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大盛。
千淩剛洗漱,才站到日光下,就感覺到撲麵而來的熱度。
雖然對她的體寒沒有顯著改善,但自身的溫感還在。
“姑姑想要吃點什麼嗎?”
鬱夏幾乎是第一時間湊到麵前,開口便是至今為止出現率極高的問話。
千淩搖了搖頭,找了個理由:“荒郊野嶺的,不太方便,我喝了營養劑。”
出門前有十幾支營養劑,是鬱夏放任千淩自己帶的。
為的是鬱夏有事要做時,那麼千淩也能隨時補給。
鬱夏聯想到外麵那夥未散的小青年,心裡也覺得需要稍稍收斂,便點點頭。
“姑姑將個人物品收一下,我等下來拿。”她回過身又走向那群人。
千淩將牙膏牙刷收入透明盒內,放入手袋,又放進一包一次性毛巾。
目光不經意間掃到那些營養劑,神經一轉。
不知道有沒有感知錯誤,正常情況下,進食後有一小段時間她會感到胃部微沉。
但昨天的情況,食物進入身體後就消失了,似乎本來需要胃來消化的,突然斷了這步驟。
她既沒有感到食物帶來的充能,也沒有發現與以往不同。
日常進食仿佛可有可無。
千淩沒再細想,總歸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靠她的腦子,是想不到答案的。
她的私人用品很少,昨晚還是穿著寬鬆裡衣睡的覺,毛衣套好,臂上也隻是挎了個手包。
沒有麻煩鬱夏,就這樣踏出房門。
那邊鬱夏提前將人趕走,但兩棟房子還是距離不遠。
在她聽到動靜,便飛快轉過身來到千淩身邊,打開車門讓自己姑姑安穩進去坐好。
而後將車門關好,車窗也隻留了兩指寬的縫。
儘管足夠嚴實,但依舊被有心人收入眼底,韶非抓緊窗欞,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身影。
一周後。
鬱夏將車停在山道,自己探路來到半山坡上,在這裡可以看清村子的全貌。
一座座屋舍佇立樹木山石之間,農田縱橫交錯,蜿蜒著幾條曲折的小道,連接著遠處一條相對寬敞的土路。
土路崎嶇不平,車輛進出頗為不便。
然而鬱夏還是考慮進村。
這些天內,一直沒有適當的住所,車內空間不小,但晚上睡覺不方便。
她自己倒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