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也有同感,她也不知道如何入睡。
“那需要我給你紮針嗎?”
畢竟她是大夫,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顧北蕭拒絕了。
這個時候若是開燈紮針,那他梆硬的身體豈不是暴露無遺。
他是男人,也要臉。
“要不你說說話,我可能一會就困了!”
顧北蕭找了一個蹩腳的提議,白蘇蘇竟然同意了。
黑暗讓白蘇蘇有些恍惚,也讓她不是那麼緊繃,她竟然真的開始聊天,說的最多的是給人治病過程中的趣事。
隨著白蘇蘇的聲音,顧北蕭竟然真的放鬆下來,就是梆硬的身體也不是全部放鬆。
白蘇蘇沒有把顧北蕭說困,反而是把自己給說困了。
哈欠一個接一個,最後她的聲音變低,白蘇蘇困倦的厲害,裹著被子往顧北蕭身側滾了滾。
最後乾脆是貼著顧北蕭繼續說。
說著說著,聲音就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綿長的呼吸聲。
白蘇蘇竟然睡著了。
顧北蕭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這一刻也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哭笑不得。
小姑娘的臉在窗外落下的月光下,依稀能夠看清楚,雖然不是明豔動人的那種美,卻帶著一種溫暖人心的親和。
顧北蕭抬手小心的幫白蘇蘇把臉頰的碎發掃開,又看到她額角上冒出來的汗水。
夏天的夜晚即便是涼爽,可依然是熱的。
白蘇蘇裹著被子,哪裡能夠不出汗。
顧北蕭考慮要不要幫她把被子拉開,免得她熱壞了,可還沒有行動,就看到白蘇蘇特彆乾脆的把被子踢了。
看樣子,睡著的白蘇蘇還是很可愛的。
顧北蕭就看著白蘇蘇抬腳蹬了兩下,被子就從身上掉下來,隨後白蘇蘇一個翻轉,根本沒有醒。
顧北蕭都笑了。
這還讓他如何睡得著?
看一晚上都能夠感覺有意思。
顧北蕭側著身體,看著白蘇蘇一會換一個姿勢,若不是床大,估計人都能夠掉下去。
最後一次,白蘇蘇直接翻滾到了顧北蕭的懷中。
顧北蕭沒有把人推出去,而是低頭幫白蘇蘇把頭發整理好。
“是你自己鑽進來的!”
顧北蕭無聲的說了一句。
終於看累了,身體疲倦的顧北蕭抱著人,閉上了眼睛。
至於身體上的梆硬也因為心底的柔軟放鬆下來。
這一夜,顧北蕭的夢境裡隻有一個綿長的呼吸聲,沒有噩夢,沒有其他。
平靜的讓顧北蕭毫無記憶。
第二天一早,白蘇蘇感覺自己快要憋死了,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臉,稍微後撤,就看清楚顧北蕭的睡臉。
“怎麼回事?”
她試圖把自己昨天晚上睡覺的樣子複原,可惜不記得了。
懊惱的試圖說是顧北蕭趁著她睡不著抱著自己,可事實上是她把顧北蕭當成大樹,手腳並用的攀附在他身上,恨不得把自己當成藤蔓纏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