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周潔每次突然一砸大鐵門,就都會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
聽到外麵的吵嚷,再看看蔣苑失落的表情。
夢萍實在忍不了了,抓起立在牆角的掃把就要衝出去。
“周喬,你哄哄蔣苑,我去把那個周潔趕走!她啥人啊她是,臉皮真的是比城牆還厚。
我看她就是算準了人家要結婚,才偏趕這個時候來搗亂的,指不定又在算計啥呢!好好的孩子,你看被她給嚇的!”
“姐,你彆去了,就讓她在外邊叫喚吧。反正我剛才扇了她兩個大耳光,也算是出了口惡氣,這會兒外邊正冷呢,不怕凍成冰棍兒就讓她賴著去唄!”
夢萍想想也是,放下掃把就又去哄蔣苑。
“你彆生氣啊,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而且你越氣就越是中了她的詭計。不過你放心,我哥,我,還有周喬,我們都是向著你的,堅決站在你這一邊!還有周榜……”
“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沒事。在決定嫁給周達那天起,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隻是老聽她砸門好煩,我先回家躲會兒清淨去,再說喜糖還沒包完呢。”
蔣苑邊說邊起身,字落地時腳也已經邁出了門檻。
夢萍趕緊朝妹妹比畫,可見她半天都不動,隻好自己親自出去送人。
等回來以後,她不禁納悶起來。
“周喬,外邊沒人了,這才過了多一會兒啊,她這就走了?”
“嗬嗬,你彆忘了她可是周潔!像她那麼自私又自我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遭罪呢?”
“走了更好!一輩子不來才好呢!周喬,你說蔣苑到底生沒生氣?我看著她明明不高興了,但說的話吧,又不是氣話,這整得我都不知道咋辦好了,恨不得把心都扒給她看看!”
周喬摸了摸周榜的小臉蛋,又照著屁股一拍把他支去了西屋。
等小家夥跑開了,她這才說出了心裡話。
“姐,碰上這種事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就算蔣苑再明事理,那人活著總得有情緒不是嗎?隻是該生誰的氣,又該朝誰發這股火,這才是目前最讓她心煩的地方。”
“是,估計她心裡也明白,所以就壓著這股火,回家生悶氣去了。不過話說回來,周喬,咱們從離開老宅到現在,都已經搬過兩次家了,連城市都換了,她究竟是咋找到這來的呢?”
周喬的手指在圓桌子上像彈鋼琴一樣,一下一下地輕敲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有可能是看了電視或者報紙。
現在春城晚報的頭版頭條一直都在報道咱們廠,上邊還有我們開業那天的照片,那周潔又不是睜眼瞎,要是這都找不來才奇怪呢!”
“哦對對對,都把給我氣懵了,我還在這琢磨有沒有可能又是伯母搞的鬼呢。
細想想我八成是冤枉她了,現在小文小坤都跟著咱乾,要不是實在好麵子拉不下來臉,她巴結你都來不及呢,不會再給你找事的!”
其實,真正令周喬擔心的並不是這個。
她站起來走到窗邊,思考幾秒後突然提起來一個人。
“姐,就憑一個周潔,她根本掀不起來多大的風浪。咱哥早就對她死心了,周榜跟她也不親。
當她擠破腦袋也擠不進這個家時,膩了也就罷了,更何況我也不會就這麼一直任由她鬨下去。隻不過,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崔宏軍。”
聽妹妹這麼一說,夢萍也突然轉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