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中兩隻隊伍正殺得難分難解,南邊的一隻隊伍依仗人數眾多,直逼得對方不斷後退。南邊將領看到勝利在望,連聲下令乘勝追擊,士兵便如潮水般,怒喊著口號向前衝殺!
對手見狀,也不戀戰,急忙吹響號角,召集軍隊撤退。一隊騎兵撥轉馬頭,手提長毛,直接切斷了追兵的來路,又二十餘名小兵緊隨其後,排成兩派,半跪下身子張弓搭箭,彎弓射向半空中,這一小隊士兵剛放完箭矢,後麵一隊緊跟著補上,隻見箭羽紛飛,驟不停歇。
剛剛還在追擊的士兵,衝上前的便被斷後的騎兵揮舞長毛斬在馬下,尚來不及上前的,便被箭雨射成了刺蝟。騎兵看到大隊已經安全撤離,急忙下令回轉,身後的弓箭手還在不停放箭,看到騎兵撤退,收了箭羽,接住騎兵搭出的手來,飛身上馬,快速逃離!兩隊人馬配合的可謂天衣無縫!
南邊的軍隊氣急敗壞,尚要追擊,可是對方已經跑得沒影沒蹤了,為首的將領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獵物逃走,當下氣得破口大罵!
齊王帶著雲蘿,還有幾名將領跟在南邊軍隊的後麵,更是將剛才的戰況瞧的一清二楚。原來這場戰爭正是李朝與恭順王爺的又一次交鋒,隻不過這次並非恭順王爺的主力軍,而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今日碰巧遇上,又恰巧齊王帶著幾名使者前來示好,李朝的將領有心在齊王麵前賣弄,卻不料被他們逃脫了,
“這恭順王爺果真是名不虛傳,他手下的將領尚能做到遇險不懼,臨陣不亂,退而有序,他本人也一定是有勇有謀之人!”雲蘿情不自禁稱讚起恭順王爺來。
“王妃……”張將軍聽了雲蘿的一番話,剛要開口卻差點暴露了雲蘿的身份,眾人皆是嚇得一身冷汗,張將軍慌忙改口道,“師爺當真是高見!”幸虧這會兒,李朝的將領沒工夫搭理他們。
雲蘿白了張將軍一眼,本來這次齊王帶著她前來,張將軍就極力反對,適才雲蘿的一番話到讓他刮目相看!
“這裡不安全!王爺還是去後方吧!”一名將領跑過來拱手對齊王說道。
齊王點了點頭,在一小隊人馬的掩護下,領著眾人去了李朝的大本營!
還未進入營帳,便聽見絲竹之聲,隱隱伴著女人的低笑聲。眾人一時詫異,都在納悶那裡來的靡靡之音。進去之後才發現,竟是李朝的將軍正在與美人飲酒作樂,看到齊王進來之後,急忙起身拉著他就要入座。
齊王環顧四周,發現一女子手抱琵琶,旁邊一女子撫笛吹奏,另有一名女子身著豔麗服飾正在翩然起舞,將軍更是左擁右抱,麵前的桌子上堆滿了美酒佳肴。齊王看到這一幕,悲憤不已,卻聽那將軍拉著齊王說道:“前方打了勝仗,王爺,咱們痛飲幾杯!”說著到了滿杯酒塞到齊王手中。
齊王看著手中的酒杯,五味雜陳,冷聲道:“前方將士拚死殺敵,你卻都在這裡飲酒取樂,不怕寒了天下將士的心!”說完便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到地上。
帳中歌舞驟停,那將軍酒也醒了七分,看到齊王竟不給他臉麵,臉色驟變,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一個小小王爺還敢在我們李朝的軍營撒野,真是反了天。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和恭順王爺是一夥的,一年前刺殺的事情就是你們聯手做的,現在又遲遲不肯出兵,你信不信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們就得人頭落地!”說完嘲諷般的哈哈大笑。
齊王憤怒至極,怒吼道:“放肆!”誰知除了這兩個字竟氣得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張將軍看到齊王受辱,當下就要拔刀相向,卻發現身上的武器早在軍營門口就被人收繳了!
雲蘿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將張將軍拉到身後,冷笑道:“是你們李朝的人失信在先,我們北燕不計前嫌,你到反咬一口!”
那將軍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清秀少年,上下打量一番,一眼看出雲蘿的女兒身份,又見眾人將他護在中間,玩味的笑道:“那裡來的黃毛丫頭,倒是比我這裡的舞姬漂亮多了!”說著伸手便要輕薄雲蘿。
齊王看在眼中,這口氣實在忍不了,卻見電光火石之間,張將軍一個飛身衝上前,手起刀落,直接將他的左手手指削了下來,那將軍慘叫連連,當下抽出腰中佩劍,卻被張將軍反手打飛,又是一刀狠狠的刺進他的手腕,直接挑斷手筋,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滾。帳內的舞姬看到這一幕,嚇得臉上沒了血色,失聲尖叫,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
雲蘿嘴角冷笑,聲音冰冷地說道:“把他綁到外麵,斬首示眾!”
“毒婦!我是李朝的大將軍,你們燕人憑什麼殺我!”李朝的將軍強忍著疼痛對著雲蘿破口大罵,張將軍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幾人合力將他按在地上,他口中依舊咒罵不停。
齊王不急不慢地從懷中拿出一封詔書,緩緩說道:“奉燕山皇帝之命,特命北燕齊王擔任李燕兩國兵馬大元帥,出兵剿滅叛黨,生殺之權由爾定奪!想必李朝玉璽你比我看的清楚,你自己看吧!”說著將詔書扔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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