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話裡有話,張宸也不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
他笑嘻嘻地開口“我叫宸焰,當然了,應該的,以後你們有什麼病痛都可以來找我,能在這有口飯吃,有地方住,就已經不錯了。”
“嗯!”
另一個蜥蜴人點著腦袋,一邊伸手點著張宸,一邊衝金牙道
“嘿,識趣,上道!”
他拿出了一個像是小型手槍一樣的東西,那玩意兒其實就是個耳洞打孔器。
於此同時,又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個帶有標致的耳釘。
他目光轉向了路興和熊烈,“這倆家夥又有什麼本事?這是準備上哪工作?”
金牙笑了笑,“能修車,能造武器,可以讓他們倆去熊黑那邊打打下手。”
“好說!把耳朵伸過來!”
蜥蜴人拿著耳釘槍朝三人示意,張宸三人挨個將耳朵送了過去。
耳釘槍啪啪地被扣動著扳機,帶著微型字母標示的金屬耳釘紮穿了張宸幾人的耳垂。
張宸隻感覺一點麻疼,很快就沒了感覺。
他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釘,就聽對麵的蜥蜴人道
“有了這個,你們就算是我們餓之城的人了,記住,晚上彆出門啊。”
張宸幾人點著腦袋,金牙拍了拍蜥蜴人,“那他們幾個就交給你們了,我去熊黑那邊一趟,先走了。”
跟金牙揮手告彆後,張宸三人跟著蜥蜴人出了管理室,沿著破舊的街道一路往前。
熊烈笑嗬嗬地跟那蜥蜴人套著近乎。
“大哥,怎麼稱呼啊?”
蜥蜴人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製服,他扯了扯嘴角,翻了翻眼皮,“叫我獵哥就行了。”
熊烈在旁喊著“獵哥,在這餓之城裡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這名叫獵哥的蜥蜴人晃悠著手裡的一圈鑰匙,懶散地邁著步子。
他的雙足和手一樣,是尖銳鋒利的爪子,並不穿鞋,衣服也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
“反正,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待著就行,晚上千萬彆出門,最好彆隨處去彆的街區。”
就在這時,張宸開了口,“那你知道怎麼去上麵嗎?”
“上麵?”
獵哥腳步一頓,“嗬,餓之城裡可沒人做這種白日夢,據說去外麵的辦法有,但九死一生,隻不過這辦法不是誰都知道,我也隻是聽說。”
獵哥領著張宸轉過了幾個小巷,又上了幾階樓梯,層層疊疊的建築堆疊在一起,完全讓三人迷失了方向。
不一會兒,獵哥帶著張宸爬上了一段鐵質的階梯,在兩棟樓之間搭著鐵皮橋,走至對麵的小平台上,那裡有一個緊閉著卷簾門的店麵。
獵哥拿著那串鑰匙走了過去,將門打了開來。
這裡看著還算乾淨,門麵不算大,大概隻有二十來平米的樣子,裡麵雜七雜八地堆了不少雜物,除了布滿灰塵,沒有電燈之外,倒是還算可以,最起碼看著不算太破舊,也沒有什麼黴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