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一席話,聽起來還是有幾分愛國情懷的,加上一眾弓弩手已經瞄準了幾人,森仲虎等人也隻有點頭的份了。與其立即就死,不如他們也飛上一回。
其實秦商心裡明鏡似的。李讓既然來了,他秦商就是個受人指揮的角色。這傳國劍既然飛走了,還能非得回來才有鬼。這李將軍要是瞧著國寶飛走,望見懸崖就怕,皇帝不得砍了他。總得有人追去赴死,這才能說明將士們已經是儘力了。
皇帝跟前李讓可以說,國師本事大又想為威虎派爭光,他們也就有了覺悟。國師既然想為國捐軀李讓也是沒法。再有本事的人也難找,那就有勞國師了。
秦商想來,這樣一來皇帝也能理解李讓為何不跳了。當然,這是秦商的想法,至於李讓咋想的,也就不說了。
被人逼著起飛可真不好受。山雞隻說,小師叔與李子然本是局外人,能否隻讓她與森仲虎去追。
李讓無聲,雖然他主意已定,可依舊還是說不出某些話。眼見將軍如此,秦商心中歎了口氣,惡人隻能他來當了。
老頭笑道:“國師說的哪裡話!我朝之傳國寶劍,能否追回這可是大事。二位國師去了也未必對付得了三名賊人,兩位小俠客還是一並追去的好。”
徐娥心道:“不就是怕我們去告禦狀。到時候告他們個逼人赴死,皇帝怕也饒不了他二人。”
其實徐娥想的沒錯。這事即便皇帝懷疑也不至於逼死李讓與秦商。要是有人告狀,事情一旦上了台麵也就沒轍了,要是不懲治惡人皇帝也要下不來台。
由於想通了這個,徐娥也倒是硬氣。隻聽她笑了笑說道:“老人家說的沒錯,師侄一個人去,我這小師叔也不放心,還是咱們一塊兒上路吧!”
徐娥說完她還瞪了一眼李子然。這外門師弟,他同樣點了點頭。事已至此多說無用,反倒顯得沒了骨氣。
秦商轉頭又瞧向了呂能三人,還有那女鬼秦應心。四人眼見兩名小輩麵對死亡都還如此瀟灑,他們也不能辱沒了九九劫仙的名頭。幾乎沒怎麼考慮,四人一樣點起了頭。
起飛之前,山雞笑著對李讓與秦商說道:“我等這就去了,二位可得保重,我可以肯定,上天可睜著眼呢,域外仙人不久就會來拜訪二位!”
山雞話音一落,兩架大飛鳶就這麼飛了出去。
話說虎落平陽,說的不就是這種情況。堂堂域外仙人,到了鳴武卻落得個這般下場。這李讓與秦商,他們可能還沒有概念,要是折了這麼多九九劫仙,靈州可是會震動的。
無論直接還是間接,隻要二人害死了這麼多劫仙,就算橫皇饒恕了他們,上天恐怕也瞧不下去。躲靈侯要是怒了,區區鳴武還不放在地侯眼裡。就算相關宗門也饒不了這二人。
這一切好像有個前提,那就是真相必須藏不住。他們以為這些域外仙人死絕了就不會有人知曉。其實不然,這真相想要藏住也很難。到時候在場多數人幾乎都會麵對域外仙人的盤問。甚至人尊都會來拿住二人進行拷問。
山雞的話可不是嚇唬人。秦商二人最好趕緊祈禱,這些飛天的大人物可千萬保重。九九劫仙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就連廣靈王恐怕都會惋惜,兩名凡人怕也會後悔吧!
兩架飛鳶滑空而去。前麵一架,徐娥與李子然居中,左右有仲虎與山雞。後麵一架,呂能、王誌、褚吉,掛在了左邊,最右方當然就是秦應心了。
鐵麵將軍歎了口氣,“仙人來了也好!人生有了這虧心事,這也是一大汙點。到時候我這條命就交給仙人!”
兩架飛鳶隨風而去。空中,徐娥踢了森仲虎一腳,臨死前她得嚇唬一下這人。結果山雞一眼蹬來,這可是關鍵時刻,仲虎正在調整側翼。
寒風刺骨,徐娥馬上就覺得不好玩了。山體北麵,四人繞過了一處巨峰,寒風將他們送到了這山峰的西側。這也是沒辦法,仲虎要是不調整,他們眼看就要撞在山體上。
遠方有個更大的山體,那山體大的沒譜,入眼可望不見高峰。飛鳶雖大,怕也禁不住長久折騰。他們急需找個落點。四人配合一下,要是控製得好,方向勉強還能控製。
這大武山好像就沒個平整處,四人倒是想要靠近山壁,可那樣一來,無非就是個撞擊山體的結局。
巨山西側,隨風飛衝了一陣,四人自北向南,軌跡也是向下方飛衝。每個人都運起了內功。這種體驗非同一般,寒風刺骨不說,這飛鳶隨時都可能散架。
就在四人將要絕望時,前下方好像有個小台。給人感覺是,瞧起來那麼小個台麵不知能否落得下這大飛鳶。
又衝了一陣,這哪是小台,分明就是一塊山地。放眼瞧去,這山壁好像有一段凹陷進了右側這大山體。凹陷區內正好有個小平頂。說是小平頂,其實是這武山太大了。
其實他們瞧見的正是那瘸腿雪猿被困的凹山平台。這也可能是他們僅有的機會,要是調整得好,就不知摔在那冰麵上是否會把人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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