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開始,我來接送。”鄒言開口道。
“不行,你最近那個跨國大案不是已經進入最重要的階段了嗎,你堅持在國內辦公已經很勉強了,怎麼可能定時接送小臻,所以還是我來吧。”
他望著妻子堅定的小臉,神色不容置喙:“你想都彆想。”
“可是……”
“好了二嫂,你也彆太擔心,我有個提議,你們看怎麼樣。”鄒雲雁插話道,“我的貼身保鏢,大鷹,前任總指揮官,彆說一般的小角色,就連那種喪心病狂的罪犯,他也能以一擋十,絕對值得信賴。”
這時,薑海吟才注意到,角落裡有個身高體壯的男人,個頭與鄒言不分上下,臂膀肌肉勃發,氣息收斂得很好,沒有明顯的壓迫感,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一直處於戒備的狀態。
這一看,月薪就不會低於七位數。
“從明天起,大鷹就負責專門接送小臻,並貼身保護,當然了,絕對不會影響孩子在學校的學習,也不會給他的正常交友和生活造成困擾,他可以達到半隱形的狀態,隻在危險發生時才會現身……”
越說,薑海吟越覺得不能要,她忙道:“雲雁,你的安全也很重要,還是……”
“先彆急著拒絕,二嫂,我隻是把人借給你用一段時間而已,給你寄照片和威脅信的,可能也隻是一時興起,熬過這陣子,見沒希望,或許就放棄了。”
“所以,你的人情,並不會欠很久,何況從血緣關係上來講,小臻本就是鄒家人,我這麼做,不過是作為長輩,近一點點綿薄之力,沒什麼的。”
這麼一番話下來,薑海吟的確心動了。
但她還是不太想麻煩彆人,尤其是鄒雲雁身邊如此重要的角色,猶豫間,卻聽見身邊的男人開口道:“好,小臻就交給你了。”
第二天一早,當一輛陌生的汽車停在小洋房門口時,薑海吟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還以為對方找錯了人家。
直到那個叫大鷹的保鏢下了車,隔著窗戶,表情恭敬地微微一躬身。
“啊,快進來坐吧。”她熱情招呼道。
對方沒動,返身回到車旁站定。
“乾他們這行的,工作期間連吃飯喝水都要保持警覺。”鄒言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淡聲道,“彆看了,你趕緊過來吃早餐,昨晚不是還說寶寶有點偏小麼,你這整天心思都放在彆處,怎麼長肉。”
“對啊媽媽,你安心吃飯吧,不用為我擔心,沒事的。”小林臻也有板有眼地嚴肅道。
她輕歎口氣,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最近彆落單,要聽那位叔叔的話,兒童手表戴好了,有什麼情況隨時給媽媽和爸爸打電話。”
“好,我記住了。”
站在門口,目送著小男孩爬上車後座,薑海吟抬起手,用力揮了揮,眸底依然漾著解不開的輕愁。
鄒言走了過來,摟住她的腰:“彆擔心了,那車是鄒家的招牌,整個京市隻要長眼睛的,都會禮讓三分,他不會有事的。”
大半個月過去,確實沒出過任何意外。
一切風平浪靜,就好像隻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惡作劇。
“真的不用來了,謝謝你啊雲雁。”
電話另一端,傳來女人爽朗的笑聲:“跟我還客氣啥呢,那行,如果有情況咱們再聯係。”
“好。”
切斷通話,薑海吟彎腰幫兒子整了整衣領,道:“早上你坐爸爸的車去,晚點我開完庭,如果沒其他重要的事就去接你,要是忙的話,你就自己坐公交,但要記住,彆走小路,最好跟同學一起,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