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亂流當中,一狗一參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紛雜的如刀一般、輕易便能夠撕開空間的亂流落在身上,隻能留下淺淺的白痕。
“迷路了,本神君應該跟著他們的。”
大黑狗欲哭無淚,橫渡虛空對於它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但關鍵的是目的地和路線。
而張麟他們所持有的‘天庭令’恰好就在九州留下了錨點,它本來隻需要跟在仙令後麵即可。
立在大黑狗頭頂的‘仙參’拍了拍它的腦袋。
“知道了,知道了,當時不是想著讓張麟那小子見識一下本神君的厲害嗎?”
大黑狗立時會意,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仙參’恨鐵不成鋼似的跺了跺‘腳’,又探出念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彆看了,你一草木成精,估摸著連天庭都沒有出過,又是哪裡知道方向?”
“估計是在天河底下泡久了,腦子裡也進了一些天河水,讓本神君好好想想,一定能找到回凡間的路。”
嘯天犬晃了晃頭,遊蕩在亂流當中,嘴上還嘟囔著道“反正要是餓了,擠你幾滴藥液來喝應該沒問題吧?”
啪!
‘仙參’起跳,直接一個戰爭踐踏落在嘯天犬的大腦門上,疼得嘯天犬嗷嗷叫了起來。
一狗一參繼續穿梭在亂流當中,無法感知年月,也無法尋找方向。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嘯天犬眼前頓時一亮,“找到了!”
仙參也搖晃著身體。
嘯天犬張口一咬,徑直將麵前的亂流吞入腹中,堅固的空間也漏出一個大洞來。
既熟悉又陌生的凡塵氣息頓時撲麵而來,嘯天犬的臉上由衷露出欣喜,‘嗷’地一聲就鑽了進去“是東勝神洲!”
山坳間,密林中。
一道道身影從天際禦空而來,目光震撼地掃向充塞蒼冥、浩浩蕩蕩仿佛要毀滅天地的紫色雷海。
“有元神二品在渡雷災?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我姬家附近渡劫?”
“此人是誰?三道身影?三人同時渡劫?”
“為何這雷災要比我當年渡劫之時恐怖數倍?渡劫之人到底是何等妖孽竟然遭到如此天妒?”
“我等且靜靜觀望,切不可上前,否則會被天道意誌認定為應劫之人。”
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不斷朝著那被無儘雷海籠罩著的綽約身影探去,但在煌煌天威之下,卻是被層層遮擋,隻餘下刺目的雷霆,看不得真切。
隻能隱約窺見,三道身影或仗三尺青鋒,或持四方巨鼎,或持長鞭,以三足鼎立之勢,正麵硬撼無邊天威。
“那人是誰?看起來是和渡劫之人認識”
張麟未曾隱藏身形,自然很輕易便吸引了一大波關注,引得無數暗中之人紛紛猜測他的身份。
他不是銀子,自然不是人人都認得。
但是姬家以及在野的勢力也不是瞎子,都有各自的情報收集係統,最終還是姬家一位年輕人認出了張麟。
“是張景泰之子,那個加入錦衣衛的張麟!”
刹那間,一道道目光投來,見是個少年人,不由得詢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張麟不在江湖上走,江湖上自然也就沒有他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