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在場的人臉上浮出尷尬之色。
“慕總玩笑了，我們怎麼會非議主家呢。”
“是啊，我們就是討論一些合作的事兒。”
“我們和方總都是朋友……”
……
看著幾人極力辯解的模樣，慕澤寒眼底浮現出一絲嘲諷，卻沒有再下了他們的麵子。
“既然如此，慕某就不打擾各位討論正事了。”
看著他拿著酒杯走遠，眾人才鬆了口氣。
慕澤寒雖然是晚輩，但身上氣勢太強，加上慕氏勢頭正盛，雖然和上京圈的沈家合作受挫，卻仍然穩穩壓他們一頭，他們也不敢在他麵前造次。
另一邊，方宇寧陪著方母招待客人。
“方太太，你今天打扮的真是珠光寶氣啊，這套帝王綠的套裝，比起之前慕太太捐出來去的那條，看上去水頭還要好喲。”
“是哦，這麼一套，八位數至少要有了吧，慕太太你說是不是啊？”
汪夫人一群人，開口就是挑撥。
慕夫人冷冷凝她一眼，“我又不是賣珠寶的，我怎麼會知道。”
汪夫人掩唇輕笑，“啊呀，我們以為你買過，懂行情嘛？”
兩人話裡話外打著機鋒，偏偏方母像是聽不出來，耳朵裡隻餘下眾人恭維那幾句，麵上露出一個謙虛的笑容。
“這是我們老方打給我做生日禮物的。”
“那方先生真疼你。”
“結婚這麼多年，還這麼恩愛，真是羨慕死人了。”
……
慕夫人看著方母努力壓抑，卻仍舊從眼角眉梢泄露出的得意神情，眼底流露出幾分不屑。
“蕙蘭，時候也不早了，你這生日宴也要開始了，怎麼沒見你那養子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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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蘭正是方母的閨名。
慕夫人這麼問，自然知道阮唐和方家關係不好，認定對方不會過來，想給方母難堪。
然而出乎她意料，方母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慌亂，反而從容大方地和眾人解釋道“阮唐他在外地拍戲，沒辦法過來。”
眾位夫人紛紛點頭。
“那確實，大明星都比較忙，沒時間是正常的。”
“等下次你見到他，能不能幫我要個簽名啊，我家小女兒還挺喜歡他的。”
“那我也要個，我家女兒也是。”
……
其實這些夫人的女兒們未必真喜歡阮唐，不過順勢吹捧方夫人幾句，誰讓她是今天的主角，而方家又多了這麼個前途無量的養子呢。
方母也樂得應承。
幾張簽名而已，她這個當媽的還要不來嗎？
慕夫人偏偏看不慣她這副矯揉造作的嘴臉，跟著追問道“人不到，禮物總該到吧？”
“那是當然，阮唐他說要送我一幅畫。”
方母眼底的得意再也隱藏不住。
“畫？”有夫人驚呼出聲，“不會是那幅……”
她話沒有說全，但眾人都知道她要說什麼。
價值十億的《瑞鶴圖》可是登上了好幾次熱搜了，上次聚會上也說了，那畫是被方夫人的養子買走的。
看著方夫人笑而不語的神情，慕夫人銳利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十億的瑞鶴圖，她配？
而自始至終被當成背景板的方宇寧，眼底則是一片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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