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霈向來皮笑肉不笑的臉,忽然愣了一下,眼中亦閃過幾不可見的詫異。
也不是沒有人這麼有骨氣地對著他說這話,可不應該是她——她說這話,透著一股高貴的驕傲,這種驕傲往往隻出現在皇族和世家身上,而她,隻是一介武夫的女兒,眾人眼裡刁蠻任性的草包。
獨孤霈嘴角微微勾起。
方才懶得廢話、直接把求歡的皇後丟出去的首輔,此刻卻很有耐心地說:“殺?剮?那多沒意思。從明日開始,你便來我手下當值。”
說罷,轉身施施然下了樓梯。
南冉愣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獨孤霈說了什麼。
去他手下,當值?
那還是要殺要剮吧!
南冉提著裙擺就衝下了樓,可哪還有獨孤霈的身影?
不僅如此,這個性格惡劣的男人還把門複歸原位。
鎖上了。
南冉咬牙切齒地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
南冉當然不可能乖乖就範。
她開始裝病。
相比促成男主和女主的愛情,當然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她不要跟大奸臣一個屋簷下啊!
可她道高一尺,大奸臣魔高一丈。
她剛裝病,他就派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來。她也真不能為了不去當值,吃個毒藥、摔斷條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