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舟壓根沒想到,還會有意外之喜。
他隻是切回了本尊,軍座大人的好感竟然增加了。
雖然隻增加了一丟丟。
趁機一問,他恍然大明白。
這好感,不如說是愧疚感。
如果小舅子那會真在西山病院找到他,宋星歌遺落在樹洞裡的名單,便會多一個‘陳牧舟’。
從軍座大人的口中,陳牧舟得知了‘旨令’的存在。
那是女帝對人使的最高級控製,是絕對的,無法違逆的。
理論上,女帝給一個三歲小孩下達一道旨令,比如讓他發明‘時間機器’,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執行,終其一生去完成,無論成敗。
軍座大人便背負著這麼一道旨令,她也因此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尋找陳牧舟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親眼看到他還活著,竟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明媚。
她的滿足,隻需要一絲絲細小的慰藉。
而且,陳牧舟也弄清楚了宋星歌的擇偶標準。
她壓根就沒有擇偶標準,所以她並不是喜歡穩重的人。
隻是在她樸素的認知裡,一個中年大叔,就應該是沉穩持重的,年齡要與心境匹配,而不是他這般跳脫。
在他恢複了本尊之後,宋星歌認知中的違和感頓時煙消雲散。
所謂的大叔,也不過是跟她弟弟年紀差不多的人,她心裡平靜了許多。
“我記得當時,某人可是說沒興趣的,現在後悔啦?”
“我可以吃掉紅果嗎?”
“宋小星,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看著我說話!”
“有的。”
宋星歌將回避的眸光收回,將歪著的腦袋回正,素手捧起紅果,詢問般看向陳牧舟。
“我先看看。”
陳牧舟一本正經的伸出手來。
紅果被遞到他手心。
他搖了搖頭,眼神拿捏。
紅果被拿走,一隻小手猶猶豫豫的探入掌心。
陳牧舟雙手捧著軍座大人白嫩的小手,仔細端詳,時隔多日,他終於又能研究一下那精致淡雅的指甲修剪工藝了。
指節修長,骨結柔和,白皙通透,青筋隱現,真是完美無瑕,又軟又涼。
“這還差不多。”
陳牧舟果斷十指相扣。
“?!”
宋星歌下意識地往後抻了抻胳膊,但手沒抽出來。
“紅果先放一放,重要的是那塊‘心願石’。”
陳牧舟趕忙轉移軍座大人的注意力,“一塊空權柄,為什麼要叫‘心願石’呢?”
“所謂的空權柄,很有可能是沒有任何異化方向的權柄,這很難理解……”
“但結合上心願二字,就莫名合適了,沒準你的心願,決定它的異化方向……”
分析到這裡,他想法就多了起來。
他倒不是惦記這塊權柄,想將其據為己有,他手裡握了茸和根的調用權這麼久,早就感覺調用比直接把持權柄舒服多了。
他既能落實想法,又能當個甩手掌櫃,其他事無需操心,更不用抗侵蝕……
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晉升之道。
事實上,關於晉升,他把簡夏、司霧、甚至司臠都考慮過,簡夏那邊的機會最大,隻要幫她解放權柄,他混個司零眷屬也不是沒可能。
但宋星歌這裡突然有了個現成的、沒有任何限製的權柄,一條捷徑就這麼突兀的出現了。
人都拐回來了,再努努力,媳婦和權柄便全有了。
到時候直接代表軍座一波,拿到調用權,還能混個晉升,豈不美哉?
就是茸那邊不太好解釋。
但……船到橋頭自然直。
陳牧舟迅速的分析完利弊,果斷將掌心的嫩手握緊了幾分。
“星歌,你的心願是什麼?”
“想去殷堡贖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