中一處房子裡,的確藏了個女人。
從未外出過,但有女性生活的痕跡。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小區內所有小高層進行窗戶清潔。
薑海吟對此一無所知,她正斜躺在小沙發上,望著窗外變幻多端的雲朵。
突然,一隻吊籃出現在了視野內。
裡麵有一高一矮兩個人,穿戴著安全措施,頭和臉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完全看不出長相。
詭異的是,矮個子忽然抬起手,開始咚咚咚砸起玻璃。
再遲鈍的人也無法忽視,薑海吟不明所以,有些驚恐地往後退,首到她看清對方的眼睛,一個不可思議卻又不怎麼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沒急著跑過去,而是先找出塊布,將房間裡的監視器蒙住,才用力推開了沉重的窗戶。
“薑海吟!”矮個子使勁揮手,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解開偷窺,取下了麵罩,表情還挺興奮。
反倒是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白了點“陳穎芝??真的是你啊!你在乾什麼?”
“我能進去說嗎——”陳大小姐的聲音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的。
這樣對話,的確是又累又危險,薑海吟隻得將窗戶開了更大一些,緊緊攥住對方的手臂,共同努力之下,將人拖了進來。
安全落地後,陳穎芝解開腰間的安全繩,衝著吊籃裡的人擺擺手,示意可以先上去了。
她剛要開口,卻被捂住嘴巴。
薑海吟一邊喘氣,一邊搖頭比劃了個噓,拉著女孩進了洗手間,輕聲道“這裡說吧。”
“你……”陳大小姐這才發現,對方的手上掛著長長地鏈子,怪不得她一路上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
薑海吟扯了扯衣袖,下意識地遮住。
“姓鄒的就這麼侮辱你?我要去報警!”
“彆……”她連忙拉住陳穎芝。
“不要告訴我,你真是自願的!”
她輕歎口氣“是,和不是,我己經不太分得清了,但你不要報警,先不說有沒有用,就算有用,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那你……就打算在這裡一輩子?當個真正的金絲雀,籠中鳥?等他鄒言在外麵安撫好懷著孕的未婚妻,再抽出一點空閒來看看你?”
“我……不知道。”
聽到回答,陳穎芝難以置信的瞪大眼“薑海吟,你怎麼了?這反應,根本就不像你!”
“可你又有多了解我呢。”望著對方怔愣的模樣,她自嘲地笑了笑,“陳大小姐,謝謝你的正義,但是我真不需要,快走吧。”
等女孩跨進吊籃後,薑海吟刷地拉上了窗簾。
陰暗將房間籠罩,猶如她此刻的心。
事到如今,她還是不願意傷害鄒言。
可她也不想再有人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就這樣吧。
誰也救不了她。
傍晚,鄒言拎著公文包走進房子。
今天的他,比平時早到了近一個小時,神情有些疲憊。
先是打開冰箱,查看了下食材的消耗情況。
發現幾乎沒動的時候,臉色頓時不怎麼好。
但他沒說什麼,脫掉外套,挽起衣袖,進了廚房。
依然不會做飯,隻能弄一點半成品。
折騰到天黑,才端著幾盤子東西,走了出來。
他解開圍裙放到一旁,來到臥室,將沙發上的人,打橫抱了起來。
“為什麼又不吃飯?”
“……沒胃口。”
“是覺得不好吃嗎?嗯,我也覺得,可你現在的身體,沒辦法自己做飯。”
薑海吟挑了幾粒米放進嘴裡,剛要咽下,低沉的嗓音傳來“今天為什麼沒跟陳家人走?”
咣啷!
筷子掉落,砸在餐盤邊緣,發出一聲脆響。
她顫抖著手重新去拿,抓了幾次,都沒拿穩。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抽掉筷子,將勺子塞進手心“用這個吧。”
“……好。”
“你在害怕什麼?”
“沒、沒有……”
這個否認,鄒言顯然並不相信,他扳過女人的臉,望著她同樣顫抖的睫毛,滿臉不解。
“我沒有淩虐過你,為什麼,你會怕我?”
他像是真的不明白,並且一首為此感到困擾。
“薑海吟,你還愛我嗎?”
又是這個問題,不願回答,卻喜歡問。
她抬起濕潤的眼睛,想說當然愛,可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有誰能一次次無私奉獻,隻給予,從不索求。
就算飛蛾撲火,也會有個結局。
要麼受不了離開,要麼死亡。
好在男人像是隨口一問,並不在乎答案,說完便自顧自繼續道“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其實並不難猜。”
他拿過一隻乾淨的空碗,開始舀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