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本夫人麵前說什麼失蹤,說白了還不是酒囊飯袋,線索就放在眼前連一個小小的玉牌都找不出來,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派人去找,找不回來你也不用見我了。”
侯夫人揮動著五彩刻絲黃鍛袖,一雙美目陰惻惻的看著地上的人,眸底狠戾。
“是是,小人即刻派人去查……隻不過……”男人嚇得麵色煞白,說到後麵更是身體都忍不住顫抖。
“在吞吞吐吐就不用說了?”侯府夫人陰翳看著男人,指腹輕輕轉動拇指上的扳指,每轉動一下男人的心就忍不住的顫動下。
“夫人饒命,是……小人得到消息如今濉河州府正逢大旱,到處都是難民,探查怕是不易,此前線索怕是……”
“怕是什麼”侯夫人眯眼,一道危險的戾芒掠過。
嚇的男子臉色青白,俯身趴地上“小人定殫精竭力,一定查找出線索,拿回東西。”
“本夫人不要過程,隻要結果”侯夫人輕彈染著紅色蔻丹的指甲,語氣輕緩,但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讓男人根本不敢抬頭,更是深深的叩下去。
“是”男人俯身。
“去吧”
男人如蒙大赦趕緊磕頭,起身退了出去,直至退出正院才敢擦額上滿滿的汗珠。
“嬤嬤我記得你知道隱閣?”
“夫人,你是要……”
“嗯,隻要玉牌,價格不論,記住本夫人隻要最厲害的出手”侯夫人斂去眼底幽光,掃向了李嬤嬤。
“夫人放心,老奴親自去辦”李嬤嬤神色一正道。
“嬤嬤,你說那些人……還活著嗎?”
李嬤嬤身體一緊忙低頭“夫人,老奴不知。”
說是不知其實心裡早有答案了,隻是不敢說。
“原來本夫人還不敢肯定,隻覺是巧合,如今看來那東西是真的還在啊,倒是好本事藏了這麼多年,就是不知道誰的本事更大些,嗬嗬……”
笑聲低沉而陰森,仿佛來自地底深淵,又如同鬼魅輕輕吟笑,那股陰森恐怖讓人心驚膽跳,不寒而栗。
嚇得一地的婢女更是縮小著她們的存在感,動也不敢動,渾身發毛。
“嬤嬤你說當年本夫人若是親自動手就好了……”隨著精心打磨的指甲一分為二,絲毫沒感覺到疼痛的侯夫人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李嬤嬤哪敢回答,當下一瞬看到一滴血自夫人指甲處滴落,差點嚇掉魂,緊張的抬起夫人的手衝婢女直喊。
“快喊府醫……”
頓時房裡一陣慌亂。
……
就這麼走走停停,很快一天一天過去,連日來的趕路早已經消耗了大家的熱情,前路的渺茫也讓大家的精氣神一日不如一日。
一天七八個時辰的路程鞋底不僅磨破腳上更是血泡破了又長,長了又破,每一日趕路都是折磨,但還不得不走,根本就沒回頭路了。
水的消耗也是巨大的,雖然知道趕路會渴,卻不知道會如此之渴,每家是都存了不少水,也計劃著能喝最少月餘,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才短短時日幾乎每家的水都消耗了一半,找水也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