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禦座上的奧德裡奇陛下閉著雙眼凝神靜思了片刻,手指重重地敲擊著扶手,一下,兩下∽
爾後忽然“嗖”地一聲從王座上站起身走下了台階。
“各位愛卿,今天的朝會就這樣散了吧∽”說完,奧德裡奇很快便與亞爾弗列得,阿道夫一起離開朝堂前往了祭神殿。隨著陛下的離去,身後朝堂之上的神民們很快便散了。
很快,三位神民便來到了祭神殿外,這時,亞爾弗列得與阿道夫的神色中充滿了致命的隱秘笑意。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到了∽”忽然一句話不約而同地浮現在兩位界神的腦子裡。
三位神民一走入祭神殿尖拱形的大門,便感覺到了裡邊安靜得出奇,像是今天專門有人故意遣走了那些下級祭司與士衛一般。
“祭神殿今兒個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沒人影呢?”阿道夫故意說著。
整個祭神殿靜得有些不正常。三位神民遊蕩在祭神殿深處,打算去側邊的寢宮看看。
“拜見兩位大人,拜見(旋凱之風)陛下∽不知您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忽然,(哲之泉)莎蒂拉梅爾出現在三神民麵前,跪下道。
“莎蒂拉梅爾哦,我們是來看看大祭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今日遲遲不來上朝的?”阿道夫簡要地說著。
“哦∽這個嘛,昨晚上貌似大人喝多了似的,記得昨晚上菲蕾德翠卡大人對我談過已向陛下告了假什麼的,今早不用上早朝什麼的,也因此我想現在殿下在裡邊睡覺吧,看在她昨晚喝多了的情形下我也不便去打擾了,反正殿下已告了假。而為了不打攪菲蕾德翠卡這難得一次的休眠,我便提早遣走那些祭司與宮人,畢竟菲蕾德翠卡大人平時太累了,讓她多休息一下也是難得的。”(哲之泉)莎蒂拉梅爾緩緩道。
“你也真夠儘心的呢,莎蒂拉梅爾∽”亞爾弗列得說著,眼眸裡寒光畢現。
“這些都是本分而已,畢竟菲蕾德翠卡大人平時太辛苦了∽”莎蒂拉梅爾笑了笑。
“你說告假,大祭司閣下何曾向我告過假?”奧德利奇陛下一臉疑惑了。
“沒有嗎,可我昨夜分明聽菲蕾德翠卡大人這樣說過呀∽”莎蒂拉梅爾一臉確定地說。
“罷了,我不會去追究這個問題了,畢竟那孩子的確需要休息的呢∽”奧德利奇陛下歎了口氣,一語作罷。
“莎蒂拉梅爾,我們與陛下是來看望大祭司閣下的,現在就請你帶我們去側殿寢宮吧,”阿道夫說著。
“好∽好∽不不∽不行∽”忽然,隻聽見莎蒂拉梅爾語氣變得矛盾不堪。此時此刻,她的渾身微微顫抖著,似是身體中有兩個不同的靈魂在相互爭鬥一般。
“不行∽不行,”莎蒂拉梅爾渾身顫抖得越發厲害,想是在用最後一絲理智壓抑著內心凶殘瘋狂的獸一般。
不久,隻見莎蒂拉梅爾雙手貼著腦袋,咽喉裡發出乾涸嘶啞的聲音,像是在儘力抗拒著什麼似的極其痛苦。
“難道這丫頭的自我意識還未被(牽魂蚓)啃食乾淨嗎?”阿道夫猜道,“不行,得儘快想辦法完全控製住。”
被牽魂蚓控製住自我意識與心智的莎蒂拉梅爾似乎體內還殘留著一絲本性,此刻正與牽魂蚓控製下的邪惡意識抗爭著。
“不行,陛下,請返回吧,菲蕾德翠卡大人現在不便見人,三位大人請回吧,”半晌,隻聽見莎蒂拉梅爾困難地擠出這句話來。
這時,隻見阿道夫的雙眼突然隱密地化為了血紅色,而緊跟著莎蒂拉梅爾體內細小的牽魂蚓周身發出了浩亮的血光,莎蒂垃梅爾的意識與心智被再一次霸占掉。
“既然不便,那我們就此返回吧,就不打擾大祭司的休息了∽”(旋凱之風)陛下淡淡道。於是,三位來訪者正欲離去。
“等等陛下,還有兩位大人,請彆急著走啊,我現在立即就帶你們去看望菲蕾德翠卡殿下,殿下的確昨夜酒喝多了之後染上疾患,正等著陛下來慰問呢∽”忽然,莎蒂垃梅爾語氣一轉說道。
“如此還等什麼呢,快帶路吧∽"亞爾弗列得語氣急促地說,眼看著鬼計將要得逞,他與阿道夫兩人心裡早已一陣瘋狂的暗喜。
祭神殿偏殿寢宮就在祭神殿正廳右側拐兩三個彎兒就到了,在莎蒂拉梅爾的帶領下幾人很快便至此地。
眼前,一麵矩形的大門從中間關閉著。幾位神民靜靜站立在門前。此時,兩人心裡蠢動的野心眼看著立馬要突破極限滿溢而出。
下一秒,莎蒂拉伸出左手輕輕一推門扉,隻見矩形大門左半邊被推開了。頓時,幾位神民魚貫而入,眼看著那兩人的陰謀即將生根發芽開花後結果了。
幾位神民在莎蒂拉梅爾的帶領下徐步走到被床幔遮得嚴嚴實實的床邊。一行人就這樣站立於菲蕾德翠卡的寢床邊。
“菲蕾德翠卡∽菲蕾德翠卡殿下∽起床了嗎?”隻見已被控製的莎蒂拉梅爾站在被床幔遮住的床邊輕喚。但半晌都沒有動靜,隻有殿內的一縷輕風吹過。
於是下一秒,莎蒂拉梅尓再次伸出手拉開了籠罩著床的紗幔。就在拉開床幔的一刹那,一幅不堪的畫麵展現在了三位神民的眼裡。
隻見在雪白的軟床上,有兩個衣裳不整的人相互抱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昨晚剛**了一番。此時此刻,皮瓦爾與菲蕾德翠卡兩位神正緊抱在一起睡得香甜不已。
(旋凱之風)大帝的嘴角一抖,眼裡隱約顯出不易察覺的怒氣。而亞爾弗列得與阿道夫兩人眼裡卻藏著冰冷的暗笑。
“奧德裡奇陛下,大祭司這是∽∽她的床上怎麼會有男人,而且還∽∽兩人怎麼會這般親蜜?”亞爾弗列得故作驚訝。
“啍,身為王國的大祭司竟這般不檢點,竟與宮外的野男人苟合,這簡直太∽”宰相阿道夫嚴肅道,想借此激起陛下的怒意。
“我原以為大祭司閣下是生病得臥床不起,沒想到卻做了這樣的事,這也太傷王國尊嚴了∽”亞爾弗列得繼續說。
“陛下,你看這事?”阿道夫看了看陛下的臉色,問道。
哪知奧德裡奇陛下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閉上雙眼微垂下頭,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後便帶著極度的失望轉身離去了。不久,亞爾弗列得與阿道夫也緊隨而去,諾大的寢殿隻留下了莎蒂拉一個人靜靜看守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