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曹千元便催使出滾滾雲潮怒霧,將血光儘數遮掩擊散,威勢磅礴強橫。
“區區一個僥幸突破的血道雜碎,竟敢如此肆意妄為。”
砰!
雲潮如虹轟擊在平雲山法陣上,直接將屏障儘數轟碎,顯現出其中荒涼孤寂之景,更有稀薄血氣浮現,斑駁血跡侵染其中的宮殿門第。
望著如此恐怖一幕,曹千元大怒不止,直接催使恐怖殺招,朝著山體深處轟殺而去。
浩瀚長空的雲霧輝芒轟擊大地,擊得土石飛揚,山崩地裂。
其餘那些定仙司修士也紛紛施展手段,締結出一方天地大陣,將四周封禁鎮壓,四方氣機隨之一頓,如陷泥澤難在湧動!
此為定仙司的特有法陣,名為元玄鎖子陣,以十三位修士為基,即可禁錮一方氣機;催使的修士實力越強大,法陣的禁錮威勢便也越厲害。
而一旁的周承珍卻是矗立原地,並未參與鎮殺。
他實力隻有尋常道參法的兩三成,若是貿然出手,搞不好還會打亂定仙司的圍剿,還不如先按兵不動,以待局勢變化。
當然,更因為曹千元的一席話,讓他陷入了思索。
‘血道絕路?莫不成血道修行有什麼巨大隱患不成?’
‘還是單純的前路斷絕?無法可修?’
這般思索著,也讓他想到了趙國乃至人族對魔道的看法。
無論是皇族還是其他勢力,雖然對魔道多以打壓,卻也並非趕儘殺絕,甚至有些大勢力就是魔道宗門。
如七門中的鬼陰門、天煞門,皆是惡名昭彰的魔門邪宗。
這也是人族的態度表現,隻要不是真的窮凶極惡、自掘墳墓,能為人族自存獻一分力,那正不正魔不魔,其實都不是很重要。
而唯獨血道,在整個趙國境內,周承珍也不曾聽說過什麼厲害的勢力存在,最多就是有什麼血道修士的事跡傳聞,卻也止於化基層次。
而以曹千元所言來看,隻怕是其中藏著什麼秘事。
‘血道修行迅猛神速,即便是在急功速成的魔道諸法中,也是最為恐怖快速的,隻需凡俗血食便可突飛猛進。’
‘現在看來,隻怕真是有什麼大恐怖隱於其中。’
轟!
轟擊在平雲山體的雲潮驟然爆發破散,一道血紅身影從中迅猛襲出,威勢雖然比不得曹千元強橫,但卻讓諸修為之心悸,如有鋒芒臨於心神!
血光迎風而漲,瘋狂蔓延,遮天蔽日,瞬息間便將大半個天幕都染作淒厲血紅,猶如人間烈獄。
下方村鎮早已亂作一團,婦孺哀嚎奔走,老壯持著農具家夥,向著極遠處逃荒,有些人往南而去,有些則去了逃向東邊。
黃家凡俗族人原本還對仙山抱有一絲奢望,但如今局勢,又怎麼可能不懼不怕,哪還敢再逗留分毫。
“桀桀桀。”
“本座以自家族人為血食,何罪之有?爾等憑什麼拘擒本座?”
黃延泉踏立半空,一襲血衫長袍,眉眼毛發儘數血紅,雙眸更是詭異淒厲,猶如野獸凝望四方。
望見這一幕,曹千元臉色凝重如鐵,他沒想到黃延泉竟已被血道侵蝕了心神,正不斷向著邪物墮落,隻盼還沒有墮落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