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紅顏之雲蘿傳!
趙織夢心中有些慌亂,接二連三的變故讓她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府裡的女人死的死,瘋的瘋,下一個會是誰?崔盼盼還是她?
“主子怎麼心事重重的?”紅娟不解地問她。
趙織夢輕歎一口氣,反問道“紅娟,你覺得不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有些古怪?”
“主子是說柳氏與周氏的事情,柳氏是咎由自取,周氏是自己嚇瘋了,府裡傳言柳氏的碧霞居起火,就是周氏放的火!”紅娟說道。
“你說的不對!絕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如今府中還剩崔氏與我,崔氏是假孕,早晚會被拆穿,而我們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她早就察覺了,可是一直沒有出手,一定是她背後搞的鬼,不動聲色就除掉了柳氏與崔氏!”趙織夢皺著眉頭分析著。
“主子,您說她是誰呀!”紅娟滿臉都是疑問,說著端上一杯茶水。
“還能有誰,自然是那個公主!”趙織夢端起茶盅,忽然又吩咐紅娟道,“你再備份厚禮,我們再去一趟若水閣!”
趙織夢進院子的時候,雲蘿正在屋內彈著曲子,正是那日宋章先生所奏的《春江花月夜》,琴聲悠揚動聽,隻是比宋章先生差遠了。
院中的侍女正要通報,趙織夢卻攔住了她,站在廊下細細聆聽,一曲終了,趙織夢不失時機地拍手稱讚,反讓雲蘿吃了一驚,連忙讓人請進屋內。
“沒想到王妃小小年紀,琴藝如此了得!”趙織夢說著恭維的話,雲蘿聽了卻是笑而不語。
明嬋奉了茶水點心上來,具是南國特有的樣式,趙織夢拿起一塊點心,細細地看了一眼,說道“沒想到在這北燕竟能吃上這樣地道的南方點心!”
“姐姐若是喜歡,待會我讓人送過去一盒!”雲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趙織夢看了看,竟一時語塞,示意紅娟把禮物送上來,竟是一株碩大的紅珊瑚,雲蘿卻是看了不看,放下茶盞,悠悠說道“我素日不喜裝扮,更不喜貴重物品,這麼好的東西,應該姐姐留著自己用!”
趙織夢滿臉尷尬,隻得說道“我哪有福氣用這個,小小薄禮還請王妃能夠收下!”雲蘿低頭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趙織夢果然急了,未等雲蘿開口,又自行說了起來,“不知道王妃先前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姐姐來此既為此事,又何必拐彎抹角,我說過讓姐姐好好考慮,自然作數。”雲蘿笑著把茶盞放到桌子上。
“隻是王妃的條件未免太苛刻了,若是……”趙織夢還想討價還價。
“那好,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你背著殿下做下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說,甚至替你善後,這總行了吧!”雲蘿眼神犀利地看著趙織夢。
趙織夢聽見這話,當下愣住了,這分明是在威脅她,如今把柄攥在雲蘿手中,趙織夢不好發作,冷著臉說道“王妃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幾日的命案與我有關聯!”
“我當然不能證明,若是將你們留在齊地的根基拔除,隻剩你一人留在王府,你還能做什麼?”雲蘿的態度很是堅決。趙織夢略顯驚慌,低頭細想半天,他們做這個局半年多了,不能在此功虧一簣,隻得答應了雲蘿的條件。
崔盼盼得知周蝶舞嚇瘋了,心中暗自得意,如今這王府中,王妃年幼,趙織夢身份低微,她又懷有身孕,放眼整個齊王府,還能有誰爭得過她。
“主子,您隻需要安心養胎,待這孩子生下來,這府中的榮華富貴便都是您的了!”紫玉高興地說道。
“那是自然,不過這周氏竟然這麼膽小,我們不過幾句閒話就把她嚇瘋了!”崔盼盼說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瘋了好!省的我們動手了!”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主子,你說碧霞居的火是不是周氏放的,不然她怎麼嚇瘋了!”紫玉忽然說了一句。
崔盼盼聽了這話,當即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是隨即輕笑一聲“是不是她放的火與咱們有什麼乾係,反正柳氏已經死了,周氏也瘋了,我們還去計較那些乾什麼!”
“主子說的話,是奴婢多心了!”紫玉也跟著說道。
第二日早上,崔盼盼醒來,赫然發現,身下一片殷紅,嚇得驚叫起來。紫玉聽到動靜,連忙近前查看,待看到崔盼盼身下的殷紅,也是驚慌不已。
“紫玉!這是怎麼回事?”崔盼盼慌亂的說道,全無分寸。
“難道是孩子出事了!”紫玉脫口而出一句。
沒想到崔盼盼聽了這話,反手就是一把巴掌,嗬斥她說道“你胡說!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快傳太醫!快呀!”崔盼盼胡亂喊叫著,紫玉捂著臉頰,急忙跑出去,尋了太醫過來。
百錦閣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齊王早膳也顧不上吃便被侍女拉了過去。反倒是雲蘿聽了消息,隻是略略一笑,對著前來報告的小丫鬟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又不是太醫,你隻管讓她先請了太醫,我隨後就到!”說著繼續喝著清粥,小丫鬟低頭唯唯諾諾地離去了。
“公主不去看看嗎?”明嬋在一旁說道。
“不急,早晚的事!”雲蘿悠閒地說道。
用了早膳,雲蘿帶著明嬋,才進百錦閣的院門,裡麵已經是雞飛狗跳,崔盼盼幾乎歇斯底裡地哭喊聲傳出來,“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弄錯了!我的孩子哪去了?你還我的孩子?”
“夠了!你還要鬨得什麼時候!你……你……”接著便聽見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崔盼盼低聲抽泣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傳來。
雲蘿進去,看到齊王鐵青著臉坐在那裡,太醫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崔盼盼淚流滿麵,一直哭著。
“你可診清楚了,她確實沒有懷孕,這些隻是經血!”齊王又問了一遍太醫。
太醫低著頭,輕聲說道“崔主子的確沒有懷孕,這些隻是來月信時的經血,並不是滑胎!”
“你胡說!明明就是我的孩子沒了!殿下你要相信我,咱們的孩子被人害掉了!”崔盼盼指著太醫說道,雲蘿在一旁無奈地笑了。
“主子若真是滑胎了,氣血虧損,理應臥床不起才對,斷然不會像這般中氣十足。”太醫老老實實地說道。
崔盼盼聽了這話才察覺,自己自發現下身見紅,並無其他症狀,心下登時明白了,原來自己真的沒有懷孕,一切都是一場空,可她不甘心,“我已經兩個月沒來月信了,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錯了!”
“月信推遲也是常有的事,老臣為主子診脈時,就發現主子內裡紊亂,氣血不足,這才導致月信推遲!”太醫有板有眼地回著話。
“不可能,你撒謊,趙織夢呢!趙織夢呢!”崔盼盼忽然朝著門外看去。
“你找趙姐姐何事?”雲蘿站在齊王的身旁冷漠地看向崔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