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說誰人品差,我小叔子讀書識字,還有個正經活計,我是看一個村的才想著給錢姑娘提,你胡說什麼?”趙杏急了,上前就想推搡郝媒婆,被人攔住了。
“什麼胡說了”郝媒婆也是不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隻要是在我這裡過過名的,誰家的後生我不清楚,我可不像你爛心爛肺光想著騙人,我是奔著人家和和美美過一輩子的,我敢發誓在親事上從來都是有一說一,從不騙人,你家婆子找過我,你那小叔子什麼德行我清楚的很,有個活不假,每個月掙大半吊錢也不假,可你怎麼不說他喜歡逛勾欄院啊……嘖嘖嘖,年齡不大身子都差點被掏空了,你婆婆沒少給你小叔子補身子吧,你沒少嫉妒吧……”
那個陰陽怪氣啊……郝媒婆這張嘴啊也真是不虧媒婆這個職業,一張嘴就沒他人插話的份,吐沫橫飛就不帶停的,氣的趙杏七竅生煙,恨不得撕了她。
這死老太婆壞她的事。
錢寶聽的都沒往心裡去,不高興大不了打一頓就是,左右她的手癢癢。
一旁的魏氏卻已經氣炸了,與郝媒婆趙杏更讓人惡心,說來說去郝媒婆以她的立場想要拉關係要水罷了,但趙杏卻是想害她閨女,這要是還能忍她就不是當娘的了。
也不說話悶頭回院子裡拿著一個掃帚就出來了,直奔向想撓郝媒婆的趙杏。
“敢害我閨女,打死你……”魏氏這一刻的爆發力真是強,掃帚頭子朝著趙杏的頭打去,一下接一下根本就沒給人反應的時間。
嚇得郝媒婆忙跳至一旁臉白了,瞪大了眼睛。
這掃帚條子打到臉上這臉還不跟下雨似,看的是呲牙咧嘴又心慌,默默想著自己有沒有有說錯話,然後稍稍放下點心,好像除了最開始好像一直都向這家人姑娘的。
看著柔柔弱弱卻一掃帚將人打趴在地上的女主人,郝媒婆又默默的後退了幾步,看著趙杏慘叫求饒。
“彆打了……我錯了,錯了……我胡說的,嬸子嬸子彆和我一般見識……啊……疼……”
“嘶”在場的人幾乎都到抽一口冷氣,看向魏氏的目光不同了,本來想攔著的幾個婦人魏氏那麼凶狠哪裡還敢上前,那掃帚揮的她們也怕呀!
而此刻的趙杏隻能護著臉求饒,疼的她什麼都想不起來,隻想趕緊擺脫那如影隨形打在身上臉上的東西。
魏氏好好的出了一番氣心裡這才舒服些,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找上門了對她閨女使壞,不揍她難道還留著。
躺在地上的趙杏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明白僅僅是一夜之隔,今天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先是在家裡被爹娘打攆出來,然後來錢家同樣還是挨了一頓打,悲從心切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還哭”魏氏本來已經不準備動手了,可哭聲實在是太鬨心了,隨手又來了一下子,嚇的趙杏哭聲立刻終止,因為太過突然還打起嗝來。
“嗝嗝”沒完,不過此刻沒人理她。
魏氏習慣先整理下頭發,拍了拍衣裳,隨手將掃帚放在門口,在麵對大家時又是溫溫柔柔的樣子。
其他人“……”
郝媒婆“……”
柔狠之間收放自如,不是一般的狠人,自認眼光很準的她此刻哪那還敢撒潑放肆,瞬間夾起尾巴做人,她可不想像地上那位。
嘖嘖,隻能說活該!
“哦,打了一架,忘了之前說了什麼,你們來這裡是乾什麼的?”
魏氏輕輕柔柔的問,仿佛在說你吃了嗎?
大家“……”
此刻誰還敢說話,一個婦人就這麼厲害了,家裡還有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包括郝媒婆在內此刻都變成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