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月不是說了嗎!那東西不是什麼好藥,卻左右也喝不死人!”雲蘿說,隨後放下書本,看著明嬋問道,“你今日是怎麼了,有些心神不寧的,這可不像你!”
“奴婢隻是擔心,若是崔主子真的生下孩子,公主在府中的日子不好過!”明嬋憂心地說。
“你是亂擔心,我是正室,犯得著和一個妾室爭風吃醋嗎?再說她若是真有本事生下孩子,怎麼也得喊我一聲嫡母,我自然可以安身立命。”雲蘿看著明嬋,向她解釋說。
第二日,雲蘿吩咐府上的太醫給崔盼盼診了脈,果真有了一個月身孕,崔盼盼頗為解氣地看著眾人,氣得周蝶舞銀牙暗咬。
“且慢!我記掛著姐姐有了身孕,又怕府上的太醫有所差池,特意從城中找了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夫,好好為姐姐診脈!”趙織夢說著揮手讓兩名大夫進來。“這位是百草堂的坐堂大夫,這位是禦草齋的坐堂大夫,兩位皆是診脈高手!”
崔盼盼看到兩位大夫,立馬慌亂起來,急急地說“憑我是什麼金貴之軀,哪來的野郎中也配為我診脈!”
“趙妹妹也是一番好心,崔姐姐為何不領情,難不成崔姐姐這身孕隻府上太醫診的,外頭的大夫就不能診,這是什麼道理!”柳鶯歌立刻符合著說,崔盼盼看著柳鶯歌一副看笑話的嘴臉,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太醫已經診過了,你又請人過來,難道是懷疑我不成!你安得什麼好心!”崔盼盼遲遲不肯讓大夫診脈。
“姐姐若真是懷孕了,讓他們診了又何妨,這府中有人疑心,正好可以打消他們的疑慮!”雲蘿說話時,眼睛笑著盯著崔盼盼,崔盼盼也沒料想雲蘿竟說出這樣的話,一腔怒火正要朝雲蘿發泄,可是看到雲蘿目光,不知怎的竟害怕起來。
崔盼盼戰戰兢兢地伸出手,眼神錯亂,腦袋昏沉沉的,一個大夫低頭凝神,診完脈,舒心地笑著點頭,接著另一個大夫上前診脈,也是同樣的表情。兩人同時開口賀喜,說是已有一個月身孕,同時說了一大堆囑咐的話。
崔盼盼聽到兩個大夫同時這樣說,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著兩人脫口而出道“你們不會弄錯?”紫玉眼尖手快,輕輕拽了她一下,崔盼盼連忙回了神,挑釁地看著趙織夢。
“不可能,這不可能!”周蝶舞不敢相信,就連柳鶯歌也不禁懷疑起來。
“看來妹妹真要恭喜姐姐了!”趙織夢朝著崔盼盼賀喜道,崔盼盼卻是不領情,斜眼看著她。
雲蘿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其實她心中也存了一個疑影,“姐姐有了身孕,該好好保養,缺了什麼的,隻管向何姑姑開口。”雲蘿笑著寬慰崔盼盼。
出了百錦閣,周蝶舞忍不住了,反手對著趙織夢就是一巴掌“你請的什麼庸醫,這就是他們診斷的結果,虧我還那麼相信你!”
“姐姐彆生氣,我原以為崔姐姐沒又懷孕,就把大夫直接領了進來,誰知道崔姐姐真的有了身孕!”趙織夢錯不及防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捂著紅紅地臉頰,銀牙暗咬,萬分委屈地說道。
“你還有臉說!真是成事不住,敗事有餘!”周蝶舞丟下一句話,生氣地走了。
趙織夢盯著她的背影,狠狠地絞著手中拍子,“且讓你得意幾天,就你那蠢樣,也配和我爭!”
柳鶯歌並未走遠,聽到了二人的談話,心中暗想“看來這個崔盼盼果真懷孕了,若真讓她生下孩子,我還怎麼在王府待下去!”隨後對著貼身侍女藍煙耳語幾聲,藍煙微微點頭,朝著落月閣去了。
且說趙織夢受了周蝶舞一頓氣,滿腔怒火地回了藕香苑,隨後紅娟悄悄跑了進來,看到自家主子臉上的巴掌印,連忙問道“主子這是誰乾的,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動手打您!奴婢告訴殿下去!”說著就要去找齊王。
“回來,不是打緊的事,再說那個和事佬你指望他有什麼用!還是說說那件事情吧!”趙織夢忍著脾氣,沒好氣地說道。
紅娟走進,悄悄在趙織夢耳邊一陣低語,趙織夢聽到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我就說嘛!吃了避孕的湯藥,崔盼盼怎麼可能懷孕!不過現在她還真以為自己有了!”趙織夢臉色凜然。
“對了,那兩個大夫讓他們先去鄉下暫避風頭,免得他們走露風聲。”趙織夢又叮囑紅娟說道。
“他們得了銀子,又聽說主子將來讓他們接手城中最大的藥鋪,現在自然為主子是從!”紅娟說。
“簡直白日做夢,藥鋪若是落入這種沒有醫德的大夫手中,我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趙織夢冷笑著。
“主子的意思是?”紅娟很是機靈地問。
“先用銀子穩著他們,日後我們還用得到他們!”趙織夢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