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周修武這般模樣,司徒清雅幽幽歎息,心中對周曦晟的埋怨更多了幾分。
同樣都是親子,就因為周修淵資質更高,所以就不斷偏愛,以至於連來看望周修武都沒有多少回,這如何不讓她生怨。
偏偏她還要為此安撫寬慰周修武,告訴他周曦晟隻是太忙了,所以才沒來。
但隨著年歲增長,周修武心智日益成熟,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
“母親,你說我真能比得過哥哥嗎?”
周修武低垂著腦袋,豆大汗水不斷濺落在地上,極其低落。
司徒清雅想要說一些寬慰的話,卻是怎地都說不出來。
靈光四寸和靈光九寸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遠不是單憑努力就能彌補的,前者即便機緣福澤儘數加身,也很大可能止步於化基一境;而後者隻要心性足夠堅磐,資源充盈,那就是玄丹必成,乃至是窺覬更高。
最重要的是,周家目前隻有兩條路有望玄丹;一為周平改進後的玉磐靈元法,二為俞家的九霄驚雷法。
而這兩道法門,無論是從功法還是從修行資源來說,都是最為充沛的法門。
但問題是,前者為周修淵所修,後者讓周玨瑜占了去且修為都已極其精深,資質也皆不弱於周修武,又怎麼可能會散功讓路。
至於其他法門,則大多都止步於化基層次,修行資源又匱乏短缺,就更沒有前途可言。
正是因為早就知道了這些,司徒清雅才讓周修武提前打磨根基,不求爭個高低多寡,混個化基出來就好。
但有時候,總是世事難料,周曦晟等人的不斷偏愛,早已讓周修武心中憋著一股氣,一股想要勝過周修淵的怨氣!
司徒清雅走上前,溫柔撫摸周修武的額頭。
“這一切,隻能看你自己。”
“娘不奢求太多,隻希望你能平安快樂地長大。”
周修武半倚在司徒清雅懷裡,思索片刻,旋即問道:“母親,我們周家有第三道成就玄丹的法子嗎?”
司徒清雅微微一頓,隨後陷入沉思;她在一年前確實曾聽周曦晟說過隻言片語,但那法門究竟是玄丹法,還是其他法門,就連修行什麼道則,她都一無所知,自不知如何回答周修武。
正當她要回絕,但望著周修武那希冀的眼神,不禁心中一軟,卻還是搖了搖頭。
“據你父親所說,現在應該還是隻有那兩道法門有望成就玄丹。”
“不過,雖然咱家沒有第三道玄丹法,但其他法門也不差嘛,你往後是想修水法,還是其他啊?”
雖然司徒清雅想讓周修武繼續修行武道,但周家沒有相應的法門和資源,而她的修行法又隻是一道殘篇,注定修不得多高。
這此前所有努力,隻能視作鍛體輔修,增添些許戰力罷了。
不過,倒也不能說就白修了,也因為自幼刻苦鍛體,周修武也比之常人多了一分堅韌。
周修武嗡聲回應,心中則不斷思索著。
‘母親剛剛那樣,說明家裡一定還有其他法門,過幾日我就帶修煬他們去族庫尋尋看,說不定就能找得著。’
他畢竟隻是七歲孩童,就算心有城府,也是極為薄淺,隻當族庫就是家族的全部典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