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對方的表情,隻能感受到氣息。
有點癢。
薑海吟輕顫了下,忽然覺得此刻這樣,竟比剛才還要難熬。
“嗯,所以我說沒事嘛,我們出去吧……呃。”
濕潤的觸感將傷口的刺痛完全覆蓋。
片刻後,鄒言抬起頭。
旁邊的鏡子反射出他的臉,薄唇上泛著一點水光。
“沒帶藥膏,但這樣應該能緩解。”
他又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耳廓,低聲道:“對不起。”
“二少,按照您的要求準備的。”
“嗯。”
鄒言接過行李箱和一隻背包。
東西不多,基本上是些必需品。
旅行是臨時決定的,目前打算去國內一個還算出名的度假勝地,玩玩山水,至於下一站前往哪裡,暫時還沒有想法。
所以先這樣,要是真缺了什麼,路上可以再進行添購。
下屬送完東西後,上前一步,低聲道:“來的路上打聽過了,吳爺自從回到京市後,就沒再出過遠門,他妻子的預產期是下個月初。”
兩人交談的時候,薑海吟就在一旁,人走後,忍不住發問:“既然擔心,為什麼不直接打個電話?”
鄒言看了她一眼,沒回答,隻單手拉過行李箱,另一隻手攬住她的後腰,往登機口走去。
“不好意思?”
“哎呀,有什麼嘛,就算沒有重要的事情,也是可以打電話的啊。”
“主動說上幾句關心的話,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困難,試試唄?”
“阿言?”
“閉嘴。”
被罵了。
薑海吟聳聳肩,一點也不害怕。
一次不成功,那就多勸幾次好了。
另外,她尋思著,上回吳爺幫了自己那麼大的忙,等回頭一定要回份大禮給對方。
嗯,連著鄒言的那份,一起。
如今他們正式確定了關係,這麼做,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等飛機趨於平穩,薑海吟放下小桌板,剛想叫空姐幫忙倒杯果汁,手被輕輕地碰了下。
一轉頭,是男人低垂的眼睫。
“等遇到合適的時機,我會打給他的,這件事,你就彆操心了。”
她笑了起來:“好。”
三小時後,航班落地,已經差不多是傍晚了。
薑海吟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坐起身。
她居然睡著了。
迷迷糊糊地蹭了蹭身邊人,附近的空氣裡都是那股熟悉地清冽氣息。
很好,還想繼續睡。
她索性抱住對方一條手臂,半眯著眼睛,一邊走路一邊打瞌睡。
下了飛機,一陣夜風吹來,她更是本能地朝著熱源貼去。
鄒言剛解開大衣鈕扣,想幫對方擋一下風,還沒開口,懷裡的人就像泥鰍一樣鑽了進來。
不僅抱得緊緊地,還砸著嘴巴評價:“嗯……阿言,你身上好香。”
“噗嗤……”
身後傳來笑聲,隱約帶著幾分嘲弄。
“這女的也太舔了吧……”
“就是,你看那帥哥的表情,明顯不太情願……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