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司馬祥這次卻是猜錯了。
並不是陳嘉俊對麗麗有意思,而是這位叫做麗麗的老板娘饞陳嘉俊的身子。
反而陳嘉俊對於這個女人沒有多大的興趣。
雖然麗麗足夠嫵媚動人,但是陳嘉俊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犯不著來異國他鄉獵豔。
麗麗邀請了幾次,見陳嘉俊並不動心也就作罷。
不過陳嘉俊還是十分紳士打算送麗麗回家。
不過兩人剛走出餐廳,就碰到了幾個劫道的家夥。
而且還踏馬都是華人。
“喲,老板娘,吊到凱子了?借點錢跟咱們花花?”
為首的家夥操著一口古怪的腔調,衝著麗麗說道。
麗麗色厲內荏地說道:“我沒錢,趕快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瑪德,敬酒不吃吃罰酒。”
混混,直接衝了上來,打算強搶麗麗手中的提包。
陳嘉俊冷笑一聲,直接一把抓住了混混的手腕說道:“讓你滾沒有聽清楚嗎?”
“我艸,快放手。不然老子弄死你。”混混感覺自己的手腕仿佛被鉗子給夾住了一般,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掙脫不了陳嘉俊的鉗製,直接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威脅道。
另外兩個混混看老大被抓住了,嘴裡叫罵著抄起棒球棍就衝了過來。
“小心。”麗麗驚呼一聲,打算提醒陳嘉俊。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衝了過來,直接將一個小混混撞倒在地,隨後又一把將另外一個混混一腳踹翻。
“你們彆亂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過來。”來人大聲地朝著幾個混混說道。
看到兩個小弟被打翻,混混頭目也不囂張了,立即對著陳嘉俊說道:“鬆手,我馬上走。”
陳嘉俊也不屑對付這兩個混混,於是鬆開了手讓幾個混混離開了。
“老板娘,你們沒事吧。”來人關切地對著麗麗說道。
麗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鐵頭,你沒有受傷吧?”
“沒事。”鐵頭笑著說道。
陳嘉俊看到眼前笑容憨厚的男人點頭示意:“剛才多虧你出手了。”
鐵頭撓著腦袋說道:“是我班門弄斧了,有這位先生在老板娘您肯定沒事的。”
鐵頭能夠看得出來,陳嘉俊剛才抓混混的那一下是一種十分高明擒拿技巧,陳嘉俊收拾剛才那幾個混混肯定沒有問題。
他隻是擔心老板娘會受傷,這才跳出來幫忙的。
陳嘉俊看了看鐵頭的眼神,笑著對著麗麗說道:“行了,既然你有護花使者,我就不打擾了,有緣再見吧。”
“多謝你了,陳先生。”麗麗沒有說什麼,隻是再次對陳嘉俊道謝。
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這兩個人對於陳嘉俊也隻不過是路人而已。
但是沒想到的是,十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忽然中西一男貿然地拜訪。
這家夥身上被人砍了兩刀,傷口上不斷淌著鮮血,而且是被有過一麵之緣的鐵頭送過來的。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陳嘉俊皺著眉頭說道。
中西一男虛弱地說道:“中計了,有人想要阻止我的改革,被人給偷襲了。”
看著中西一男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弄不好估計會死在這裡。
陳嘉俊隻好讓鐵頭將中西一男扶進了一間客房,然後讓鐵頭去客廳等著。
給他找了個醫生包紮,雖然中西一男這個家夥陳嘉俊雖然不太喜歡,但是現階段還是要留著他一條小命的,不然自己剛弄到的機械公司的技術批文沒有辦法辦妥。
陳嘉俊回到了客廳之後對著鐵頭說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為什麼會卷進這件事來的?”
陳嘉俊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普通話,這讓鐵頭愣了一下:“您也是從內地出來的?”
陳嘉俊搖了搖頭:“我是香江人,說說看吧。看在同胞的份子上,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說不定能夠幫你一把。”
鐵頭遲疑了片刻之後,就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陳嘉俊。
鐵頭是偷渡客,來霓虹是來找自己的未婚妻的。
他未婚妻說是來霓虹賺錢之後,就沒有了消息,鐵頭不放心就追了出來。
不過沒有身份加上語言不通的緣故,鐵頭來霓虹可以說是諸事不順。
好在遇到了一個在霓虹的老鄉,這才安頓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底層人,混在一起除了做最卑微、低廉的工作之外,還兼職弄一些旁門左道。
比如偷竊、詐騙等等,隻是運氣不好搞到了台南幫的高捷頭上。
一個小弟直接被高捷剁了一隻手,鐵頭憤怒之下就打算找高捷報仇。
恰好就遇到了高捷打算對中西一男動手,恰巧將他救了出來
聽完鐵頭的描述之後,陳嘉俊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家夥膽子也夠大的,一群偷渡客敢去找台南幫的晦氣。”
在新宿地區,台南幫的勢力可是很龐大的。
即便是山口組和一合會都不敢輕易地挑釁。
“兄弟有難,如果我不出頭還算是人嗎。”鐵頭激動地說道。
陳嘉俊笑了笑:“有種,我向來喜歡你這種夠義氣的人。你可以先在酒店當中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可是”鐵頭還想說點什麼。
但是陳嘉俊卻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這種情況,要是回去的話,肯定會連累你那幫兄弟的。”
聽到陳嘉俊的話,鐵頭這才反應了過來,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中西一男清醒了過來,拖著虛弱的身體起身來到了客廳,發現陳嘉俊跟鐵頭正在享用早飯。
“中西先生,過來一起吃一點?”陳嘉俊笑著邀請道。
中西一男本來就餓了,也不客氣地直接坐了下來:“失禮了。”
說完就直接開始大快朵頤。
等吃完了早飯之後,陳嘉俊讓人送來了茶水,然後說道:“中西先生,這個時候有人暗殺你,是否是你的計劃敗露了?”
中西一男沉思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計劃知道的人隻有你我兩人,絕對是不可能暴露的,我覺得是另有原因。”
陳嘉俊有些不解地說道:“剛開始不是應該你跟台南幫達成協議的嗎?為什麼高捷會忽然對你動手?”
中西一男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陳先生,這件事您也知道?”
中西一男可是查過,陳嘉俊在霓虹的的確確是沒有任何勢力和情報來源。現在連這種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讓中西一男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深的忌憚。
陳嘉俊笑了笑說道:“我自有我的情報來源,作為合作夥伴我應該是有權利知道的吧?”
中西一男隻能無奈地說道:“這件事恐怕跟草刈組有關係。”
“草刈組?”陳嘉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稱,貌似九十年代的山口組的老大好像就是姓草刈吧?
想到這裡,陳嘉俊看了一眼中西一男,心中暗自說道:“難道這家夥這次的行動注定會失敗?”
中西一男解釋道:“草刈組是竹中正久的左膀右臂之一,他最忠實的走狗。同時也是山口組眾多分組當中實力最為強悍的一個家夥。”
“草刈組的組長叫做草刈雄一,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早就已經跟台南幫達成了協議,所以這才中了計。如果想要搬到竹中正久的話,這個草刈雄一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陳嘉俊頓時臉上就露出了一股不滿的情緒:“中西先生,你之前可沒有跟我說過草刈組的事情。”
聽到陳嘉俊的口氣,中西一男心中一緊。
這件事他的確是想要瞞著陳嘉俊的,算是應付陳嘉俊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