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林恢複神智,星妤晴便也不再管他,催使星辰殺招向那玄丹九轉龍族大妖襲去。
雖然這畜生在方才的戰鬥中被餘威波及得慘不忍睹,龍骨都被震碎崩斷,但玄丹大妖生命何其頑強;這麼片刻功夫,其就已然恢複一二,此刻也是驚恐地向罡穹遁走。
卻見星芒瞬間化作遮天大幕,這大妖直接撞得頭破血流,身軀再次崩碎成數十塊,被星輝一一封禁威勢,隨後就被寶袋儘數收入囊中。
蕭林癱倒在深坑之中,隻感覺七葷八素,意識到現在都有些昏沉不清,尤其是望著天穹上十餘尊玄丹存在廝殺交鋒,四野蒼茫也被恐怖淵水、浩瀚星輝侵染得狼藉混亂,他更是淩亂不已。
“這招來的強者……也太多了吧……”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癡人,很快就從這些大妖的特征看出了一些端倪,再望著人族一方越戰越勇,瞬間就有所明悟。
隻怕從一開始,趙國高修大能就發現了他的存在,更從周家那裡得知了其中因果,於是就將計就計,以他為餌,從而困殺龍族。
但望著這十多尊大妖,他也是不由地膽寒,若是沒有趙國相助出手,就算他突破後再勇猛,也絕無半點生還的可能。
“那《木蒼瀾》究竟是何來曆,是不是有些太重要了……”
雖是這般想,他卻沒有半點含糊,直接變作丈高的龍人,隨後便向一尊大妖襲殺而去,而氣息則是堪堪玄丹一轉。
不過,這回沒有血光相庇,其身軀也是極其正常,周身鱗片好似精致甲胄,氣息宏正清源,雙目也格外清醒。
他此番雖然僥幸證得玄丹,但因為道則相斥繁雜,除非是有大機緣,不然很難再進。
不過,這不代表他的戰力就孱弱,而且同其他玄丹存在相比,手段更多更盛。
就像現在,便是他以身魂為基,龍族血脈為引,所化作的龍人形態,也稱之為龍人變;體魄強橫似凶獸,更可掌禦水木之力,就是極其孱弱,好在聊勝於無。
隻要龍族不施以手段,那他這個形態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意識始終保持清明。
而方才被星妤晴一掌打沒的怪物形態,則是血道和龍族血脈同時加持其身,也被他稱之為血龍玄變。
此變實力強大,再加上體魄恐怖,手段殘暴凶絕,儼然可以媲美玄丹二轉存在。
但其有一巨大隱患,那就是會被血道侵蝕影響,意識渾噩暴虐,如果不是以龍族血脈相抵禦,他瞬間就會被侵蝕成恐怖血魔;而就算與之抵禦,他也不能處在那一形態太久,不然性情也會受到侵染。
至於說單以血道加持身魂,他暫時還不想死,自然不會去嘗試。
星妤晴雖然道損,還要鎮壓寶袋裡的諸多存在,但實力境界就擺在這,麵對這些普遍玄丹中低轉的龍屬大妖,就如同狼入羊群,直接大殺四方,就更彆說還有趙通等人存在。
一時間,數尊大妖就被打得道崩命殞於寰宇,靈機侵染蒼茫四方,戰局也如山倒天傾,朝著一邊不斷傾斜。
短短不過兩刻鐘,十五尊大妖就儘數落下,其中除了六尊命隕於此,剩下的則是擒得擒、降了降,儘量不去打殺它們。
畢竟,一尊活的大妖,可比死的有價值多了。
無論是禦獸充當戰力,還是剝皮抽筋煉丹製器,亦或者交給求索境那幫人,讓其研究強族血脈奧秘、秘法神通等等,那都是極好的。
若是摸索出人族血脈,再以道法寄於血脈之中,那人族就也能像強族那樣,修血脈以求道了。
雖然現在也確實有手段能將道法寄於血脈,但那都是通玄大能才能做到的事,隻能惠及三五代子孫,而且還需要本源去維係,說是雞肋都不為過。
星妤晴站在半空中,眸光俯瞰蒼茫大地,便望見方圓近百裡地域已被餘波震出了一方大坑,西接大榕山脈,東至清水縣中部,北覆富陽縣西南地域,更是將鎮南郡國的西北一角覆蓋其中。
嶙峋怪石,溝壑遍野,地脈氣機紊亂暴動,草莽地煞洶湧而顯,更有陰寂淵水傾覆而瀉,星輝點點散落山野,榕陰湖血水倒灌,草木靈機,冰寒煞氣,焰火流虹……
整個地界的靈機都紊亂混淆,東邊一團,西邊一點,要麼荒蕪死寂,要麼就是混在一塊再難分明。
如此地界,對於凡人來說就是貧瘠不複的惡地,但對於修士來說,卻未嘗不是福澤寶地。
“這片地界也沒有什麼人煙,又有周氏,大榕山相護,如今靈機道蘊落定,未嘗不能形成一方寶地,倒是便宜你們趙國了。”
星妤晴淡聲說著,便將那些殞命的大妖殘骸神通儘數收斂,隨後便化作流光遁回明京。
她此番來趙國,就是為了庇護溫太乙安危,如今既然已經暴露,那不管溫太乙煉完與否,她都得儘快帶其回大夏皇朝,以防遲則生變,招來橫禍。
最重要的是,她得儘快在大夏皇朝地界露麵,不然趙國的壓力將倍增,後果可想而知何其恐怖。
而趙通等人情況同樣好不到哪去,一個個法身破碎,就連本源都折損了不少。
隻有白狐大妖最為痛快舒爽,‘原來這就是天命在身、各方忌憚的感覺,真痛快!’
待到一切平複,蕭林變回人身四顧望去,也不認得其中任何存在,隻能站在原地聽候安排。
不遠處的趙通整頓衣衫,洗去一身塵埃,重現親王威嚴,隨後緩緩上前,和藹笑道:“蕭道友,你可願為我趙氏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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