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裝神弄鬼?!”
第六夢界的大白板上,司月在不停的罵罵咧咧,各種臟字不帶重複的,把陳牧舟看傻了。
光罵還不儘興,她轉了一圈,又回到腬身邊,不斷用腳飛踹腬的夢界身體。
“敲裡嗎的,百裡映蘿!”
“乾禮涼!臭居!你可讓老娘好找!”
腬的夢界身體頓時被踢的滾來滾去。
“……”
陳牧舟目瞪口呆的觀察著這一幕,心有明悟。
在糜月的記憶裡,腬也在場。
司月恨她不奇怪。
她算不上七月議會的第八人,她們不是一夥的。
所以,司月……並不是衝著他來到,她的目標是腬。
“唉,怪不得呢……”
陳牧舟尷尬的咧嘴訕笑一聲,他標記螺旋線,離開宛城、布設陷阱這一係列操作,一直都把腬帶在身邊,
所以在他看來,螺旋線就是衝著他來的。
有趣的陰差陽錯。
“至少結果沒差兒……”
陳牧舟搖頭聳肩,迅速將這個錯誤修正,重新審視著白板夢界上的兩人。
司月的罵罵咧咧還在繼續,從她透露的隻言片語中,陳牧舟逐漸將她的目的和動機拚湊了出來。
她在宛城搞的暴起傷人事件,竟然隻是在‘驗證’。
由於經曆特殊,司月早已沒有司主之實,也失去了物理的身體,
隻有權柄殘餘的部分異化場權能,承載著她的意識,可以使她如‘無形之物’,在生物體間跳躍,以它者之軀存在。
而腬擁有強橫的肉身,無匹的戰力,不竭的能量,權能出自司月權柄,正是司月所欠缺的。
所以司月的目標從始至終是腬,她要占據腬的身體,拿回本屬於她的東西。
但腬與疼這對閨蜜形影不離,疼月蔓延全城的異化場buff,就像信標的光環,可以阻止司月在異化場範圍內來回橫跳。
司月一直沒有得到接近腬的機會。
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腬疼組合來到宛城後,蹦出一個沈語棠來,
魅魔借夢界之力與疼的鬥法,削弱的疼的異化場效果,一直在追逐兩人的司月感受到了那一絲鬆動,於是開始驗證起效果來。
四次傷人事件,讓她逐步搞清楚疼的影響力由衰弱到消失的過程,
她也因此,距離腬越來越近。
而就在此時,陳牧舟借助信息優勢,察覺到了她的存在,提前布下了陷阱,從死去的疼月手裡接了一棒。
“嘖嘖……”
串聯起了這些,陳牧舟一陣唏噓,“司月多少是有點複仇劇本在身上的,可惜了……”
“該怎麼處理這個司月呢?”
想到這裡,陳牧舟又犯起難來。
他把腬留下,是為了搞清楚她身上的力場機製。
腬有強大的自愈能力,醒來隻是時間問題,但司月這個‘跳跳’的出現,中斷了這一進程。
司月占據了腬大部分意識,直接在精神層麵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失,腬應該醒來無望了。
所以,在陳牧舟看來,誰惹的麻煩誰負責,這個司月攤上事兒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能溝通是最好的,他決定先以此為切入點,跟司月碰一碰。
“同學,我們聊聊。”
於是陳牧舟瞅準司月一個罵罵咧咧的間隙,再次回到夢界。
“嗯?你又是哪來的臭傻逼?”
司月回頭看了陳牧舟一眼,似想起什麼,臉上頓時浮起一絲怒容,“原來是你這個狗東西!快放老娘出去!!”
“……”
陳牧舟嘴角一抽,之前他還覺得‘跳跳’挺謹慎的,然而事實並不儘然。
這特麼就是個噴壺。
夢界管理員在夢界被罵的事情,他並不是沒經曆過,簡冬就這麼乾過,但二丫不說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