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駿不動聲色地繼續道:“你這毛病,沒有去醫院看過?”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去醫院也沒有什麼用。”草刈雄一對著陳嘉駿挑了挑眉頭。
但是他的手指,一直在敲打著自己的輪椅。
而且似乎有著某種規律。
陳嘉駿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不再跟草刈雄一說彆的廢話了,而是閒扯了起來。
期間,還提到了山口組的擴張。
草刈雄一直接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幫不到你,現在山口組是由我義子草刈郎接手,你應該去找他才對!”
陳嘉駿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然後笑著說道:“那就打擾了,告辭!”
等陳嘉駿離開之後,草刈雄一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複雜。
片刻之後,對著身邊的保姆,語氣淡淡地說道:“送我回去吧!”
保姆從一個暗處走了出來,推著草刈雄一的輪椅離開了庭院。
……
另一邊,陳嘉駿回到了銀座的酒店當中。
將東京的情報人員給叫了過來。
“你們聽聽,這段摩斯密碼是什麼意思!”陳嘉駿按照草刈雄一的敲擊方式,在桌子上敲了起來。
&nonitor,onitor監視)。”
陳嘉駿點了點頭:“果然如此,草刈雄一這個老鬼子被他乾兒子給監視了起來!”
山雞忍不住說道:“那就是說,草刈雄一根本就不是自願讓出這個位置的?”
“應該是的!”陳嘉駿冷笑一聲說道:“我跟這老家夥談話的時候,他很不甘心啊!”
山雞頓時驚喜地說道:“那不就是代表我們有機會了?”
可是陳嘉駿直接給山雞澆了一盆冷水說道:“沒有這麼簡單!雖然我們知道草刈雄一這個老鬼子不是自願將位置讓出去的,但是現在的草刈郎已經是山口組的組長了!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如果你在霓虹想要對這個家夥做點什麼的話,絕對會被山口組追殺致死!哪怕是草刈雄一這個老鬼子重新掌權之後,這個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陳嘉駿知道,山雞這家夥向來就膽子大。
而且做事也極為果決。
如果陳嘉駿不提醒他的話,說不定這家夥就會直接找機會暗殺掉草刈郎。
以目前來說,山雞將霓虹的洪興堂口管理的很好,這員大將肯定不能折在這種行動當中。
山雞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
陳嘉駿笑著說道:“當然不可能,畢竟草刈雄一在位,才更加符合我們的利益,既然他不是自願退位的,那麼我們就幫他重新掌權就好了!”
山雞頓時眼前一亮:“咱們該怎麼做?”
陳嘉駿摸著下巴思索了一番說道:“我剛才詢問草刈雄一這個老鬼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癱在輪椅上了!但是他跟我說,他根本就沒有去醫院看過!你覺得這個老鬼子如果真的是身體的原因,為什麼不去醫院看呢?”
“以他的財力,就算是絕症都能夠給自己續命好幾年的時間!你覺得他不去看是為了什麼?”
山雞腦子飛快地轉動了起來:“那麼隻有這個可能了,一旦他去醫院看病的話,很有可能……會死!”
陳嘉駿打了一個響指說道:“那麼老鬼子的癱瘓,顯然不是因為他身體等正常的原因,我覺得是……有人在給他下毒!”
……
此時,草刈家。
草刈郎聽著手下的彙報.
“也就是說,那個陳嘉駿隻是坐了不到十分鐘就起身離開了?”草刈郎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發出了陣陣的尖嘯。
刀鋒破開空氣的時候,發出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即便是草刈郎的手下隔著老遠,都不由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手下點頭說道:“是的,組長!”
“那……他看出來什麼沒有!”草刈郎一刀將稻草人的半個身子給斬了下來,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隻是問了問身體的原因!”手下搖了搖頭說道:“還有就是咱們山口組跟洪興的摩擦!老組長表示這件事需要他跟您親自來談!”
“識趣!”草刈郎陰鷙地笑道。
這讓手下更加不敢說話了,隻能低頭等待草刈郎的詢問。
草刈郎繼續說道:“陳嘉駿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銀座的一間酒店當中!”手下回答道。
“這個人在美利堅毀了梁川組的生意,我倒是很期待他能夠拿出什麼利益來跟我交換!”草刈郎自言自語地笑道。
可惜草刈郎顯然是想錯了,陳嘉駿根本就沒有跟他交談的意思。
來到了東京之後,除了開始拜訪了草刈雄一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反而是頻頻的跟霓虹的跟一些商業人士見麵,特彆是關於半導體、電訊方麵的人士。
一連好幾天,不但沒有主動找過草刈郎,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
這讓草刈郎十分的不爽,認為陳嘉駿這是在輕視他。
從這裡開始,草刈郎就表現了小鬼子跟老鬼子的不同。
這家夥覺得自己遭受到了陳嘉駿的羞辱,就直接主動出擊。
當天晚上,再次讓手下的大友組來找山雞的麻煩。
可是這次,陳嘉駿可是帶了不少人過來的。
霓虹的這些亞庫紮在地獄騎士的麵前,連一合之敵都不算。
要不是大友組的組長夠猛,拿出了火器帶著手下殺出重圍的話,估計當場就要交代在了山雞的地盤上。
當陳嘉駿從山雞那裡得知了這件事之後,陳嘉駿頓時就笑了起來:“小鬼子就是小鬼子,這麼一點時間就沉不住氣了!”
山雞興奮的說道:“要不是那個大友組的組長跟我還有兩份交情的話,我今天就將山口組的這些混蛋全部留在這裡了!”
陳嘉駿無語地說道:“你是不是傻,把他們全部留下了誰去給草刈郎報信啊?還有彆去招惹霓虹的警察,這對我們很不利。”
山雞這下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知道了老大!”
陳嘉駿摸著下巴,看著東京不屬於香江的夜景,淡淡地說道:“現在看看他怎麼繼續出手了!”
……
草刈郎看到大敗而歸的大友,頓時氣得眼睛瞪得的老大。
“廢物!”草刈郎冷冷地嗬斥道:“對方這麼點人將你們打成這個樣子,你們還有臉回來見我!”
大友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是看到草刈郎的表情還是閉上了嘴巴。
草刈郎發了一通火,還是揮了揮手說道:“都下去吧!把傷給治好了!”
雖然草刈郎年輕衝動,但是也知道大友組是他手中的尖刀
對付陳嘉駿的事情上失利了,但是不宜苛責過重。
讓人將大友組的人送到了醫院之後,就暴躁的在庭院裡走來走去。
草刈郎是害怕陳嘉駿的!
陳嘉駿勢力之龐大,甚至連山口組加起來都不一定是對手。
梁川組在山口組當中勢力夠大了吧?
但是說滅就被直接滅掉了,連一個活口都沒有逃出來。
這種手段著實是令人膽寒。
現在他來到了東京,但是一點也沒有想要跟自己交談的意思,讓他忐忑不安。
既然陳嘉駿不是為了洪興的事情來的動靜,而且他猜不到陳嘉駿的來意,即便在東京是自己的地盤,他依舊惶惶不可終日。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肯定會想著怎麼跟陳嘉駿修複好關係。
起碼能夠坐下來正常交流,搞清楚陳嘉駿來霓虹的意圖才對。
但是之前就說了,小鬼子跟老鬼子的想法是絕對不同的。
草刈郎不但不想跟陳嘉駿修複關係,而且還想要將逼迫陳嘉駿主動跟自己交流。
所以他叫來了手下,打算透露一個消息給梁川組。
梁川組到現在還以為在美利堅的生意是被羅格給弄黃的,而梁川四郎也是被羅格所殺。
但是草刈郎知道,這件事絕對有陳嘉駿在背後推波助瀾。
這玩意根本就不用證據,一些陳嘉駿在美利堅那邊的行動就能夠看得出來。
所以他想到的是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