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視頻我們看了,那不是我們的女兒,那是南方的怪物冒充的……”
“我們的棠棠在繁盛爆發時死在南方了……”
電視畫麵上,一對中年男女一邊含淚哭訴,一邊接受記者的采訪。
陳牧舟在沈語棠的夢中見過這兩人,這是她的父母。
然而據他所知,沈語棠在山洞時,還時常跟父母電話聯係,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閨女還沒死。
但看到他們衣著樸素,形容憔悴,再想到丁瑤說的欠款問題,他也就釋然了。
這二位也是要生活的。
他歎了口氣,將遙控器還給了小白。
新聞翻來覆去、循環往複,播的都是同樣的內容。
大體意思是沈語棠突然開啟直播,發表了聳人聽聞的謠言,由於她過於龐大的粉絲體量和網絡傳播,引發了帝國民眾的躁動和不安,迅速上升為社會事件。
於是才有了帝國這一係列應激反應。
可她到底說了啥,新聞隻說是謠言,內容隻字不提。
“沈小羊這一下子豈不是得罪了隔離帶所有人?”
“那我以後得離她遠點。”
陳牧舟在心中默默嘀咕。
反正手機斷網之後,誰也聯係不上誰,誰也不知道誰在哪……
正尋思著,外麵竟響起一聲清脆的叫門聲。
隨著安晴去應門,幾個令陳牧舟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彆墅小院裡。
鬱小寧牽著黑狗口袋,就像牽著一匹大黑馬;蝦頭哥則站在院門外,似乎在指揮著什麼人搬什麼東西。
“他們怎麼來了?”
陳牧舟悄然縮回了探出去的腦袋,臉色難看至極。
“我用小苗投毒的事情暴露了?他們找上門來了?!”
“他們這麼敏銳的嗎?”
想到這一個可能,他抹了把鼻頭,嘴角微微咧開。
“小寧,你怎麼過來了?”
“安姐姐,這不是怕你等急了嘛。”
這時,安晴與鬱小寧的對話聲從院中傳來。
接著,她們聊起交易和換肉的事情。
“原來是找安晴的……”
陳牧舟鬆了口氣,他切斷菌路,收起了荊棘和手槍。
以防萬一,他還是往屋子裡縮了縮,沒打算出去露麵。
他現在的外形,是木耳加持後的‘低存在感外觀’,平平無奇一路人。
打下這座彆墅後,他覺得好用,就一直保持到現在,所以這張臉也和外麵那倆人沒啥交集。
沒必要往槍口上撞。
鬱小寧似乎不這麼覺得,她皺了皺鼻頭,雙目一亮,竟一溜煙跑到屋子裡來。
“於晏!真的是你!你還活著!!我就說屋裡怎麼有熟人的氣息呢。”
“不是我,不是我。”
陳牧舟臉色難看地連連擺手否認,“你認錯人了。”
他忘了這丫頭跟沈語棠一樣,也是狗鼻子了。
“還說不是呢,我記性好著呢,這麼久沒見,你真是一點也沒變。”鬱小寧目光灼灼,“上次你給我們搞了那麼多糧食,我還沒謝謝你呢。”
“你怕不是眼神有問題?”
陳牧舟一陣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