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狂笑不止,仲虎都有些犯迷糊了。這時候,李唯一忍不住朝空打出了一拳。窺元之力排空而去,氣浪也翻滾了起來,這還頗有幾分秀麗尊者的架勢。
這一拳打出後,李唯一渾身劇痛,他不由就顫抖了起來。眼見這一拳竟有如此威力,森仲虎忍不住也學著打出了一拳。可惜的很,他這一拳隻能說平平無奇。
“兄長可彆小氣!有何秘密,快說!”
心頭一絲感應傳來,李唯一驚呼:“不好,天劫可能隨時就要到來!當然,也可能永遠不會到來。”
森仲虎心頭一驚,九九劫仙的真天劫可不是開玩笑。這要是真的來了,兄長可就慘了。
霽林山中,秀麗尊者猶在空中,他身旁卻突然有二人顯身,這竟然是秀風與秀華。
秀麗眉頭一皺,問道:“二位兄長何時到來,為何阻我殺人?”
秀風回道:“才來不久!”
秀華卻是說道:“道不傳非人!三妹本無心,無意間卻給了東棲上人一個天大的機緣。為兄雖有不解,卻也佩服其悟性。”
秀麗搖頭,她這哪是有心提點。情況其實恰恰相反,她想殺人才是真。人之所遇皆是緣,不知東棲小兒這心中是恩是仇。
這時候,秀風說起了故事。某些細節還是他猜的。
奇傀也曾抱怨北爐宗沒能學到本事。其實當他自以為專修傀道時,此人一生將與傀道結緣。就如有些學生,總抱怨沒能學到東西。可人一旦與某事結了緣,日後有點成就也很正常。
奇傀出走曆練時,關於煉傀,他連半吊子都算不上。隻要信念不變,此人出師其實隻是時間問題。後來奇傀上人自述,他這煉傀絕活兒實與北爐的人生軌跡有關。
奇傀上人應邀到五行宗煉傀,謎形瞪了他一眼。那時上人他還不是人尊。與彆人不同,他大膽選擇了回瞪。
更有甚者,他無意間就以為,這元神力量其實可以外放。結果他竟然成了!事發當時,謎形一眼差點就瞪死了他,這奇傀多半也是怒了。
當時那情形,誰敢說大能尊者其實無心殺死貴客。幾乎同時,奇傀的真天劫到來,他沒死也沒能升仙,最後卻成了九九窮極之人。對於謎形,奇傀愛憎難明,一生不言恩仇。
今日這東棲小兒,竟與昔日奇傀有些相似。風、華不知,三妹為何就起了殺念。還好二人傳音及時,否則秀麗真要闖個大禍。
原來,森、李二人的逃脫,竟然是秀風與秀華阻止了這麗人仙子。說來也奇,哪樣的夢竟然讓人尊如此反常。這糊塗賬一時半會兒怕也搞不清了。
再說這霽林山外逃走的二人。
森仲虎一拳之威不過如此,他詢問兄長有何秘密。李唯一給了句不頭不尾的話“道知於無行而困於知行,知於知行則困於無行。”
仲虎一愣,分明是給人解惑,可這越聽越是糊塗。
人尊至少有兩個秘密,一是道化之力,二是意誌外放。道化之力有如神助,意誌外放恐怕神也不能做到。人以為會了,自以為是罷了!
道理在於意會,李唯一不打算與仲虎糾纏這個問題。如今他眼看就要突破九九境,恐怕這真天劫可不會饒了他。
大難不死,森仲虎罵起了惡婆娘。李唯一麵色一沉,此刻他也疑惑了。秀目雖美,如今那凶光卻徘徊於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李唯一生怕仲虎對人尊生出仇怨,違心說道:“殺意可能也是提點之意,我二人受益匪淺,仲虎切不可生出敵意。”
話鋒一轉,他又說道:“話又說回來,有朝一日我李唯一當然還要來尋找真相!”
虎眼一瞪,虎嘴一張,森仲虎笑道:“兄長說的是,如今隻能認個慫,反正慫不死就得了!”
二人逃出了千裡,抑靈丹的藥力已經在逐漸減弱。途中這一路名勝也不少,二人卻選擇在荒郊野外奔命。
這一路上,惦記飛舟的人可不少。誰叫他二人吃了抑靈丹。凡聖駕舟,不讓人惦記都難。結果也還好,有些人其實是害怕凡聖背後的人。
李唯一趕緊收起飛舟,要是遇上成群結隊的凡聖,難說會有麻煩。好在森仲虎已恢複了些力氣。隻要再堅持個五、六百裡,二人就可進入東澤墟。墟城有東澤侯震懾,城內才是調養的好去處。
好容易撐到澤墟中,森、李各舒一口氣,性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躲州各郡,東澤與太海因風光秀美而引人入勝,劫仙也就有了一定規模。這東澤墟修得就像劫天城一樣。
澤墟沒有傳送陣,規模也比躲州三城略有不如,人口卻是多出了不少。天下之大,這四九劫仙稍微集中一下,數量還真不少。
下等的劫天府宅也占不了多大地盤,人多而城小,也就不足為奇了。劫仙本就不多,許多不是去了靈州就是去了壺界渚州,留在躲州的可能也就圖個清靜罷了。
澤墟若說“小”,隻是相對劫天城而言,其實非但不小,實打實就是一座巨城。這墟城之繁華反而與各大劫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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