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蘿急匆匆趕回王府,直接朝著陳楚雨的房間跑去,看見侍月帶著周亭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急忙問道:“陳姐姐呢!”
“在裡麵呢!殿下發著酒瘋,我實在管不了,便來找陳姑娘,正好撞見她提著包裹,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和侍月姑娘把她攔下了!”周亭上前一步說道。
“做得好!”雲蘿聽到這個消息,瞬間鬆了一口氣,可是又放心不下,帶著侍月進了院子。
可是進了院子,雲蘿便覺得太安靜了,沒有一點聲音,連忙進了陳楚雨的屋子,那裡還有什麼人影。周亭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和侍月明明兩個人守在門口,不曾離開半步,怎麼這陳姑娘長著翅膀飛走了。
“你們不是說在屋子裡嗎?怎麼人不見了!”雲蘿著急起來,慌忙喊著眾人在府裡搜尋。
“公主!你看!”侍月衝著雲蘿大喊一聲,指著牆角的扶梯說道,看來陳楚雨踩著扶梯偷偷溜出王府了。
“愣著乾什麼嗎?還不快去找!”雲蘿對著眾人吩咐,現在也顧不得齊王的死活了,眾人皆是亂成一鍋粥。雲蘿讓侍月給白夜傳了話,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無論如何都要把陳楚雨找到。
到了晚間,依舊沒有陳楚雨的消息,齊王的酒醒了,整個人傻愣愣的,不言不語地呆坐在王府的門檻上。雲蘿也覺得心裡很難過,拿了一件披風披在齊王的身上,陪著他坐了下來。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大,天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夜空是墨藍色的,風帶著寒氣從腳底侵襲入全身。雲蘿托著下巴,望著夜空,想起在長水的那個夜晚,滿天星子璀璨奪目,似是碎銀落入水中,點點漁火在江上閃爍。
雲蘿發呆的功夫,齊王身上的披風已經披在她的身上,齊王替她緊了緊衣服,長長歎了一口氣,“雲兒,她真的走了!”
“不會的!陳姐姐一定不會走的!”雲蘿立刻說道。
“對!雲兒說的對,楚楚怎麼舍得丟下我們!”齊王臉上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落在雲蘿的眼睛裡卻是無比酸楚。
早已過了子時,大街上隻聽得見更夫的聲音,偶爾有一兩聲狗叫,靜極了。雲蘿縮了縮腦袋,打了一個哈欠,將整個身子埋進披風裡。
“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吧!外麵冷!”齊王看著雲蘿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樣子,勸著她。
“我不困,我在這裡陪著齊王哥哥!”雲蘿拍了怕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齊王微愣,苦笑一下,伸出胳膊將雲蘿圈進懷中,雲蘿腦袋枕著齊王的肩膀,覺得暖和了一些,“雲兒啊!這麼晚了,夜裡不安全,你說楚楚會不會出事?”
“不會的,我已經通知了白夜,他武功那麼好,一定會找到陳姐姐,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雲蘿急忙對齊王說道,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她看到齊王聽到白夜的名字,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呆呆地望向長長的街道,那裡暗沉沉的。
如白晝般的夜晚最適合趕路,大路上明晃晃一片,陳楚雨本來打算在一家客棧休息,可是害怕大家尋過來,便匆匆吃了點東西,馬不停蹄地上路了,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這麼大的天地一時間竟沒有了她容身之處,所以她便沿著官道往前走,隻要能離開齊地,去哪裡都無所謂。
可是陳楚雨一個弱女子那裡懂得,殺人劫貨都是黑夜裡偷偷摸摸的勾當,身後早已尾隨了一個人影。陳楚雨還沒反應過來,一夥人騎著馬舉著火把就將她層層圍住,趁她不注意,一個人直接將她的包裹搶走了。
“你們想要乾什麼嗎?這裡是官道!”陳楚雨害怕起來,顫顫巍巍地說道。
“官道?小娘子說話怎麼這麼好聽,讓哥幾個好好看看!”為首的一個強盜將手臂支起來,摸著下巴,色眯眯地看著陳楚雨。
“你……你們要乾什麼?”陳楚雨驚慌失措,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麵如死灰地看著眼前的這夥強盜。
忽然一個強盜發出一聲慘叫,捂著手臂墜落馬間,其餘人立馬舉起手中的武器想要看清什麼人,敢這麼大膽,緊接著為首的強盜雙眼便被暗器刺中,鮮血直流,手中的大刀也落到了地上,不停地哀叫著。
一道白影快速地閃入人群,一把抱住陳楚雨,接著一腳踢飛其中一個人,將陳楚雨放到馬上。陳楚雨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正是白夜,不覺的淚眼婆娑。白夜沒有說話,轉身將剩餘的幾個強盜解決掉,飛身上了馬,帶著陳楚雨騎馬離開。
陳楚雨看到白夜在帶著她回城,立馬拽住了韁繩,喝停了坐騎,低聲說道:“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
“他在等你,你不能不回去!”白夜的聲音沙啞,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衝動,他好怕自己一時衝動帶著小雨離開,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這樣做。
“蘇遠哥哥,你們讓我走吧!”陳楚雨泣不成聲。
“你說什麼傻話!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麼會讓你再次離開!”蘇遠溫柔地說道,說完調轉馬頭朝著另外一條路奔去。陳楚雨沒有問他去哪裡,靠在他的懷裡,安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所有的不安通通被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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