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辦得好,全給你都行。”關友博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己挪用顧客的錢去炒外彙的事情了,他甚至連自己的女友都顧不上了,他現在隻想要立即跑路。
於是從九龍槍會出來之後,他故意甩開了警察,然後找到了之前他聯係的那個經理人的上級。
通過電話之後,他就直接驅車來到了離島,乘坐一艘快艇出了海。
在距離香江海域不遠的公海處,他看到了一艘停泊著的遊艇。
隻是上船之前,關友博還是對方的手下進行了全身的搜身,並且交出了手機。
“請到樓上。”保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關友博來到了上層甲板,就見到了他今天要見的人。
一個戴著墨鏡的混血男人。
關友博直接開口說道:“江先生,我是高先生的朋友。”
被叫做江先生的男人摘下了墨鏡,然後對著關友博說道:“你有沒有在電話當中聊過這件事?”
“沒有。”關友博搖了搖頭說道。
江先生罵道:“這頭蠢豬,連自己被監聽了都不知道。”
隨後他看了一眼關友博說道:“有什麼硬貨?”
“我的客戶,有一批不記名的債券,急著套現。”關友博直接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油皮紙袋。
江先生看了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解款車的那些?”
關友博警惕地說道:“老高說你不會問來源的。”
江先生沒有多說,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你應該知道,這批貨是洪興的東西,現在黑白兩道都在盯著相當的棘手,即便是在手中攥上幾年也未必能夠出得出去,風險大,成本高,你說拿著這批貨跟催命符有什麼區彆?”
關友博看到這家夥一臉輕鬆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將這批債券的風險放在眼裡。
他想要做的就是壓價。
“40。”關友博也不磨嘰,他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將這玩意換成錢。
有一點江先生沒有說錯,這玩意現在就是個催命符。
隻是江先生對於這個價錢並不滿意,十分輕蔑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3020!”關友博終於繃不住了,將債券直接扔了過去冷聲說道:“底線是17.5,你不答應我寧願燒了它。”
聽到關友博的話,江先生將債券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成交。”
隨後,關友博就跟著江先生的手下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下停車場進行交易
停車場內停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江先生手下打開之後,裡麵裝著一包包被包裝好的美刀。
關友博將債券交給對方,然後檢查了一下美刀的真實性。
而對方也請了一個專家,驗證了債券的真偽。
雙方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江先生的手下就將麵包車的車鑰匙扔給了關友博,然後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而關友博這邊,接到了鑰匙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現在錢也已經弄到了,在離開香江之前他需要處理一些收尾的事情。
根本就沒有發現,已經有人悄悄地盯上了他們。
另一邊,陳嘉俊已經知道了有人弄走了自己的不記名債券。
頓時一股無名火起,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踏馬的,好久沒有在香江活動活動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跳出來跟我齜牙咧嘴了。明知道是我的東西,竟然還有人敢接。老獄!”
看到老大發火,老獄連忙地說道:“老大,怎麼做?”
陳嘉俊冷冷地說道:“帶上兄弟,讓我們去會一會那個貪得無厭的江先生。”
老獄點了點頭,立即招呼幾個好手直接跟著陳嘉俊出了門。
好久沒有看到老大發這麼大的脾氣,老獄不由得為那個江先生默哀了起來
“嗬,這種蠢貨最好糊弄了。”
江先生叼著雪茄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沒有看出來吧?”
手下搖了搖頭:“那小子根本就沒有發現咱們給的是連號鈔票。”
“將手中花不出去的錢兌換了出來,拿到了價值四億美刀的債券,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老板。”一旁的鑒定師也在恭維道。
江先生搖了搖頭說道:“話不是這麼說,這批債券我現在還不敢動。要是被洪興的人給發現了那就糟糕了。估計要在手中攥上一段時間,再去找大馬或者新加坡人才能夠出手。”
“要知道,那位陳爵士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啊。”
就在幾個人閒聊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知道我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還敢動我的東西?”
聽到這個聲音,江先生幾個人心中一驚,朝著樓下看去。
發現自己的彆墅門已經被打開了,手下的幾個保鏢也直接被人放倒在地。
隨後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陳嘉俊走了進來,瞥了一眼樓上的江先生淡淡地說道:“我不太喜歡抬著頭跟人說話。”
陳嘉俊的話音剛落,身邊兩個幼魔奴隸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直接朝著樓上的江先生抓來。
兩個保鏢頓時擋在了江先生的麵前,準備阻攔。
可惜麵對幼魔奴隸,這些保鏢完全都不夠看。
迎著對方的槍口直接衝了過去,在挨了兩發子彈的代價之下,直接踏入了兩個保鏢的三步之內。
隨後沙包一般大小的拳頭,直接砸向了兩個保鏢的麵門。
讓兩個保鏢頓時擁有了嬰兒一般的睡眠。
另外一個幼魔奴隸,直接抓起江先生的衣領,直接從樓上扔了下去。
剛好就落在了陳嘉俊的腳邊。
“江先生是吧?”陳嘉俊讓人搬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他的麵前冷冷地說道。
雖然江先生此時已經被摔得七坤八素了,但還是掙紮著爬了起來賠著笑臉說道:“小江,您叫我小江就行了。”
“香江這麼多洗錢的,我們洪興可是從來沒有動過你們這些人。怎麼就搞事情搞到我們頭上來了呢。”陳嘉俊抽著煙,冷冷地對著江先生說道。
江先生這會兒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畢竟陳嘉俊能夠找到他這裡來,那就代表事情的經過他都已經知道了。
陳嘉俊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香江最近都挺亂的。特彆是你們這些洗錢的家夥,幫那些大圈賺了不少錢,也搞了不少的好處。所以連規矩都不守了?”
“陳爵士,是我鬼迷心竅了,您饒我一次,繞我一次啊。”江先生聽到陳嘉俊平靜的語氣,頓時有些慌張了起來。
陳嘉俊淡淡地說道:“跟我說沒有用,我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的。”
江先生立馬說道:“馬上給您送過來。”
說著手下很快就將陳嘉俊丟失的不記名債券給拿了過來,畢恭畢敬地放在了陳嘉俊的麵前。
陳嘉俊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我已經不是江湖上的人了,這種事情我就不插手了。老獄,你親自給江先生聊聊吧。”
聽到陳嘉俊的話,江先生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江湖上誰不知道洪興如今地坐館老獄,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要是跟他聊,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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