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崖同司徒白鬆的戰鬥雖然沒有前麵幾局威勢浩大,但卻比之任何一局都要凶險。
唰!
周玄崖手中長槍鋒旋如梭,向著司徒白鬆胸腔迅猛刺去,攻勢凜冽強盛。
若是被其刺中,必然是一方血窟窿!
司徒白鬆神情平靜,掌間凝聚出一道波瀾水幕,擋在身前。
這水幕看似柔弱不堪一擊,但卻將長槍的洶洶威勢儘數化去,更是順著槍身而上,向另一端的周玄崖突襲而去。
周玄崖感受到水幕中蘊藏的恐怖殺機,催使長槍爆發威勢,將水波儘數震散,傾灑大地。隨後急速調整身形,再次向司徒白鬆襲殺而去。
目光堅定,更有一番視死如歸的氣勢。
但終究實力懸殊,哪怕水幕攻伐並不強盛,但還是將其不斷逼退,水幕之中仿佛藏著無數利刃,在其身上留下無數道瘀傷血痕。
臨淵郡以寒淵聞名南陽,郡中水脈充沛,其內修士也多修水道。司徒仙族的立族功法,自然也是水道。
但因為同臨郡化基勢力爭鋒,所修之法漸漸被針對克製,其族內子弟才慢慢地開始修行其他功法。
像火道,力道,血煞之道等等功法,皆是司徒家尋得的一些殘本,雖然大多數都沒有後續之法,但這也是無奈之舉。
若是不修行其他功法,那出門在外被人針對克製,那可如何是好。
相比之下,宗門就要優越太多了,門人弟子眾多,總有人開創新的功法。哪怕功法漏洞百出,也有比之家族數十倍的人數去完善。
最後,推陳出新的功法便會被後繼天驕繼承,宗門從而世代強盛。
至少在宗門眼裡,那些平庸的底層弟子,不過是用之廢棄的資源罷了。
而家族卻不能這麼搞,至少弱小時期不能。
畢竟,家族修士稀少,開創並徹底完善一門功法,動輒消耗的便是好幾代人的時間,自然是得不償失的。
司徒白風不斷催使殺招,頓時水波接天,洶湧澎湃,化作一方巨大水牢。
周玄崖猶如一隻困獸被囚禁在其內,身上儘是淒慘血痕,更是被四周不斷突襲出來的水柱利刃攻擊,岌岌可危。
但手中長槍卻依舊銳利鋒芒,不斷轟擊四周,將水幕擊出一個又一個的巨大窟窿。
隻是,還沒來得及逃走,水波彌漫,水牢瞬間便恢複如初。
“呼呼呼。”
周玄崖喘著粗氣,望向另一處水牢中不斷掙紮的靈獸巨蟒,心中無悲無喜。
槍修,當舍生忘死,一往無前。
他自八歲起便開始習槍,雖沒有名師傳教,但在此道上沉浸數十年,早已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心中更是有一股難以磨滅的意誌。
他連服數顆回氣固本的丹藥,心神守一,體內靈氣瘋狂傾瀉彙入長槍,迸發出一股厚重且凜冽的強大威勢,玉光璀璨!
“殺!”
周玄崖大喝一聲,整個人便和長槍化作一道恐怖鋒光,將麵前水幕儘數洞穿破開,向著司徒白鬆轟殺而去,看似決然一搏,但掌心卻暗捏著十多張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