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你的作風呢弗洛拉,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策呢,既占了魚翁之利竊取了他人成果,又一舉毀滅了城市,”一邊的祭悼祀子快意地稱道。
“亞曆山德羅所製造混亂的手法亡靈之國真可謂龐大,先是用墓土結合生靈的方式造出大量已死之人的亡靈,然後讓這些亡靈去殺死生者,奪取生靈後又施舍一丁點靈讓死者複活成亡靈,再繼續襲擊生者,以此循環下去直到將整個城市的生者都化為土做的亡靈,並從中收集到巨量的生靈,這便是亡靈之國的真相,”弗洛拉解釋道。
“這次事件造成的影響這麼大,想必讓盤亙在那個城市中的界神也有所行動了吧,他們誓必會對亡靈之國的建立帶來影響吧,”尼德霍格說著。
“就算是這樣也不礙事,據我所知在那個城市中的界神也沒多少個,就算他們一齊出動也阻攔不住亡靈之國的建立,這不,充斥在這個城市中的亡靈在幾日來不是已增至萬位了嗎?”弗洛拉笑道。
“想來這一次收集到的生靈足以一次性讓多位罪靈蘇醒呢,能奪到手的確不失為一個創舉,那麼弗洛拉,那個叫(亡靈雕刻師)亞曆山德羅的到底有何來曆,你與他之間又有何關係呢?”尼德霍格忽然饒有興趣地問。
“這件事還要從中世紀末期十五世紀的意大利講起呢,在那個世代,意大利還處於天主教的嚴格管轄下,一切邪惡的典籍,教條與文化皆被嚴重抵製。當時還是意大利的伯爵的亞曆山德羅就生活在那樣的一個世代中。而剛好在那個時期,來自舊約的虺世葬塔邪惡組織通過撬開界限的破綻而去到新約,他們來到新約後與亞曆山德羅有所過多的接觸,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到亞曆山德羅的。終於有一次,亞曆山德羅的行徑被教皇一方的人發現暴露了,教皇則以與惡魔勾結之罪懲罰了亞曆山德羅,將他最愛的妻子瑪格麗特施以魔女的火刑燒死了,亞曆山德羅因憤怒與怨恨,本源從生靈徹底轉化為了魅魂,從此成了魔族,一位一直生存隱匿在人類社會中的魔族,”弗洛拉一一道來。
“原來如此,原來那個亞曆山德羅之前還是個人類,”尼德霍格有絲驚訝道。
“後來虺世葬塔因為二律背反的原因回到了舊約,而亞曆山德羅則留在了新約,成為了一位滯留在人類世界的易靈者魔族。亞曆山德羅一改最初的顯眼與暴虐,為了不再引來人類世界的爭端一直都秉承著低調小心,掩人耳目的方式存活著,一直都在為複活亡妻這一終極目標而活著,因為心中的信念才孤獨地熬過了幾個世紀直到現在,”弗洛拉的腦海裡像放電影一般閃現出過往那些記憶畫麵,有狂亂的血腥,亦有繚亂的美好。
“看起來那個亞曆山德羅也是個苦命人呢,”喬基奧德巴咋舌道。
“誰說不是呢,他就是一個頑固地糾結於自己心裡那虛妄的理想的可憐者,到頭來竟還是淪為了彆人的利用工具,這也是因為他太執著於心裡理想的緣故,”弗洛拉露出了可笑的表情。
水池邊的樂園之徒們聽完述語後逐漸沒有了之前的輕快,平添了幾絲悵然。
水晶池上突然蕩漾開一圈漣漪,池邊閃現的關於新約的影象頓然消失,一切又回歸常態。
城市內鬨市區,此時隻見一大夥兒人突然同時從衣服內掏出了匕首襲擊了周圍正行色匆匆的大量路人,隻見周圍頓時鮮血四濺,驚叫聲混合著哭喊聲響起,人群頓時混亂起來。然而行凶的歹徒們並沒有收手,還是繼續揮霍起手裡的刀刃刺向更多的人類,很快已有大量的人類負傷倒地,血流成河。
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一道銀白色的封界擴散開來覆蓋住了這片廣大地區,封界裡的人類瞬間全化為或明或暗的光熒,隻餘下一群土俑做的亡靈傻愣在原地。
“亡靈開始集中暴虐起來了嗎,看來亡靈之國的建立業已完善化了呢,這個城市中還剩有多少人類未化為亡靈呢?”此時,伊利泊托斯剛從大廈頂層降落至另一個較低矮的百貨大樓頂,嚴肅地俯瞰著下邊的景象說道。
就在剛才,伊利泊托斯還身處百貨大樓旁邊的大廈頂層,迎風搜索著混跡於城市中的役魔的氣息,卻巧好看見了下邊鬨市區的大規模亡靈暴亂,於是立即飛落下來及時展開了銀白色封界封鎖住了這一帶。
“哪裡來的界神膽敢壞我們的好事,還不快乖乖納命來,”封界內的役魔們一致性地怒喊著,並揮舞著手裡的尖銳匕首。
“嗬嗬,區區泥土與殘靈雕刻成的工具也敢跟我叫囂,看我不把你們直接轟成灰燼,讓你們塵歸塵,土歸土,”伊利泊托斯又降落至地麵,慢慢朝役魔們踏近道。
見敵人單槍匹馬靠近,役魔們群起而攻之,一齊宛如暗潮般湧了過去。
伊利泊托斯隻是輕輕地伸展出右手臂,從張開的手掌中釋放出高壓靈威振波,隻見一發又一發的靈波朝麵前湧來的役魔大軍轟去,沒一會兒就將眼前的魔軍炸成了一堆堆泥土碎屑。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伊利泊托斯就解決光了此方役魔,封界內頓時變得空蕩蕩的。伊利泊托斯輕呼了一口氣,開始運臂處理接下來的善後。先是修複了那些受傷的暗淡的靈,再剔除了已基本消失死亡的殘靈,接著用記憶之火的方式消除了在場所有本源的記憶,最後便收回封界悄悄遠去了。
又一片郊外的荒墳場,現在正值黃昏時分,銀白色的發絲蕩漾在淒風中,金色的眸光閃爍在夕暉下,亞曆山德羅已記不清連日來自己已多少次置身墳地了,不過他已深信這座城市的生者快被他的仆人們殺光了,很快亡靈之國就要建立起來了。這一回,他又如同往常那樣來到墳場製造下一波新生的亡靈了。
隻見亞曆山德羅拿出了胸前吊著的寶石項鏈瑪格麗特之花,用手輕拭去了上麵的灰塵後將其高舉過頭頂,沉閉著雙眼開始在腦海裡仔細感受從寶石中傳來的絲絲畫麵,那是一個個被亡靈殺死的生者淒慘的死亡畫麵,此時幾百例畫麵像放電影一般在亞曆山德羅腦海裡急速閃過,亞曆山德羅卻用驚人的記憶力完美地記憶下了他們的麵貌。接著,亞曆山德羅再次念叨起那句鑄魂的咒語。
咒語念罷,隻見一團淡藍色的流光從瑪格麗特之花中朝著上空飛射而出,當這團流光上升至一定高度後又朝著四周分散成了千百粒淡藍色光之雨墜落而下。光之雨們墜落而下融化進土裡後,頓時一個個土俑冒了出來,接著在亞曆山德羅的咒力之下土俑剝落成了一個個人類,最後各自在亞曆山德羅的引領之下踏著黃昏遠去擁入俗世了。就這樣,(掘墓人)亞曆山德羅再一次完成了雕刻亡靈的工作。
“現在,是時候了呢,眼看著亡靈之國已基本完成,是時候去奪得那件關鍵之物了呢,”借著夕紅色的光芒,(亡靈雕刻師)亞曆山德羅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著貪婪的向往,踏步慢慢離開了墳地。
入夜,街上道路兩側的五色路燈依次亮起,將城市裝扮得分外美麗。此時,有三個身影有些疲憊地行走在路燈下,不時地絮語著。
在黃昏之時,金莎彌,啟龍與夕瑤三位界神臨時碰了頭,湊合在一起預備回家了。幾位界神都忙碌完了一天的城市中各處討伐役魔的工作,皆累得路都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