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舟被司臠拉著坐在床邊。
他下意識撫了一下床沿,很滿意的手感,床體軟硬適中,沒有獵奇與不適感,床墊乾燥,舒適,像羽絨材質。
司臠在陳牧舟身邊坐下來,鳳眸遊離,一副深陷認知庫的樣子。
聽不到她的心聲,陳牧舟猜測她十有八九在預演‘證明’,他索性不打擾她,耐心的等待著。
他也沒閒著,正好把司臠拉著自己的手置於眼前,仔細的觀摩著。
冷白細嫩的一隻素手,粉潤的指甲,沒有任何額外修飾,卻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捏起來軟若無骨,有一種奇特的溫熱滾燙感,
原來女孩子的手不隻是冰涼或溫涼的,它還可以滾燙熾烈。
像蓬勃溢出的生命活力。
“公子,你喜歡妾身的副本嗎?”
司臠結束了‘演算’,側過臉來,鳳眸掃過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輕聲問道。
“副本?”
陳牧舟不解詢問,才知道她所說的是沈語棠,他果斷點點頭。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沈語棠所背負的容器為何物,
司臠登階協議,會擬一副本,她一開始就選中了沈語棠。
不是什麼人頭罐子,對某小羊來說,這更像是天降福利,百利無一害。
沈語棠一直在享受著司臠眷屬的待遇。
然而接下來,司臠的直言不諱又讓他大吃一驚。
她不僅知道他和魅魔的關係,她還冷眼瞥視過兩人研究異化能力的情形,
“小臠臠,這種趴牆角的行為,很不禮貌的。”
陳牧舟老臉一紅。
“繁衍是好的。”
司臠鄭重點頭,卻不是表態。
“……”
陳牧舟是明白了,萬臠之主有著非人的腦回路,
她這個離群死宅多少缺乏了一點社會性生物的羞恥心,她認為大大方方的繁衍,是對實力和配偶掌控力的炫耀與展現,是強者行為。
陳牧舟果斷糾正了她這一錯誤觀點,並以人性為引,從‘科學’的角度給她解釋一番。
他說的當然是謬論,因為司臠是對的。
生存的目的就是繁衍,而強者掌握著更多的繁衍資源,更容易將子嗣遺傳下去。
拿大猩猩舉例,猩群的首領擁有群落的‘交配權’,母猩猩就是它的資源,但群落中,並不是隻有首領這一頭成年雄性,
但母猩猩並沒有忠貞觀,其他雄性仍有繁衍機會,這些雄性的目的也是為了誕下子嗣,如果被察覺,子嗣有大概率會被首領殺害,
所以它們要湊一塊,就必須躲開首領的視線,這或許是羞恥心的雛形。
這本質上是社群生物的階層化導致的,而階層的本質是強弱的區分。
同樣脫穎於靈長類的人類自不例外。
為了族群的演化,人類甚至在文明和文化上規訓了這一點。
而事實上,人類中的強者並不在規訓範圍之內。
要不然也不會有‘酒池肉林’和‘海天盛筵’這種東西。
當然,‘羞恥心’的誕生,還有很多客觀原因,如社會生物的合作需求等,但陳牧舟的目的並不是科普,而是打消司臠繼續偷窺他的念頭。
他多少還要點臉。
所以,他硬是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唬得司臠一愣一愣的。
以至於司臠主動轉移了話題,開始詢問起陳牧舟一些奇怪的問題。
比如,他對沈語棠的羊角有什麼看法,
再比如,獸耳和尾巴,能否打消人類的繁衍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