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貴客。”
服務生微笑著準備離去,又被喚住。
“等等,問你件事兒。”
“您請問。”
陳穎芝眼珠子一轉:“其實我是跟我朋友一起來的,進來之後走散了,電話又打不通,他姓殷,你知道在哪嗎?”
“抱歉女士,我不知道。”服務生有板有眼的答道。
她索性抽出一張卡,夾在指尖:“是因為規矩嗎,彆擔心,你告訴我,我不會跟任何人說……”
年輕人盯著那張卡,吞了吞口水,還是搖頭道:“我真不知道,就像……我也不清楚您是誰一樣,這裡客人的身份,不允許任何人打探,”
服務生掩門離開,陳穎芝有些煩躁地喝完杯子的葡萄汁。
左思右想,她決定親自出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忽然感到一陣眩暈感。
她踉蹌兩步,下意識摸出手機,剛點開殷遲舟的頭像,雙腿一軟,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前趴去。
咚。
房間裡鋪著厚厚的金絲絨地毯,隻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悶響。
手機也飛了出去,撞到沙發。
陳穎芝拚命伸長手,試圖去勾,可終究沒扛住困頓,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依稀又聽到了一道鐘聲。
這次,隻有一下。
果然是倒計時。
三樓的某間包廂內,落地玻璃前擺放著兩張單人沙發,旁邊的茶幾上,各放了一個小巧的遙控器。
霍擎坐在右邊,左側是位中年人,穿了一身唐裝,粗礪的指間還撚著一串佛珠,卻怎麼也掩不住眉宇間的煞氣。
這人姓康,是他今晚出現在這裡的主要原因。
康先生想要單子上的壓軸藏品,而他,要的是對方的支持。
“霍爺今天好像有點心神不寧啊,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脊背微微一僵,霍擎看向身邊人。
他依然戴著自己那張金色麵具,對方進屋後就摘掉了,那張老謀深算的臉上透著幾分若有所思。
“多謝康先生關心,確實遇到一些小困擾,不要緊,我已經派人去解決了。”
“那就好。”
兩人正交談著,包廂門被輕輕推開,一名手下快步走近,彎腰附耳。
“霍爺,陳家沒來人。”
“好,知道了。”
手下退至一邊,霍擎抬眼看向前方,將全部的注意力投注到接下來的交談及拍賣中。
康先生和義父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交集,他不能有半點放鬆,畢竟隨時隨地都有露餡的風險。
一旦被對方揭穿身份,一切就完了。
至於小芝,應該隻是他眼花,看錯了。
這種場合,品清不可能允許她來。
最後的鐘聲消散後,光線暗了下來。
開場是一支飛天舞。
十幾名青春靚麗的姑娘們,手持絲帶,如仙女散花般,從天而降,旋轉著來到落地窗前的平台上。
正常的飛天舞服會穿打底,而這些女孩全是真空上陣。
舉手投足間,一覽無遺。
她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羞怯,一邊跳,一邊使出渾身解數,衝著單麵鏡後方的貴客們搔首弄姿。
自由的滋味太誘人了,沒人願意做牽線木偶,當一輩子的奴隸。
隻要被看中,哪怕隻有一夜,也有翻身的機會。
可惜,被挑走的機會很渺茫。
不是姑娘們不夠媚,而是在座的都不是普通人。
大魚大肉是家常便飯,對於他們而言,這些轉過幾手、隻會討好的女人,已經沒有任何新鮮感了,不值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