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老頭兒穿著一身深灰色唐裝，右手不停地轉動著兩顆文玩核桃，核桃已經摩梭出光潔的包漿，顯然是被氣狠了，這會兒，那兩顆核桃轉得飛快。
顧小小直嗬嗬，這就受不了了？
本小姐還沒發力呢，豈不是等會搞不好可能要躺板板？
要不要悠著點兒？
顧小小還在猶豫中，最近跟著王琳琳學習懟人，看來不錯呀。
王琳琳和丁凱護在顧小小的身後，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看得陸雲庭等律所的同事們都是一愣一愣的——
小仙女兒去哪兒深造了？
主子這瘋批的癲勁兒真上頭，保鏢那是什麼表情，怎麼就還驕傲上了？？？
老家夥板著一張好為人師的嘴臉，從主位上站起來，把核桃塞到左手，右手指點江山似的對著顧小小和光大律所的一眾律師們指指點點：
“你們這些年輕人，一點教養都沒有，還知不知道尊敬老人……我好歹是……”
沒等唐裝老頭兒說完，顧小小就抬手製止，“老東西，你快打住吧。”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求人都沒有個求人的樣子，來這裡擺什麼譜？”
“你不知道這裡是律所嗎？”
顧小小眼神環顧會議室裡的其他眾人，指著唐裝老頭兒，問道：
“誒，你們知道這老頭兒是哪裡來的大半蒜不？”
“不知道！”
“不認識！”
“對對對，要裝蒜就去花店呀，那裡水仙可多了，現在趕緊裝水裡，說不定還能趕上春節開花呢……”
一陣整齊劃一的回答之後，王琳琳個機靈鬼連忙補充，引來滿會議室哄堂大笑。
就連會議室外麵，也傳來一陣：“哈哈哈哈哈哈……”
老家夥老臉通紅，明顯一愣，然後陰森森地盯著顧小小，“你個短命死丫頭，和你媽一樣討人厭……”
“你媽倒是不討厭，就是造你的時候，忘了給你塞腦子。”
“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都對一個陌生人說不出你這麼恬不知恥的話，更何況還是有求於。”
顧小小雖然從沒見過親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沒有對親媽一丁點兒懷念，但是，沒道理被人指著鼻子罵，還不反擊的。
不能打一頓，但是，狠狠的氣一頓，她覺得這個可以有。
再送上律師函套餐……
顧小小這麼想著，覺得這主意非常不錯，“我媽討不討厭，我是不知道。”
“老頭兒，要不，你現在就和我們陰陽兩隔，下去問問她，看她不扇你個老雜碎幾百個大耳刮子……”
“你你你……”
老家夥沒想到這個黃毛丫頭這麼難搞，聽到顧小小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咒他死，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若是沒有南城顧家，你個小賤種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你還有狗命在這裡和我沒大沒小？你死我都不會死……”
老家夥惡毒地想著，這個死丫頭，南城那些人怎麼辦事的？怎麼沒把她給早點兒弄死？
……
顧小小掏出手機，對著那人掃了一下……嗬嗬……
怒火在她的桃花眼裡跳躍，顧小小拿出自拍杆，在會議桌上狠狠一拍，“老東西，你知道這裡是乾嘛的嗎？啊？”
“這裡是律師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