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的!
你倒是早說啊!
害他們白挨一頓打!
如果眼刀子能殺人,認出時想想的那個人早就死在萬箭穿心之下。
他們在某一秒鐘達成共識,紛紛掏出身上值錢的東西放在地上,一步三回頭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幾米,見她沒動手的跡象,撒丫子跑路。
周箋:他不在這段時間,小小姐又乾了什麼聞風喪膽的事!
“這麼客氣做什麼?”
她都準備不做打家劫舍的事了,他們還上趕著給她送錢。
不要都不行!
時想想不客氣的敞開斜挎包,將地上的毛票大把大把的抓起來塞進包裡。
斜挎包塞得鼓鼓囊囊,周箋甚至懷疑,要是那包的質量稍微差點都會被撐爆。
周箋明天早上還要跑長途,將時想想送回家後,開著車回旅館補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時想想鎖了臥室門,背著一個竹簍出門。
她在胡同口偷摸賣早點人那裡買了兩根油條,邊吃邊走進黑市。
她輕車熟路的找到還是小頭頭的家裡:“哥,東西到了!”
“二哥,你是不知道那死丫頭片子下手有多重,哎喲,你輕點。”
坐在椅子上鼻青臉腫的男人疼得嗷嗷直叫。
時想想和那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四目對視。
我去!
冤家路窄!
時想想哪裡想到那天在火車站揍的人和黑市的人還有關係。
她掉頭就走。
“快,快攔住她!哎喲,我的腿,嘶,攔住她啊!”
時想想咬了咬小虎牙,雙手握拳看著圍上來的人,眼神犀利的看著他們隨時準備乾架。
腦袋纏著紗布的男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來到時想想麵前,鼻子裡發出‘哼哼’兩聲。
眼神挑釁的看著眼前瘦不拉幾的小丫頭。
現在知道怕了?
那天揍他的時候不是囂張得很嗎?
小頭頭從裡麵出來,狐疑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看了一圈:“你們認識?”
“認識。”
男人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他這一身傷就是拜她所賜。
時想想眯了眯眼睛,掃了一眼四周的人。
加上眼前這個半殘的男人,就五個人。
真要打起來,他們不是她的對手。
隻一個眼神,男人身上的神經條件反射的疼痛,氣勢瞬間被時想想壓下去。
他一眼就盯上時想想背上的東西,鼓足勇氣喊道:“你背上背的什麼?拿出來看看。”
見她不為所動,男人沒好氣的說:“我還差你那幾個錢!”
“不差錢,你和錢老四黑我貨?”時想想小聲嘀咕道。
男人憋紅了一張臉,他總不能說自己為了兄弟撐場子去湊數的吧!
時想想看著他那不太聰明的樣子,決定賭一把。
她把背簍放下來,將蓋在上麵的藍色碎花布掀開。
“收音機!”
男人猛的抬頭,眼神責備恨恨的看著時想想:這麼貴重的東西,她竟然就這麼隨意的扔在粗製濫造的背簍裡!
他就知道他他們手裡有好東西!
不光是他,就連小頭頭都看直了眼睛。
男人小心翼翼的將收音機拿出來,仔細檢查沒有刮花之後才鬆了口氣:“港貨?”
“昂。”
你說是就是吧!
她乾爺爺出手的東西,內行都不一定看得出破綻。
誰說港城那邊的東西就一定是大牌子?
來的路上磕了碰了再正常不過!
顯然兩個人沒有看出什麼,立馬開出價格:“都是熟人,給你35一台,你有多少?”
價格還行!
“7台。”還有一台答應給奶奶了。
男人點了點頭:不算多。
“我那還有50塊手表和一台12寸黑白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