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陳牧舟,我們到了!”
“你先把我放下來!”
“咕兒!”
“還好是行走體。”
陳牧舟被丟到地上,臉色有些難看。
反觀司霧,臉不紅心不跳,正咧著唇角,拿藏在頭發下的眼睛悄悄打量著他。
“和蠻姐不一樣啊。”
司霧的資本還牢牢的束縛在t恤之下,顯然沒消耗脂肪。
陳牧舟愕然不已,卻也沒放在心上,轉身在機房裡遊走起來。
‘髓’還是跟盆栽一樣,被固定在一個血肉基座上,雙目緊閉。
正當陳牧舟懷疑他死翹翹時,司霧上前撓了撓‘髓’的胳肢窩,對方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咕兒,不許笑!”
司霧旋即給了‘髓’一個大逼兜,對方立馬老實下來,不再吱聲。
“……”
陳牧舟怕的就是這個,他趕忙進入機房深處,目標明確的尋找起來。
機房還在運行著,沒有發爛發臭,層疊的類脂堆中,各種導管彼此連接,他繞了一圈,分辨出了其中的降溫管。
“高級!”
上手一摸,陳牧舟發現這並不是他以為的那種‘骨質管材’,反倒像燒烤食材中的‘心管’,塑料感很重,摸起來涼涼的。
“等焓降溫嗎?”
他思索著,沿著一條管路尋覓,直至找到管路的儘頭,
儘頭空空如也,沒有找到熱交換的地方,也沒有像‘狗舌頭’的那樣的散熱片,甚至沒有封裝到熱循環係統裡麵。
“這特麼的,開放式散熱?”
陳牧舟也算開了眼。
這就像空調不接外機還能製冷一樣,基礎原理他都看不懂——這已經違反熱二律了,但顯然不可能,一定存在他沒發現的機製。
他雙手抓住一根冷凝管,奮力將其彎折,打算看看它裡麵的結構,但這玩意強度還不弱,區區哥布林奈何不了它。
“咕兒!”
一直在一旁跟著的司霧見狀,上前接過,輕輕一扭,便將管路扯斷。
“多謝。”
陳牧舟點頭。
“嘿嘿嘿。”
司霧縮了縮脖子,又退到了一邊,腆著臉咧嘴直笑。
“實心管?!”
陳牧舟收回視線,看向斷開的截麵,旋即皺了皺鼻頭,“硫磺味?”
“該不會是……”
這個味道讓陳牧舟想起了血肉熔爐下麵的熱泉和異化硫酸鹽還原菌,他像是意識到什麼,走向‘機房’邊緣。
“果然啊,我就說怎麼可能逆熵呢……”
“多虧當時多留意了一眼,這個髓還是有點東西的……服務器組不咋地,配套設備還真可以。”
陳牧舟在‘機房’邊上,找到了一些如琥珀般的‘爐渣’。
“司霧,有火嗎?”
他拿起一塊爐渣問道。
“咕兒,有,我去給你弄!”
司霧點頭,風一般竄出門去,陳牧舟找到了爐渣這種目標物,也便拿著它,跟了出去。
不多時,便見司霧嬌小的身軀抱了兩塊大石頭過來。
“?”
陳牧舟一怔。
“嘿嘿嘿,陳牧舟,我給你生火!”
司霧說著,在兩塊石頭之間放了些可燃物,搬起一塊石頭,往另一塊石頭上狂懟起來,
陳牧舟莫名覺得她像砸果子的巴拿馬猴,隻是她的腰肢過分柔軟靈活,像動力不竭的彈簧一樣,竟還有點好看。
沒哐當幾下,石頭上火星四溢,可燃物被引燃,還真讓她給生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