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就知道是去賺錢。
“好,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沈岸岩轉身,蹦得老高,騎著他的摩托車離開巷子。
時想想:去乾苦力還這麼開心!
她轉身回屋,去鍋裡拿出溫著的稀飯和大肉包子,走到桌旁坐下吃飯。
吃完起身,冷不丁從鏡子裡看到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小臉都快裂開了。
剛剛沒把沈萬元嚇死,算他命大。
她深吸了一口氣,冷靜的將碗筷拿去洗了。
回屋找了梳子和發油,一點點打理自己的頭發。
趁弄頭發的功夫,她撥通盧廠長辦公室的電話。
盧廠長聽說是時想想打來的電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辦公桌旁邊,從秘書手裡接過話筒:“大侄女,找我啥事?”
“叔,我今天下午就要去羊城,你到了廣交會,找一個叫趙博良的人,就能找到我。”時想想一邊梳頭,一邊叮囑。
“今天就走?上頭還沒給我答複呢。”盧廠長焦急道。
“我過去辦點事,你慢慢來,不著急。”太早過去,她也沒功夫啊。
“哦,這樣啊。”隻要人她在廣交會不走,盧廠長倒是沒什麼擔心的。
“對了。”時想想梳完了一邊的頭發,換了一邊繼續打理:“你去的時候身上彆放太多現金,火車上扒手挺多的,也不要穿太好,越埋汰越好。”
“放心吧,叔經常在外麵跑,有經驗。”盧廠長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那我掛了。”
時想想掛了電話,又花了十幾分鐘才將頭發弄好。
她將發箍戴在頭上,感覺太弱了,一點不符合她的氣質。
她拿了一根昨晚上堂姐留在這裡沒帶走的發圈將一頭蓬鬆的頭發紮起來。
頓時清爽多了。
早知道這麼麻煩,還不如一刀切呢!
她回屋收拾了一下行李,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拿了一塊金磚,想了想又放回去。
還是不拿了,說不定路上會遇到好心人給她送錢。
她最後收拾了一個小小的包袱背在身上。
包裡最值錢的就數那根120年的野山參。
相比時想想的輕裝出行,沈岸岩恨不得把整個家一起搬走。
拖著三個很大的編織袋。
身上還掛著兩個包。
“你都拿了些什麼?”時想想打開編織袋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被子都帶了,你怎麼不把床一起帶走!”
沈岸岩撓了撓後腦勺:“要不,我就不帶被子了?”
“帶一套衣服換洗,把值錢的帶上,其他都不帶。”時想想命令道。
“哦哦。”
沈岸岩聽話的隻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還有一個大口袋。
裡麵全是吃的。
時想想:“……”
運輸隊的車四點半到她家巷子外麵,時想想和沈岸岩上了車。
上了車,時想想覺得無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小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