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沙廣場上一道衝天的暗黑色風暴一飛衝天,夾雜著一道道蜿蜒的紫黑色的閃電騰空而去,一道隻屬於魔族的暗能量波爆炸開去,毀滅的磁場瞬間覆蓋蔓延四麵八方。
除了安斯埃爾即時張開了傳聞之盾奧希米戈斯外,廣場周圍的界神們無一例外地張開了各式各樣的守護術以抵禦能量波及。頓時,奧沙廣場周圍閃爍起了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光牆,璀璨奪目。
從擂台上爆發出來的巨大衝天的暗能量毀滅磁場爆炸開去,一股具有極其殺傷力的能量波不斷擴散蔓延,此時即使有一些界神展開了守護術,但依舊被這股能量擊碎,身負重傷。隨著能量的擴散,周圍更遠的地方還接二連三地有神族中傷,一發不可收拾。
在眺望白塔上此時也同樣展開了一金一紫兩種光球,大祭師菲蕾德崔卡與帝國宰相阿道夫為了避開蔓延至白塔的毀滅能量,也展開了守護術。
“嗬嗬,這下子看你如何向奧德利奇陛下交代,大祭師閣下哦,剛才可是你硬生生阻止了我去即時派兵逮捕那個不法分子哦”阿道夫邪笑著。
菲蕾德崔卡愣了一下出神,“嗯,這的確是我的失職,我願意平息這場事故後立即回城自願請罪”菲蕾德翠卡堅決地說著。
“哼說的真是輕快呢,大祭師可眼下這場災難你要如何才能平息呢,還有就算你能平息,你又如何承認這次失職之罪呢。你這相當於是眼睜睜看著魔族作亂而故縱喲,這種罪過是很大的喲”阿道夫冷嘲。
“不用你擔心,我願意接受任何處分,哪怕是哪怕是”
“等等那是?”阿道夫的語氣忽然明顯一轉,雙眼發直地看著奧沙廣場的上空,在那裡竟然有一顆絕對明亮的“星辰”在大放光華。
那是一顆極白的星辰,如果說下邊蔓延的破怪能量是極黑的話,那上麵漂浮著的星辰則是與之截然相反的極其的白色。
“那不是我上次”此時就連菲蕾德崔卡都清晰地看見了,可見那顆星辰是多麼的亮白了。菲蕾德崔卡話說了一半。
菲蕾德翠卡繼續呆呆地望著那一顆潔白無雪的星辰,宛如混沌之海上冉冉升起的一顆明星,又宛如廣袤淤泥之上盛開的一朵不染的白蓮,不禁心魂蕩漾。
“那不正是我上次占星儀式上出現的那一顆烏星嗎?”菲蕾德崔卡激動地喊了出來,“沒有消失,原來那一顆烏星並沒有隕落,原來一直以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果然,果然這個王國的確存在著第五位中樞之星的騎士,原來流傳在這個帝國的並不隻是傳說”,“阿道夫,連你都還不知道吧,這個秘密在這個王國之中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如果墜落人間的烏星第二次出現在亂世之上的話,那就正好代表證明著第五位中樞之星的騎士是存在著的”,菲蕾德崔卡的語調忽然高漲,“而且,此人必將拯救這個王國打破遠古的詛咒”菲蕾德崔卡一邊說著,一邊閉上了雙眼作祈禱狀,像是在感謝上帝讓之前的預言真實存在一樣。
此時一邊的阿道夫顯得埡口無言了,還不知道這個神秘兮兮的大祭師竟會隱藏著這個秘密。
“遠古的星辰之神呀,感謝你,感謝你將傳聞的勇者引導到我的身邊,天佑故國”菲蕾德崔卡祈禱著,此時她覺得莫說是自己的雙眼,就算讓他獻出自己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彆高興得太早了哦大祭師,眼下畢竟是場毀滅性的災難呢,我看你該如何自圓其說嗬嗬,等到了陛下身邊再說明你的大道理吧”說完,阿道夫就匆匆轉身離去了。
周圍的風勢有些淩亂,夾雜著陣陣異族而來的濃烈刺鼻氣息,就連風都被染成暗黑色的了,此時不光是風裡,就連空氣裡都夾雜著一股股濃烈的血腥味,奧沙廣場的地麵殘破不堪,附近的房子等一切建築一排排地坍塌倒下,一切倒映在像是末日一般的餘暉之中。
似乎釋放完畢了自身的一切負麵能量,還站立在比武擂台之上的皮瓦爾瘋狂地喘著粗氣,像是剛才動用了體內太多的力量而衰竭了一樣。此時,周圍的暗能量與磁場稀薄了一些,隻要遠方的風吹來淡淡的魔族氣息與血腥味,還有就是碎石沙礫的氣息。殘陽之下,一切化作廢墟殘骸。
終於,似乎皮瓦爾才回過神來,剛才的魔族之力似乎侵蝕了他的大腦,讓他一下子失去了本該有的意識,等回過神來後才發現周圍的修羅地獄場麵。
首先對麵的(龍盾之烙)安斯埃爾倒在一片血海中,用恐懼的眼神盯著他,還保留著僅有的一點意識。
“你你這個怪物,怎麼會潛藏著這麼厲害的魔族之術?你到底是在哪裡,何時學到”隻聽見安斯埃爾支支吾吾地說道,從嘴角留下了一絲血跡。
“我我果然還是釋放了嗎?”這時,皮瓦爾並沒有回答,隻是自言自語喃喃著。忽然,皮瓦爾四麵八方張望兩人一下,暗自吐了一口氣,黯然神傷起來。此時隻要他一個人知道,其實原本皮瓦爾根本不想要使用魔族的力量的,隻是方才體內那一股暗力量壓抑不住地爆發了。就在剛才,自己即將遭受到雷暴的侵蝕的時候,體內的黑暗意識自主地覺醒了,然後吞噬占據了自己原來的意識,也就是說,是體內的那股力量自主一下子占據了身體的主導權,自主性地爆發出來的。
現在愣在原地的皮瓦爾知道剛才的黑暗力量占據了自己的意識,闖出了身體的束縛爆發了出來,隱隱地感覺到了萬般的無奈與悔恨,可是一切為時已晚。
慢慢的,一切恢複了常態與安寧,風也逐漸澄淨起來了。夕陽的餘暉灑落這片傷痕累累的城市。
皮瓦爾不自覺地想要往上仰麵嘶喊起來,可是猛地一抬頭卻看見那一顆似乎永遠都不滅的星辰,可是那一顆星卻在不久還是消失了。
“那是什麼?”皮瓦爾喃喃道。
“皮瓦爾皮瓦爾”忽然,皮瓦爾聽見了附近傳來熟悉的聲音,忙一看,卻發現傑拉爾頓渾身是傷地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傑拉爾頓,你這是怎麼?”皮瓦爾一看就心驚一跳,不敢相信傑拉爾頓已被自己傷成了這樣。
皮瓦爾立馬奔過去攙扶起了傑拉爾頓,當看到傑拉爾頓一身的傷痕,皮瓦爾很是擔憂自責。
“皮瓦爾,你告訴我,你怎麼會,怎麼會魔族的界術?”被攙扶著的傑拉爾頓逼問著,“其實在很早的時候我就接觸了魔族的”皮瓦爾如實交代,“很久以前,我被某位魅主(喪附之鼎)蠱惑,在快要打倒他時被他鑽了空子占據了**,雖然他被我打敗了,但他將他的一部分本源封印在我的體內,想要借用我的**某一天重新複活過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悄悄想儘頭各種辦法去徹底抹除他的存在,但是最終發現隻有想辦法壓製而已,根本無法消除,仿佛他已經在我的靈魂中播下了種子,紮下了根,正如同一根大樹一般生根發芽了,老實說我已經無法再控製它了,總有一天恐怕”有憔悴焦躁的麵色爬上皮瓦爾的臉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一直都喜歡默默地用無比憂鬱的目光望向遠方,還總是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怕是萬一控製不住自己的心魔爆發後傷害彆人吧,你真是,為何你不早點告訴我一切?”
“哎沒有用的,就是告訴了你又有何用,隻不過是為了徒增煩惱罷了”皮瓦爾歎息著,默默地一直攙扶著隨時都會倒下的摯友的身體。
“皮瓦爾,你可知道在這個國家中使用魔族的界術會受到多麼重的懲罰嗎?”傑拉爾頓慌忙說,“輕則流放到原始海,重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