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將換防文書交給了張將軍,張將軍看過文書內容,雖然做好了心裡準備,還是吃了一驚,眼前這個文弱的富貴王爺能指揮得了這些人馬嗎!不由得在心中嘀咕起來,暗想:若真由這個王爺領兵打仗,他們豈不是要白白送死!話雖如此,可是張將軍不敢違抗命令,隻得接了文書,聽候齊王差遣!
“牛家寨屠村之案現已查明,實乃恭順王爺所為,他意圖嫁禍李朝,挑撥兩國關係,圖謀造反,違背天意,希望張將軍能協助本王聯合李朝兵力,剿滅恭順王爺!”齊王說道。
張將軍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彆說聯合李朝兵力剿滅恭順王爺一黨,就是聯合恭順王爺合力討伐正統派尚是吃力。“殿下,我們真的要出兵剿滅恭順王爺,這隻是他們內部之爭,我們何必趟這一趟渾水?”張將軍忍不住說道。
“本王心意已決,父皇也已在文書中表明,張將軍聽候本王差遣即可!”齊王一臉堅定之色。
張將軍看著齊王,暗想道:這個決定必是他深思熟慮過的,隻是苦了自己了,曹將軍死了,將來領兵作戰還不是由我來,沒想到我隻是想著貪小便宜,這下可好,說不定把命丟下了!想到這裡不禁皺起眉頭,苦笑連連。
次日撥營拔寨,整支隊伍浩浩蕩蕩朝著邊境前進。齊王與諸位大臣騎馬走在前列,張將軍滿腹心事跟在齊王身旁,神色憂憂。
忽而雪至,不消片刻,周圍雪白一片,瓊妝玉裹,齊王看著飛揚的大雪,竟詩興大發,隨即高吟“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今兒個我才真正體會到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身邊的大臣隨即附和,眾人儼然興致頗高!
張將軍皺著一張臉,心底不住地唉聲歎氣,祖宗們,咱這是去打仗,不是外出遊玩!齊王看著悶悶不樂的張將軍,關心地問道:“張將軍怎麼看著臉色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張將軍滿臉惶恐,立馬說道:“末將沒有不舒服,隻是不大讀書,聽不懂殿下剛才說的什麼詩句,不敢接話而已!”
“領兵打仗也得多讀書,回頭你上我那裡領幾本書,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管向我請教!”齊王隨即一笑。
“那也得有命回去才行!”張將軍心中暗想,滿臉汗顏,卻不敢實話實說,隻得應了齊王,心中卻早把遺言都寫好了!
自齊王帶領軍隊離開齊地,陳楚雨便終日寢食難安,雲蘿反而鎮定許多,看著陳楚雨這樣擔憂的樣子,雲蘿笑著安慰她道:“姐姐,你不用擔心,殿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衝陣殺敵還輪不到他!”
“雲兒,你那裡知道,我隻怕殿下就是不知道戰場是什麼樣子的,愣頭愣腦的衝上前!”陳楚雨皺著眉頭歎氣道。
“姐姐放心,殿下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雲蘿莞爾一笑。
“雲兒,你難不成另有打算?”陳楚雨一下來了精神,趕緊追問起來。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雲蘿故作神秘地說道。
第二日,雲蘿隻帶了明嬋,將府中兵丁清點一遍,乘了馬車就要離開齊王府,陳楚雨知曉後,立刻尋了過來,緊緊拉住雲蘿的手焦急地說道:“這就是你的打算,你準備去前方?快不要胡鬨了!”
“姐姐你聽我說,殿下在前方,我也擔心的不行。他從沒帶過兵,我若是不去,隻怕他要吃敗仗!所以呀!我非去不可!”雲蘿的態度很是堅決。
“胡鬨!胡鬨!”陳楚雨急了起來,“前幾日你就想跟著去前方,便殿下攔了下來,現在又想偷偷過去,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那種地方豈是你能去的,再說你領過兵,打過仗!”陳楚雨不依不饒,拽著雲蘿就是不讓她上馬車。
雲蘿又好氣又好笑,知道她與齊王一樣,一片好心,就是因為齊王不答應帶著她,雲蘿這才又想到這個法子。雲蘿急忙給侍月遞了眼神,侍月領會,走上前,笑吟吟地拽著陳楚雨說道:“陳主子,我們公主和你說著玩呢!她那裡敢去啊,這不是擔心殿下,想著把府中的這些府兵也送過去!”
“她真的不去?”陳楚雨半信半疑地說道。
“不去!”侍月急忙說道,看到陳楚雨鬆了一口氣,鬆開了雲蘿,侍月手疾眼快,一把就將她抱住。雲蘿瞅準時機,連忙上了馬車,催促著車夫趕快駕車離去。陳楚雨這才發覺上當了,想要去追,雲蘿的車駕早已跑遠,不由得急得跺起腳來。
“陳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雲蘿從車窗探出腦袋,洋洋得意地對陳楚雨喊道。
“陳主子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公主若想去,誰也攔不住啊!再說我家公主那樣聰明,說不定能幫上殿下的大忙呢!我都不擔心,陳主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侍月油嘴滑舌地哄著陳楚雨,陳楚雨也隻能歎著氣乾瞪眼!
“你呀!和你們主子一樣,鬼心眼就是多!”陳楚雨說著用手指頭戳了一下侍月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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