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紅顏之雲蘿傳!
雲蘿被周蝶舞著急忙慌地拽到百錦閣,說什麼崔盼盼跌了一跤,怕胎兒不穩,雲蘿心中納罕,幾時周蝶舞竟這樣關心崔盼盼,心中好奇跟著過去了。
兩人正在噓寒問暖時,陳楚雨端著食盒進來,看到一眾主子,行禮問安。雲蘿心中咯噔一下,雖不明白周蝶舞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眼下卻是有人搶著往套子裡鑽。
周蝶舞看著陳楚雨略帶酸澀地說道“想是殿下又賞了妹妹什麼好東西!今兒也讓我們看看眼!”
崔盼盼頗為得意,紫玉連忙端了上來,待掀開食盒,看到是一碟蓮子酥,登時拉了臉色。
“哎呦!這不是柳妹妹做的蓮子酥嗎!”周蝶舞笑著說道,接著又繼續說,“要我說,柳妹妹的手藝真是了得,到底是宮裡出來的人,做出的點心也比外麵的精致可口!”
“柳姐姐的手藝確實好,我嘗著竟比我院中的小廚房還好!”雲蘿一邊附和著說道,一邊仔細地揣摩著周蝶舞的心思。
“隻怕這是柳妹妹特意為妹妹你做的,我們呀隻是順帶沾了光!”周蝶舞繼續恭維著柳鶯歌的廚藝。
崔盼盼臉色不再難看,看了看蓮子酥,皺起了眉頭,她再怎麼笨也曉得如今她真的有了身孕,王府中多少人虎視眈眈盯著她的肚子,正在思忖如何應對之時,日日前來請脈的太醫扣頭進來。
“且慢!”周蝶舞竟然出聲說道,“妹妹有了身孕,飲食自然要小心,還是問問大夫這蓮子酥能不能食用!”
太醫聽聞,回答說“這蓮子酥並無壞處,相反好處多多,崔主子可以放心食用!”崔盼盼聽了這話,一顆心安在肚子裡,正要食用,那太醫忽然起身,拿起一塊蓮子酥,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後拿處銀針試探,銀針立時發黑,太醫臉色大駭,連聲說道“這點心吃不得,放了十足十的毒藥!”
眾人皆驚,崔盼盼臉色慘白,嚇得手中的點心落在地上,隨即憤怒地站起來,一把將食盒推翻在地上,高聲怒斥“那個賤人就那麼見不得我們母子好!”
雲蘿看到這個場景,心下一緊,轉頭衝著太醫問道“你可確認,若是弄錯了,便是死罪!”
太醫跪在地上,抬起頭肯定地說道“老臣以性命擔保,這點心裡的藥莫說是我,就是一個初入行的大夫也查驗的得出來。”
“啊呀!我們都吃了她送的蓮子酥,這可怎麼辦!”周蝶舞大呼起來,驚慌失措,其實那碟點心她轉身賞給院中的黃狗,有沒有毒,她心裡最清楚。
“我也吃了,看來這點心是針對崔姐姐的!”雲蘿冷冷說道,女人之間爭風吃醋起來還真是要人命!未等雲蘿在開口,周蝶舞便嚷嚷著讓人帶了柳鶯歌過來。
柳鶯歌被人連推帶拽的押到百錦閣,崔盼盼看到她,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嘴裡罵道“你這個賤人,忒不安好心!”柳鶯歌當即被打懵了。
“這點心可是你送來的?”雲蘿冷聲問她,柳鶯歌看向雲蘿,心中竟莫名地升起一絲害怕。
柳鶯歌不敢看雲蘿,忽然哭訴道“妾身是送了點心過來,可是妾身不明白,妾身犯了什麼事,竟要姐姐這樣對我!”柳鶯歌哭的梨花帶雨。
“你還在這裡裝糊塗,你送來的點心裡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你自己不清楚!”周蝶舞上前大聲斥責柳鶯歌。
“周姐姐,你在說什麼,王妃娘娘,我怎麼會知道這點心裡有什麼東西!”柳鶯歌連連為自己辯解,說著撲倒在雲蘿的腳下,扯著雲蘿的衣衫隻是一個勁兒的哭喊冤枉。
“你在點心裡放了毒藥,想要我們母子的性命,你還敢狡辯不成!”崔盼盼臉色鐵青,恨不能生吞活剝了柳鶯歌。
“娘娘,我冤枉啊!這點心大家都吃了,怎的,其他人都沒事,偏生崔姐姐這碗有問題,肯定是有人想故意栽贓陷害我,娘娘您明鑒,我再怎麼蠢也不出這麼明目張膽下毒手的事啊!”柳鶯歌聲嘶力竭地解釋道。
雲蘿略略沉思,這的確是蠢得不能再蠢的辦法,可是若是柳鶯歌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賭了這一把,賭眾人相信她不會這麼做,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明明是你知道崔妹妹有了身孕,心生嫉妒,就欲加害!”周蝶舞看到雲蘿似乎有些動搖,連忙添油加醋地說道。
雲蘿看著滿院的女人,並未生氣,略略皺了眉頭與,隨後目光看向柳鶯歌,緩緩說道“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那便拿出證據,好讓大家信服!”
“一定有人暗中動了手腳!肯定還有其他的人碰過這盒點心!是誰這樣處心積慮地想要害我!”柳鶯歌衝著滿院子的人喊道,看了一圈目光落到陳楚雨身上,滿臉驚訝之色。
雲蘿看著陳楚雨,心中暗叫“不好!”,臉色立馬陰冷起來,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竟想把陳姐姐拉下水!雲蘿還未開口說話,就聽見周蝶舞冷笑著說道“動過這盒點心的人,恐怕隻有送來的人知道!”
眾人都看向陳楚雨,陳楚雨大驚失色,臉色煞白,慌忙跪了下來,回想起剛剛清梨怪異的舉動,陳楚雨了然於胸,正要開口為自己爭辯,卻又想到若是說出清梨姑娘,隻怕她性命不保,當下低頭沉默不語。
“快去請殿下過來!”雲蘿連忙悄聲對明嬋說道。
“這點心是你送過來的!是不是你暗中動了手腳!”周蝶舞立馬出聲嗬斥陳楚雨。
柳鶯歌看著眼前的情形,隨即站起來,憤怒地甩了陳楚雨一個耳光,近乎咆哮般的叫罵道“你個賤人,整日勾引殿下,肯定是你想要借機陷害姐姐,然後嫁禍給我。”說著還要出手毆打陳楚雨。
可憐的陳楚雨跪在地上,竟是一言不發,任由柳鶯歌淩辱,急的雲蘿差點把手中的帕子扯斷,“快上前攔著!”雲蘿對著身邊的一個婆子說道。
那婆子疾步上前,擋在陳楚雨前麵,一把握住柳鶯歌的手腕,柳鶯歌吃痛,待看清是雲蘿身邊的一個粗使下人,出口罵道“你是哪裡來的東西!竟也敢攔著我教訓下人!”
“主子說話還是小心點,王妃尚在這裡,怎麼輪到您管教王府?”婆子冷冷說道,隨後鬆開柳鶯歌的手腕,低身扶起陳楚雨。
“你……你……”柳鶯歌氣得說不出話。
“來人!把那婆子拿下!”不料周蝶舞竟這樣說,眾人立在那裡皆是不敢動,“我的話你們沒聽見嗎?這個婆子竟敢對主子動手,反了天了,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周蝶舞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冷笑著看著雲蘿,她還不信了一個小丫頭能在這裡隻手遮天。
看到眾人還是不動手,周蝶舞惱怒成羞,繼續嗬斥著眾人,雲蘿這時候開口了,“事關皇嗣,還是等殿下回來再定奪吧!來人先把一乾人等各自關押!”
周蝶舞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她怎會放過這樣一個時機,當下陰陽怪氣地說道“王妃年紀尚小,這府中諸事又多,既然娘娘無法定奪,還是交由妾身處理,娘娘在一旁觀摩就好!”
“你算什麼!我們公主是正經八百地正室,那容你一個妾室胡說八道!”侍月毫不客氣地回道。
“你!”周蝶舞今日接連被人頂撞,心中一團怒氣無處發泄,伸手就要打侍月,卻不料雲蘿身邊的嬤嬤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說道“主子手金貴,仔細手疼!”周蝶舞隻覺得一股大力傳到手上,不覺吃痛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