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安保至今不知道鄒言是做什麼工作的,但大概猜到,對方八成是在原本條件不錯的基礎上,再度暴富了。
他微微頷首,像個普通的上班族。
熄火,下車,走進樓道口。
突然,口袋裡手機響了。
“鄒先生,查到ip地址了!”
清晨,天蒙蒙亮。
男人下了床,床頭昏暗的燈光照出寬闊的後背。
上麵交錯著深深淺淺地紅痕。
薑海吟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
“……”
其實真不能怪她,是對方主動鼓勵的。
不過這種感覺,好像還挺不錯。
她羞赧地眨眨眼,坐起身,披上睡袍。
男人正站在衣櫃前,整理著袖扣。
一雙藕臂從後方伸出來,環住窄腰,黏黏糊糊地嗓音送到他耳畔。
“怎麼還要你親自出差啊,不能讓彆人去嗎?”
不等對方開口,薑海吟忽然想到什麼,立刻改口道:“我開玩笑的,公司的事比較重要,我會乖乖在家裡,等你回來。”
“嗯。”
鄒言停頓了兩秒,補上一句:“我會儘快回來的。”
“好……”
她踮起腳尖,兩人交換了一個濕漉漉的早安吻。
站在落地窗前,目送著邁巴赫離去,直到完全看不見了,薑海吟才趿著毛茸茸的拖鞋,回到臥室。
明明空調還在工作著,室內的溫度卻像是降下來了。
有點冷。
她睡在鄒言躺著的那邊,感受著床單的餘溫,用被子把自己裹緊,然後將臉埋進對方的枕頭裡。
深深地吸了口。
忍耐。
她的男人,可不是個普通人。
想要長久地在一起,就必須要學會理解和支持。
她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著自己,漸漸地,再度進入夢鄉。
九點半,太陽高高升起。
薑海吟扶著微酸的腰走進廚房,給自己做了一點簡單的早餐。
今天是周末,小臻昨晚就被陳家人接走了,說是幾個親戚的孩子,過年的時候一起打遊戲來著,念念不忘林臻弟弟的技術,鬨著要一起玩兒。
兒子的性格還是太孤僻太安靜了,有朋友是好事。
本以為,能過度過一個美好的兩人世界。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過,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倒也不急於這一兩天的時間。
她喝掉牛奶,洗乾淨杯子,走進衣帽間,換上一套頗有氣質的褲裝。
搭好佩飾,穿上高跟短靴,也離開了家門。
既然約會取消了,那就繼續上課吧。
這是薑海吟偷偷接受特訓的第十二天。
每次她都會把沃爾沃停在建材市場,然後打車去上課的地方。
不知道能瞞住鄒言多久。
或許是對方最近太忙了,她的秘密工作,進行得還算順利。
真期待著有一天,能夠以完美的姿態,站在他身邊。
她要以實際行動來證明,永遠地陪伴,絕不是一句輕飄飄地話,她願意為此付出全部的努力。
當然,想象是美妙的。
現實,卻非常殘酷。
“薑小姐,這是我第二次提醒您,茶杯不可以用手拿。”
“薑小姐,醒酒器的方向放錯了。”
“薑小姐,坐姿扣三分。”
“薑小姐……”
嘩啦——
薑海吟掬了捧水,全部潑在自己臉上。
擦乾水漬,抬起頭,望了眼鏡子裡的人,長籲口氣。
她一定可以的。
都說司法考試是天下第一考,當初她能一邊自學文憑,一邊輕鬆通過。
這些培訓,又算得了什麼呢。
對,她一定可以的。
隻是……不太感興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