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洪興總堂,刑堂。
忙活了一整夜的刑堂兄弟,望著各自嚴刑拷打得到的信息,都是麵有苦色。
因為一旦這些消息傳播出去,定然會揚起軒然大波。
洪興前任龍頭蔣天生,暗中勾結洪樂龍頭飄哥,欲暗算新任龍頭陳嘉駿,這些事情都是陳耀幾人被嚴刑拷打之後,吐出來的。
而且從口供來看,陳浩南、甘子泰等人也牽扯其中了。
寶華望著兄弟們嚴刑拷打得到的信息,嘴唇顫抖,手腳也顫抖。
他沒想到啊,他好心辦壞事……居然捅出了這麼大一個簍子。
寶華雖然已經退出江湖,但也深知陳嘉駿的行事作風。
此人並不是一個好相與之輩。
“華叔,你這是看到了什麼……”靚坤接過紙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珠子,話也說不下去了。
“我挑,什麼內容那麼勁爆?”恐龍從靚坤手上拿過幾張紙:“我丟!”
仿佛這些紙異常燙手,恐龍連忙丟了出去:“呐,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越短命。
“撲你老母,看到就看到了,還想走?”靚坤連忙一把拉住要跑走的恐龍。
“我馬子給我煲了靚湯,我得回去喝糖水。”恐龍掙紮道。
寶華歎了口道:“阿龍,看到就看到了。”
這下子,恐龍也不掙紮了,回到了原位。
冷靜下來,接下去該是怎麼處理的問題。
寶華半晌對靚坤道:“阿坤,這件事情你們幾位能不能,當做沒有看到,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華叔,你放心,這件事情走出總堂我就忘記了。什麼人情不人情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恐龍連忙表態道。
靚坤抽著煙,沉默了五分鐘之後,沙啞嚴肅道:“這件事,瞞不住的!就算瞞得住一時,也瞞不住一世,還是告知阿駿,讓他自己定奪。”
“他這個人我很了解,你跟他講實話,說不定還能留住太子這幾個人,如果瞞著,日後會死很多人的。”
“華叔,你認為呢?”寶華長籲短歎唉聲歎氣:“我去叫阿興一起跟龍頭講吧。”
半個小時之後,當陳嘉駿得知他們嚴刑拷打的內容,他既不驚訝也不生氣,他對寶華道:“華叔,那幾張紙頭留在我這裡,讓他們幾個好好養傷吧。”
“洪興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有些事情我也已經看開了。”
他的確是看開了。
蔣天生都讓他掛掉了,剩下的幾個小貓小蝦,他並不感興趣。
作為洪興的龍頭,陳嘉駿知道現在是立人設的時候,
陳嘉駿甚至覺得自己過多的關注甘子泰、陳浩南幾人,都是在抬舉對方。
“謝謝!那這件事情我們該怎麼處理?”寶華道了一聲謝,問道。
陳嘉駿冷笑道:“算在洪樂的頭上,眼下先把蔣先生的後事給辦好,對了,興叔!你記得聯係蔣先生的弟弟,蔣天養!”
“我知道了。”
……
幾天後,天還沒亮。
殯儀館,洪興所有成員,已經在這裡布置盛大的靈堂,送蔣天生最後一程,今天是蔣天生的出殯日。
殯儀館的裡裡外外,四處掛著白布、挽聯、花圈,全員縞素場麵宏大而肅穆異常。
停車場,安排了洪興大底負責接應前來吊唁的賓客。
站在隊伍最前麵正中央的是陳嘉駿,作為洪興的新任龍頭,由他站在這裡和前來吊唁的黑道白道人士最為合適。
“和聯勝到!”
幾台黑色奔馳緩緩停在殯儀館門口,和聯勝大底紛紛拉開車門,龍頭吹雞穿著黑色西裝,扶著身穿黑色陳裝的鄧伯下了車,一旁還有幾位和聯勝的叔父輩,以及社團目前最出位的林壞樂,以及大d。
基哥負責接待,看到鄧伯幾人,他立即上前朝和聯勝眾人,遞上吉儀。
所謂吉儀,是一個白色信封,中間有一個紅色的條子,裡麵還放著一條白毛巾、一粒糖和一些錢財,用以感謝前來吊唁的親友。
白毛巾的用途是為客人擦眼淚,糖的用意是借甜味給前來吊唁的賓客減輕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