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山厚澤峰
作為周家三十六峰之一,其山底深處便是玨岫窟,再加上周修煜坐鎮於此,時刻梳理地脈氣機,使得這比之最高的明峰都差不了多少。
山勢足有三百多丈高,巍峨磅礴,靈機濃鬱;其中奇珍異獸不計其數,花草茵盛蔓生山間。
而其山巔卻是一片平坦地界,幾座閒庭彆院坐落其中,相而以長廊相連,溪水淵潭奔襲遊走,更有丹閣聳立池邊,格外雅致幽靜。
周修峰立在院內,沉聲不語;而周清鳶則放蕩不羈地倒坐在木椅上,無趣抱怨道:“族兄,還沒看出端倪嗎?這家夥究竟是妖還是人啊?”
在兩人麵前,一身著淡黃長袍的年輕道人聞聲輕笑一聲,讓人隻感覺心安沉穩,其正是周修煜,也是周家如今唯二以正統道參法成就化基的修士。
因為其所修法門為《厚澤玄土法》,更以厚土石為基,所以道號名為澤岩;所轄山嶽便是這厚澤峰,也成了六宗修士常來之地。
隻見道人並指虛點,便有鵝黃氣縷湧現,化作明絲落在牢籠上,瞬間就將其破散,隻留下那神秘女人蜷縮在地上,恐懼又好奇地張望著四方。
“其靈怪異,非妖非人;其源神秘,難覓其蹤。”
“不過,其有些許宙道的神威,極有可能是光陰一側的特殊異種,意外流落到這世間。”
如果說空間偉岸強橫,非尋常生靈不得感悟;那時間就是這世間最虛無縹緲之物,隻有真正的至強者才能感知到其存在。
再加上光陰長河奔襲於浮世之外,但凡與之有關的存在皆隱於其中,使得世間極少有宙道生靈行走四方。
現在自家偏偏就尋到了其一,也不知是福是禍。
他可從族中那些典籍中知曉,在那光陰長河中不僅存在諸多光陰異種,而且還有一強族,其名為古淵。
這女人也不知是光陰異種,還是古淵族生靈。
不過,其這女人微弱的宙道手段,隻能隱約讓生靈在時間上有些許延緩,道人就越發傾向於前者。
畢竟,哪怕是最弱的強族生靈,也不太可能弱到這般地步,就更彆說棲身於光陰長河的古淵族了。
這一族但凡弱點,莫說在光陰長河棲身,隻怕早在天命相爭中就被其他強族覆滅了。
卻在這時,那女人在感受到周修煜身上沉穩安心的氣息,竟像是忘卻了恐懼般,好奇地緩緩伸出手指,想要觸摸道人的琥白指尖。
“族兄小心!”
那英颯女修陡然奮起,青白橫刀握在掌間,靈力洶湧彙聚其上,迸發出恐怖凶威,便向那神秘女人迅猛斬去。
卻被一道深黃屏障柔和阻擋,將其所有凶威儘數化去。
“清鳶,行事莫要這麼性急剛烈。”道人柔聲低語道,隨後回首望去,便見女人正歪頭盯著他的手指,“這女人並無惡意,隻是就像未被俗世侵染的白紙,所以對世間萬物充滿了好奇。”
女修將橫刀散去,有些氣惱地偏向彆處,露出皙白脖頸。
“那就算沒有惡意,她也不是人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為何不斬了去。”
她身為周家少有的女子修士,自幼就跟隨周月瑤一塊修行,多少受了一些其清冷性絕的影響,再加上族學院的教誨,反倒是讓其養成了嫉惡如仇、逞強剛烈的性子。
這些年更是率領龍虎衛蕩儘山野,斬殺了不知多少妖物,讓周家不少男修為之汗顏,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
而其和五宗的周清蘭,更是被稱之為修清雙英。
當然,因為其年紀要小幾歲,修為自然也低了周清蘭兩小境。
“雖是這般說,但有時候,活著遠比死了更有價值。”道人淡笑說道,“你看這女人,其本能就具有宙道手段。”
“若是待其強大一些,我周家子弟說不定就能借其本能,以此領悟光陰之玄妙,哪怕隻是一絲皮毛,也受益匪淺。”
“就算不成,說不定也能在修行,煉丹、製物等等上麵,於我周家有所裨益。”
聽到這句話,那英颯女修雖氣惱,卻也比方才緩和了不少。
“那我回姑姑那修行了,族兄保重。”
說罷,周清鳶便化作一道長虹消失不見。
望見這一幕,道人同周修峰麵麵相覷,也是啞笑難言。
“你要的丹藥我已煉好,就在丹閣的偏室裡,你自己去取吧。”
周修峰眸光閃爍喜色,朝著周修煜躬身作揖,“多謝堂兄。”
“都是一家人,莫要這麼客氣。”
“不過,這其中損耗的原材你要補上,不能為族中蛀。”
黑衫青年恭敬應下,轉身便往丹閣走去,隻留周修煜和女子留在原地。
道人回首望向女子,正巧一嫩芽在其本能迸發的宙道手段作用下萌發,也是心有所感。
“就喚你為椿吧,往後就在這院內安居。”
‘這件事關係重大,還得同叔公他們說一下才行。’
椿懵懂望著道人,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什麼,隻是本能地感覺親切,想要依靠上去。
……
蠻遼古國東巒荒漠
周修武懸立天穹,望著極遠處正洶湧襲來的蠻獸騎兵,心思沉定無波。
“該來的,總歸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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