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朊聽……”
“這什麼怪名字?”
翻看著麵前的兩份情報,陳牧舟嘖了一聲。
最令他在意的,是司臠發來的這份全程錄像:
她偵測到協議馭鳥前來,提前做好布局,按照兩人之前商定好的,為了以防萬一,在酒店藏一片覆層,由她扮演酒店日常照舊的樣子。
協議果然來了。
司臠的表現堪稱完美,不但丟出他早就準備好的‘包袱’,還靈活的做了變通。
一切如預料般展開。
協議這次過來,惜字如金,看似啥也沒說,但該說的都說了。
它仍舊在懷疑,且有所警覺。
這才在最後又留下一隻白鷺觀察一番。
陳牧舟吸收了羽調用和虺調用後,協議那邊一直沒收到提醒,
這一次……司臠抖出了陳牧舟準備好的包袱,給了協議一個明確的理由:
他更喜歡‘高級’的調用,接受不了‘血肉呼啦’的這種,並表現出生理不適。
至於司臠拿出來的羽毛和小蛇,隻是融鑄產物,並不是真的調用,隻是配合她演戲的模型道具——司主有意欺詐調用者,協議是是檢測不到的。
換作彆人,這個‘理由’過於牽強,調用意味著力量,傻子才會拒絕,生理不適算得了什麼?
但協議會信。
因為陳牧舟早在吸收‘臠’調用的時候,就已經在機緣巧合下,給協議留下了這個印象:
司臠以‘臠’代‘鉻’,調用吸收後,司臠怕小心思暴露,又對陳牧舟有氣,所以她單方麵把調用關了,拒絕他使用。
而陳牧舟這邊,則以為吸收的調用壞了,沒法用,留在體內純純是雜質占坑,
恰在此時,檢測到調用被吸收的協議正好趕了過來,陳牧舟當即表態,不想要這個調用,甚至提出要送給協議,
協議稱它有一樣的調用,此事才作罷。
後來協議稱陳牧舟‘一身雜質’時,他也不甘的掛了臉子。
這些無心之舉,卻命中注定般,成了陳牧舟‘生理不適’的佐證,不但被他加以利用,還刻意強化了一波。
從協議當場丟了白鷺就走的果決來看,它明顯信了。
又洗脫了一層嫌疑。
至於協議說,要把它自己的調用,也就是‘朊權柄’的調用給他,陳牧舟的想法就更多了。
協議很有可能在詐他。
協議說這話的時候,沙發上的白鷺,乃至外麵的白鷺,都在直勾勾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事實上,就算協議真把調用給他,他也壓根不敢吸收。
協議的本體在南大陸,它的權柄顯然也在那裡,有不可逾越的‘不存在’之海橫亙在兩片大陸之間,它能不能真的跨海送過來,都是個未知數。
當然,隻要不是像司霧那樣,在海麵上作死,也不是沒有辦法,
比如飛得足夠高,甚至從外太空繞,肯定能跨過來。
但‘朊’是什麼?
‘朊環境’那些森森白骨又是什麼?
能整出這麼邪門玩意的權柄,其調用本身就是邪門的代名詞,能接受才真的見鬼。
好在,司臠的表現非常完美。
她把這事兒應了下來,相當於把球拋了回去,化被動為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