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或許,小臻是願意的呢?”鄒雲雁絞儘腦汁做最後的掙紮,“畢竟我能給他更好的教育資源,等往後,整個鄒氏都會是他的……”
“往後的事,往後再說。”薑海吟打斷道,“眼下他還隻是個二年級的小學生,沒有足夠的判斷能力,做不了自己的主,所以必須由我們當父母的,來為他保駕護航。”
“等有一天,他長大了,明確目標,有成熟自主的想法,到時候,我們不會再攔著他。”
鄒雲雁是被攙扶著離開的。
她靠在車窗玻璃上,尚未完全恢複的身體,過激的情緒,致使她臉色蒼白。
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過了沒多久,鄒氏旗下最大的兩家子公司被告上法庭,牽扯到侵權等各項問題。
不嚴重,但足夠她一地雞毛,前前後後賠付了幾百萬,可公關費用花了好幾千萬。
為了不惹董事會閒話,她私掏的腰包。
“鄒總,這明顯是有人在針對咱們,要不要深查一下,看看是誰……”
“出去。”
“咱們不能就這麼認了啊,居然敢招惹上鄒氏……”
“都滾出去!”
半分鐘後,辦公室內隻剩下鄒雲雁一人。
她抹了把臉,靠向椅背,轉身俯瞰著腳下矗立的建築。
這是二哥的教訓和懲罰。
她理虧在先,自然要老老實實地受著。
想想真是後怕,要是薑海吟因為自己的行為出了什麼事,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幸好,他們發現得早。
叮鈴鈴——
座機響了。
“鄒總,忠海堂那邊在催了,您看……”
“我這就過去。”
忠海堂是鄒家的產業之一,通常用來舉辦私人宴會。
而今日,顯然是場鴻門宴。
鄒雲雁穿上了她最昂貴的行頭,踩著八厘米高跟鞋,走進大廳。
目光一下子聚焦過來。
她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自己的至親。
無一例外,全都是虎視眈眈。
“女人做家主已經很可笑了,如今又生不出孩子,難道是打算去福利院隨便領養一個,以後讓一個外人來接管咱們鄒氏嗎?”
“彆說什麼年輕還有希望,也彆想偷偷玩什麼偷梁換柱的把戲,你去的那幾家醫院我們都已經打聽過了,無論用什麼法子都沒可能了!”
“我建議啊,你趁早選好接班人,或者乾脆把股權交出來……”
“致信和程峰不就挺適合的,剛好跟在你後麵先學習一段時間,等過幾年……”
“學?學什麼?”鄒雲雁冷笑一聲,“一個十八九歲就三進宮,每年都要花幾百上千萬來擺平那些禍事,另一個,嗬,麻煩你們自己瞧瞧他那副樣子,哈欠連天,私底下乾了什麼,不用我明說了吧?我沒報警抓他,就已經是念在親情一場的份上,仁至義儘了!”
“你!”老人作勢捂住胸口。
“雲雁,你怎麼能這樣和三叔公說話……”
“就算你現在是掌權人,那也是晚輩,你現在沒一點身為小輩的樣子,回頭要是被外麵那群記者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解釋!”
“今天必須要給大家一個說法,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