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室較為寬敞,因為少有人氣,所以溫度有點低。
隔開了道森,埃塞爾將人按在駕駛位上,轉過座椅,雙手撐著椅手,俯下身看著她。
過分漂亮的五官,因為繃緊的麵色而顯出幾分堅毅。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千淩,強作冷硬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
儘管他目光如炬,語氣中卻隱隱透出一絲委屈。
千淩在這方麵本就不夠敏銳,直到近距離麵對麵,才微有感悟,似乎對方情緒不佳。
但她內心覺得莫名,自己分明什麼都沒做。
口不能言,她隻能疑惑地與埃塞爾對視,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他顯得急不可耐。
“你總是對我無情。”埃塞爾凝著她,隱隱帶出一分幽怨。
或許不僅僅是對他這樣。
想到這裡,埃塞爾目光一深,難以抑製的,冒出一個深藏於心的念頭來。
但是對上少女的視線,幾經輾轉,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千淩,我等不了那麼久,你什麼時候能給我答案?”
他目前處於易感期前段,情緒本就容易波動變化,心思也是一分鐘一個樣。
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製止自己披上一層虛偽的紳士皮,對麵前纖弱的少女步步逼近。
顯然千淩並未察覺到對方的迫切,她素來都是這樣,充耳不聞,如同輕風細雨過耳即散。
千淩其實也在艱難思考,多個伴侶可能引起的麻煩。
如果可以,她想跟對方談談人生理想,男人以事業為主,不應該一頭鑽入情感的死胡同。
無奈如今什麼都做不得,之前在二王子那裡,抵擋到最後加上難以開口,一直處於弱勢。
那是一種太過柔弱,反抗無能造成一種半推半就的觀感。
千淩不喜歡那種視差效應,不論結局怎樣,她始終得保留著無懈可擊的模樣。
“我最近真的特彆內耗,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乾什麼都沒勁,每天也渾渾噩噩的。”
“沒胃口吃飯,他們都說我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可我覺得,隻要在你的身邊,就自動痊愈了。”
千淩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她聽慣了各種花言巧語,此時竟久違的感到了一種新奇。
想來是因為,埃塞爾往常表現得過於潔癖,不屑與人為伍,經常和他人隔著一定距離。
不論怎麼瞧,都不像是會說這些話的人。
“我曾經說過不再乞求,但我和我的誓言已經被敵人包圍,你真殘酷。”
埃塞爾一點點挨近她。
眼中是少女近在咫尺的臉頰,細白的肌膚不見絲毫瑕疵,還沁滿香氣,令人著迷。
在埃塞爾看來,不管怎麼表達,都沒能使她生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