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艦翱翔於浩瀚罡穹,虛幻屏障遮掩四方,任憑恐怖天罡利氣如何呼嘯吹襲,也隻能掀起陣陣微弱漣漪。
反倒是被巨艦引聚了不少天罡利氣,煉化為能,以作動力,使得巨艦越飛越快,在雲海留下一道排雲。
“這巨艦應該就是傳聞中的秘寶,可真是神奇玄妙。”
周文亮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相貌倜儻剛毅,身著一襲青衫白綢,腰上係著兩道玉飾,指間則帶著一個閃爍幽光的古樸護戒;若是細看過去,就能發現其內衫外袍、鞋襟衣裳皆不是什麼俗物。
他作為文秀輩第一個修士,生來就備受家族恩寵,更是隱隱有被培養成族老的趨勢,身上的法器自然不在少數;就是其資質不夠看,再加上修行時日尚短,到現在也才煉氣六重,離七重還有不少距離。
“有朝一日,我周氏說不定也能造出如此重器;屆時,縱橫蠻荒南疆,讓無數妖族為之畏懼。”
四周人影聞聲顫動,有人眼底泛起嘲笑之意,顯然是覺得周文亮在癡人說夢;也有人握拳沉氣,將此間之意暗記心中。
“一定會有那一日的。”
盤坐在周文亮身側的一個少年朗聲說著,赤忱目光直灼人心,其正是金林道院那兩個六寸天驕之一:厲長羽。
“長羽師兄說的對,一定會有的,到時候把妖物全殺儘,庇郡國安危。”
另一側則是個年幼稚嫩的少年郎,望著不過十三四歲,嘴角絨毛尚褪,但氣息卻是格外雄厚,足有煉氣六重修為,絲毫不遜色周文亮,其則是金林道院第一天驕:崔安。
要知道,周文亮能在不到二十年就修到如今修為,全然得益於周家雄厚底蘊;而崔安踏足修行不過十年,而且資源懸殊巨大,其還能後發而並進,可想而知其資質何其高,修行何得勤奮。
“哈哈哈,師兄修為薄淺,想要有那一日,還是得看兩位師弟。”
“到時候師弟們需要什麼,師兄我定全力相助。”
周文亮朗聲笑著,三言兩語就將二人高高捧起,而金林道院一直奉行大義為人族的理念,這也讓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二人隻感覺飄飄然,自豪歡悅由心而顯。
至於所謂的師兄弟之稱,也和周家施行的政策有關。
對於資質中庸的周家修士,周修煬都會讓他們去兩大道院曆練,為弟子為尊師皆可。
這既是為了鍛煉他們的實戰本領,以防變成溫室裡的花朵,也是為了加大對道院的掌控。
畢竟,道院派係太恐怖太強大了,必須將其分而化之。
鎮南郡國如今有二百三十七家仙族,而這其中,有近八成是兩大道院的弟子所立,就更彆說那些駐守修士,守城兵卒,其比例就更加恐怖。
這樣的兩個大派係,還於各地結黨營私,仙官相護,周家又怎麼可能安心。
雖然這不太可能顛覆周家的統治,但也必然會對鎮南郡國的發展造成不利,若是再等到他們尾大不掉,那隻怕就後悔莫及了。
就像現在,周家修士有上百眾又如何,放在郡國八百裡山河,那就是極少的一個數,注定隻能掌禦上層,而無暇顧及底層,最後還得依仗麾下修士。
也正因如此,一旦下麵的仙族道院相連而盟,欺上瞞下,那周家就很難摸清治下的真實情況。
單就是這些年間,各地產糧、人口生養、民眾禦寒等等,其實都有假報;隻是表麵工作做得過於完美,就連周曦越都很難識破。
現在這些勢力還不強大,隻敢在這些上麵動文章;等再強盛些,必然會染指各地資源,乃至是覬覦周家的底蘊。
正所謂見招拆招,周家這才有了子弟入道院的慣例,這樣就能在這兩個龐大派係內,撕開幾道足以窺光的口子,埋下幾顆屬於自己的釘子。
甚至,不少周家修士就是這樣尋得了良緣,或娶妻納妾,或招道院弟子為婿作首。
周玨瑜作為此行的護送者,也是大比參賽者,正盤坐在一旁凝神煉氣,餘光則落在打成一團的數人身上,也是欣慰淡笑連連。
雖然周文亮資質不高,但不可否認其確實精明,不僅勇於在他們這些長輩麵前表現自己,而且還善借外力來提升自己的價值,以此來謀求道途。
現在其同厲崔二人結識親近,那無論是厲崔二人借他勢再進,還是他借二人勢謀權,都將是一場互利共贏的買賣。
單就是這一點,很多周家修士就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但卻鄙夷不屑於此;就像周月瑤和周清鳶,兩人就端坐在遠處,不願周文亮相近,隱隱還有幾分自視清高的意思。
‘若是這孩子能一直如此,倒是未嘗不能提名為準族老。’
卻在這時,巨艦猛地顫抖振動起來,原本還在閒聊的眾人瞬間摔得人仰馬翻,騷亂一團。
周玨瑜等幾個化基修士猛地站起,隨後便向船艙外飛去。
而在外界,三道望不清麵容的朦朧虛影矗立天穹,恐怖威壓激蕩四方,震得巨艦法陣瘋狂顫動,波瀾動蕩,仿佛下一刻就要崩塌開來。
“何方妖孽,竟敢阻攔聖船!”
那尊神將出現在艦船上空,玄槍如虹凜冽,掌間則托舉著一道鎖靈陣珠煉製的寶物,磅礴威壓向著三道虛影傾軋而去。
而在巨艦正下方,那漆黑幽深的巨炮口瘋狂引聚四方靈氣,強大威勢陡然凝現,並且愈發恐怖強橫,正是戰爭秘寶天穹巨炮。
三道虛影並沒有回應,隻是施展手段,便有無數氣澤化虹,宛如繁星驟落,卻又巧妙地避開了那神將身軀,向著艦船轟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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