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艘船旁邊,一頭巨大的鯨魚身上,赫然站著十幾個白皮膚的歐美人,臉上都是義憤填膺的模樣。而旁邊的捕鯨船,捕鯨炮早已準備就緒,卻遲遲沒有動靜……
“嗯,照片還不錯。”
不遠處的遊艇上,林寒看著手機屏幕,微微地點了點頭。
先前發生的有關鯨魚的一係列變故,自然都是他在暗中操縱的結果。
雖然中間過程有些驚險,但不管怎麼說,現在人、鯨、船都已無礙,此次捕鯨活動也被迫終止,算是初步完成任務了。
除此之外,他還在不經意間又搞出了個大大的新聞。
彆的不說,這個事要是報道出去,不管在日國還是美國加拿大歐洲,都絕對是轟動級的。
即便在華夏,也絕對能引起一大堆吃瓜群眾的強勢圍觀。
說起來,林寒倒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上大名鼎鼎的白左組織“海洋守護者協會”。
所謂“白左”,指的是目前在西方發達國家泛濫的一個特殊群體。
因為優裕的環境和認知上的一些片麵,白左們往往不關注切實的生存問題,也不關注政治、經濟、社會,而是隻把目光放在環保、種族平等、自由這些東西上麵,並進行一些不切實際甚至有些蠻橫的行動。
“白左”這個詞最初是由華夏網民發明的,傳到歐美之後,卻出人意料地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
美國的一位主持人,就在節目中說道「看來華夏人,比我們自己還要了解美國人。」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對於這些白左人士,林寒無意多做評說。
畢竟到了這個時候,也該他出場過去協調一下了。
將照片和事情簡述發給了劉語風,林寒就讓駕駛員開著遊艇過去,來到捕鯨船和考察船對峙的地方。
眼看著一艘小遊艇過來,兩邊的人卻都沒怎麼放在心上,依舊對峙,這情景看得林寒不由暗自搖頭。
於是,隻聽“嘩”的一聲,在他的操縱下,藍鯨便直接下沉,引得它身上的協會成員們一陣驚呼。
隨後,藍鯨轉眼就沒入水中,向著遠方的深海而去。
站在它身上的眾人,紛紛落水,來去撲騰得狼狽不堪。
“上來吧。”
林寒站在遊艇上,向身邊落水的人說道。
保羅看了他幾眼,皺眉說道:“你是誰?也是日國人?”
經過今天這件事,保羅對日國的仇視已經達到頂峰。
以前他就公然宣稱“日國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國家”,現在他恐怕是要將“世界”改成“曆史”了。
林寒隻好說道:“我是華夏人,來北海道旅遊的。”
“好吧,那謝謝你了。”
保羅點了點頭,當先便上了林寒的遊艇,其他人也跟著紛紛上來。
林寒拿出幾瓶可樂,遞給他們,一邊問道:“能和我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保羅接過可樂,狠狠地喝了幾口,隨即娓娓道來:“當然可以。我叫保羅·沃森,我們是海洋守護者協會的……”
捕鯨船內。
田中小五郎睜大眼睛:“鯨魚呢?”
“不知道,聲納已經探測不到了。”一個船員有些茫然地說道。
“而且,附近的鯨魚貌似已經全都不見了,一個也不剩。”
田中小五郎呼出一口氣,扶著額頭,似乎氣得不輕:“混蛋,怎麼會變成這樣……”
好好的一次捕鯨行動,結果因為海洋守護者協會的攪局,鯨魚全跑了,至少數億日元就這麼溜走了。
不光如此,他們這一趟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一身惡臭彌漫,就連捕鯨船也受了損壞。
好一會過去,他才勉強恢複平靜:“海警還要多久過來?”
“他們說有一艘海警船正好在這附近,應該很快就能過來。”
田中小五郎點頭:“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保羅吃點苦頭,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完,他就直接起身從艙室離開,走到甲板上,看向不遠處的遊艇,臉色有些陰沉。
他下意識地取出香煙想要抽一根,結果發現因為剛才落水的緣故,香煙已經濕透了。
無比晦氣地扔掉香煙,暗罵了一句,田中小五郎隻感覺自己的心情更糟了許多。
在甲板上吹了一會風,正等著海警,不料就在這時,旁邊的那艘遊艇忽然朝捕鯨船駛來,很快就到了近處。
“沒錯,就是這個家夥!”
遊艇上,保羅憤憤地指著田中小五郎:“就是這個人,在剛剛被鯨魚救過之後,又下令捕殺鯨魚!”
田中小五郎雖然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但隱隱也能猜出來一些,當下臉色更加陰鬱。
而林寒則站起身,招了招手,用日語說道:“這位船長,能麻煩下來一趟嗎,保羅先生想和你談一談。”
此時,其他的協會成員,已經回到了考察船。遊艇上除了他和保羅,就沒有其他人了。
頓了頓,他接著對田中小五郎說道:“我是來自華夏的遊客,和雙方都沒有關係,算是中立方,又恰好同時懂日語和英語……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下來一談。”
田中小五郎聞言,臉色變化了一陣,尋思了半晌,他隨即便下了捕鯨船,登上林寒的遊艇。
“我是田中小五郎,是這艘捕鯨船的船長……”
然而,他一句話沒說完,旁邊的保羅就忽然暴起,一拳打向田中小五郎。
隻不過,他這看似氣勢洶洶的一拳,半路就被林寒用手捏住,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竟仿佛嵌入鋼筋混凝土一般。
林寒有些無奈,隻好說了句:“保羅先生,剛剛田中船長說‘這是他們捕鯨船的工作,並不是想與考察船作對’。”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用了一些複雜的句式和詞彙,而且語速很快,英語水平不行的,根本聽不懂。
所以雖然和原話不怎麼沾邊,但田中小五郎和保羅兩人,全都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保羅臉上一陣變化,隨即還是憤憤地收回了拳頭。
在林寒的協調下,田中小五郎和保羅坐到了一起,開始以他為翻譯,展開談判。
一開始的時候,兩人說話還常常帶著火氣,但經過林寒幾番有誤的翻譯,雙方的火氣漸漸也就消了。
中間唯獨有幾句罵人的話略顯麻煩,畢竟“八嘎”和“發刻”,地球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好在田中小五郎的英語水平著實不怎麼樣,也就是華夏小學生的水平,除了“哈嘍”、“發刻”之類的,也聽不懂太多。
至於保羅的日語水平,那就更不用說了。“八嘎呀路”說得快點,他有時都聽不懂,簡直菜到摳腳。
在林寒的刻意牽引下,雙方的話題從最初的鯨魚獵殺、環保、道義,開始逐漸跑偏,最終聚焦到最現實的糧食短缺問題上……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